“止如水,”西利歐木劍突然止在半空,彷彿波瀾不驚的深澗水面。艾莉亞一個箭步重心未穩,被西利歐變化莫測的重心節奏再次騙倒,竄的一下摔倒在地。
“該死!”艾莉亞輕聲說,這是父親和母親所不願意聽到她的詞語,在臨冬城她就養成了說類似詞語輕聲細語的習慣。
“喔喔!”西利歐嘲諷道,“小艾莉亞在說著淑女不該說的話。”他的木劍敲在艾莉亞頭上,面帶微笑地看著她。
艾莉亞委屈地抬頭,“你不是水舞者嗎?我以為修女在我身邊呢!”
“我不是修女,”西利歐木劍一橫,艾莉亞支撐地上的手臂突然被擊打到,她再次倒地。“我是布拉佛斯首席劍客,是小艾莉亞的父親託付的物件,”他木劍豎立面額,出聲道:“站起來,女孩!”
艾莉亞趕忙爬起,伸手去撿地上的木劍。
“太慢!”西利歐的木劍“哐!”的一聲再次擊打到艾莉亞的手臂,不過這時她忍著疼痛把木劍撿起。
西利歐步伐如同潛行的蛇,口中唸唸有詞,“疾如鹿,迅如蛇。”
艾莉亞跟著念,“疾如鹿,迅如蛇……啊!”
西利歐木劍再次敲打到艾莉亞的頭,“下,左,上,右!”
艾莉亞舉著木劍反擊,但卻每次都猜錯了西利歐擊打的位置,連忙喊道:“你騙人!明明說的是右!”
“我說了小艾莉亞就相信麼。”西利歐面帶微笑,木劍再次敲擊艾莉亞的腿部,艾莉亞吃疼倒地。
幽黃色的眼睛在一旁一閃一閃,艾莉亞的冰原狼娜梅莉亞趴在地面上,早已習慣了艾莉亞與西利歐之間的互動,即便艾莉亞受挫倒地也沒有警惕地抬頭。
“對待首相的女兒可不能如此無禮啊,布拉佛斯人。”修夫爵士穿戴著騎士盔甲走到這裡,艾莉亞看到一鬃藍色細纓掛在修夫爵士的頭盔上,配著藍金色的峽谷騎士盔甲,很是帥氣。
“修夫爵士!西利歐是我的舞蹈老師。”艾莉亞大聲回應道。
娜梅莉亞站了起來,警惕地看著眼前的修夫,喉嚨裡傳來低吼聲。修夫略有些恐懼地看著冰原狼,這頭狼已經身型長得巨大,堪比一頭小馬的體型。
“老天,這個畜……”修夫臉色發白地看著逐漸靠近他的娜梅莉亞,手也逐漸靠近自己的劍鞘。
“娜梅莉亞!”艾莉亞大叫,“別嚇到‘逞能的’修夫!”
娜梅莉亞鼻息哼了一聲,隨即轉身離開。
“什麼?什麼‘逞能的’的修夫,誰瞎取的外號?”修夫聽到這個,立刻問道。
西利歐微微頷首,“大概是騎士安蓋所取,覺得您過於輕浮,事事爭先。”
“該死!”修夫暗罵一句,他看了一眼面前的布拉佛斯人,自從首相的小女兒加入阿提斯老爺回谷地的隊伍後,這個號稱布拉佛斯海王手下的首席劍客就用奇奇怪怪的異域劍術教導著艾莉亞,若不是阿提斯老爺讓自己好好照顧首相這個喜歡撒野歡樂的小女兒,他才不願意靠近這異域味十足的西利歐·佛瑞爾,更不願意靠近這頭極其怖人的冰原狼。
“安蓋並不是騎士,只是個侍從,”修夫有些不屑地說,“但他是老爺的侍從,遲早和我一樣成為谷地的峽谷騎士。”
“艾莉亞小姐,”修夫說,“只是提醒,可不要讓阿提斯老爺看見你在懸崖邊的峭石上單腳……跳舞了,”他瞅了一眼一旁的西利歐,“要是掉下去沒人能發現伱的屍骨,這頭狼也不可能找到你掉在哪裡,這兒還不是谷地最高的地方,掉下去也吃虧……該死,我在說什麼?”修夫轉身想要離開,“總之,你們的舞蹈遊戲等到了鷹巢城再玩吧。”
艾莉亞抬頭看她的舞蹈老師西利歐,“怎麼說,看來阿提斯不願意讓我繼續練習‘水舞者’了。”
西利歐聳聳肩,“看小女孩的選擇咯。”他提起手中的木劍。
艾莉亞會意一笑,站起身,“喝哈!”了一聲,單腿挺立,木劍在手。
……
不遠處臨時搭起的營寨,阿提斯站在黎明的天際面前,看著遠處綿延不絕的明月山脈,血門就藏在那兒的後面。他已經知道黑魚布林登·徒利離開了谷地,帶走了他曾經從河間地帶來的三十名精銳斥候前往奔流城。
而如今,自己已經下令要讓峽谷騎士出血門,與奔流城作戰,到時候,可能與這位父親故友的相逢,就是在河間地的戰場上了。
遠處人群又是一陣攢動,阿提斯清楚,艾莉亞的那頭冰原巨狼“娜梅莉亞”又陪同她回到了營帳,只有布拉佛斯異鄉人、冰原狼和首相之女的組合才會引起谷地騎士的注目。
阿提斯走出營帳,首相的女兒滿身都是汗漬,這在天氣多變,轉眼風雲的谷地可並非什麼好事。
“我記得這裡有溫泉,修夫?”阿提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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