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借體術,是祖氏不傳之秘。
如果非要給這種能力歸個類,那它應該是歸屬於詛咒魔法的範疇。
以強大的妖魔為祭體,用詛咒的方式將它們的靈魂封印在魔具之中,完成借體之術,讓法師本身擁有部分妖魔的能力。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膽大妄為的想法,但把它付諸行動,又變為現實,不得不讚一句天才橫溢。
人族自燧人闢路,湧現過無數這樣的天才來擴寬魔法的邊界。
但很遺憾,這個世界敝帚自珍的總是多些,有太多奇思妙想散佚在歲月長河之中,范蠡藏書中那些天馬行空的構思已然讓許慎驚歎不已,可那些,也不過是滄海一粟……
“轟!”
拳頭狠狠的砸下,帶起的風浪摧折了方圓數公里的樹木。
山石炸裂的聲音響徹天空。
巨大的拳影遮天蔽日。
絕對力量面前,再靈活的技巧也無濟於事。
水藍色的海螺被狠狠的拍入山石。
水浪迸裂,滄海橫流,淹沒了山野。
突然,一點彩虹之芒自泰坦巨人的拳心綻放。
光點漸盛,像一輪七彩烈陽,驅散了拳影遮蔽下的黑暗。
大雨依舊,卻染上了七彩之色。
長天與山野之間,一株七彩斑斕的巨樹不知何時從泰坦之體內貫穿而出。
它直插雲霄,透著巍峨宏偉、不容侵犯的神性。
泰坦崩碎,巨大的虹樹也化作光點消散。
天空中,出現第三個人影。
和尚抹掉嘴角溢位的血,蒼白的臉色擠出一絲笑容:“您來了,貧僧要撐不住了。”
祖光耀臉色蒼白,顯然,這一招對他消耗極大。
突兀出現的第三人論修為明顯不弱於他,他卻絲毫不慌,甚至笑容逐漸癲狂。
直覺告訴他,這個渾身籠罩在黑袍中的人,才是真正的撒朗。
他抹掉嘴角的血漬,眼神火熱:“很不錯,這一趟,肯定收穫頗豐。”
“我很意外,你為何還不逃?”
黑袍人聲音沙啞且低沉,辨不清男女。
“逃,為何要逃?”祖光耀依舊是那副智珠在握的模樣。
和尚笑道:“現在你一我二,你寡我眾,但出家人慈悲為懷,我們願給你個機會,你若願放下屠刀,回頭即是岸。”
“回頭是岸?”祖光耀笑的莫名:“禿驢,我覺得你這句話說的挺對,要不,回頭看看?”
偌大的黑影凝實,一條摩天大樓般巨大的蛇突然出現。
它很大,不比剛剛的泰坦巨人小多少,如墨般的身軀閃爍著淡淡的黢黑光澤。
它俯下身子,房子大小的腦袋上,燈籠大的眼睛戲謔的盯著和尚。
和尚瞳孔巨縮,不等他反應過來,蛇尾如鞭般甩來。
刺耳的音爆之聲掩蓋了和尚的慘叫。
博城經久不散的烏雲逐漸疏淡。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妖獸比人類更值得信任,更何況,還是在人類歷史上久經考驗的圖騰獸。
祖光耀一直都知道,審判會一舉一動都在黑教廷的關注之下,他沒那麼大本事甄別是否有混入其中的內奸參與此次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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