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1日,夏至。
陽光正好,晨風微醺,小舟盪開一道道漣漪。
薄霧中,許慎和白婷婷的身影逐漸清晰。
丁雨眠沒來,她說是並不想打擾許慎和白婷婷約會。
許慎是個識相的,聽出了暗藏的警告,小船上正襟危坐,簡直比柳下惠還柳下惠。
白婷婷噗嗤一笑:“真想不到,那威風凜凜怒斬黑畜妖的許大英豪,還是個妻管嚴。”
“哼”,許慎狡辯:“也就是外面人多,給她點面子。”
“行,你說是就是吧”,白婷婷看著離她三丈遠的許慎,掩嘴輕笑。
短短几日不見,原本像是狗啃過的西山,又逐漸恢復了秀美的自然風光。
大自然的自愈能力著實令人驚歎。
兩人下了船也閒聊起來。
“說實話,你那招引蛇出洞並不高明。”
許慎呵呵一笑:“但很有效,不是嗎?”
白婷婷笑道:“連我都能識破,更何況是黑教庭了,他們肯定不會上當。”
許慎搖頭:“重點不在識破與否,這本就是一招陽謀。”
“陽謀?”白婷婷駐足。
“黑教庭就像是藏在世界陰暗角落的蛆蟲,難的並非是毀滅它們,而是如何找到它們。”
“這300多人中不乏世家大族子弟,消失那麼長時間,你猜,誰會更坐不住?”
白婷婷瞭然的點點頭。
若真是黑教廷策劃,在島上拖的時間越久,學生們的救援力量也會越強大,湖岸的封鎖只會成為一個笑話。
她不解:“既然如此,那你何不讓老王一直在島上待著。”
許慎笑道:“時間越久,變數越大,沒有人敢說未來之事盡在掌握。若真是黑教庭,給他們點希望又如何,將微渺的希望變成絕望,這不是他們一貫使用的伎倆麼?眼看著他們最為忌憚的力量消失,哪怕明知是個圈套,若還不搏一搏,我可就要罵他們龜孫了。”
白婷婷掩嘴輕笑:“你似乎對他們很瞭解?”
許慎沉默著搖搖頭。
本來也不瞭解的,只是博城之事太過刻骨銘心。
禁制在縹緲峰頂。
兩人走了數公里路才到山腳。
白婷婷因為胸前倆累贅,早已累的直不起腰,扶著棵老樹氣喘吁吁,香汗淋漓。
“據海猴怪描述……禁制只會出現在……特定時間,時間……來不及了,要不……要不你先走。”
這喘息聲和斷斷續續的說話聲,若是不明真相的,肯定會浮想聯翩。
許慎搖搖頭:“來都來了,我帶你上去?”
白婷婷有些遲疑。
許慎看她拒絕的意思不是很明顯,乾脆上前一手伸進腿彎,一手拖住後背下,將她橫抱起來。
“啊,你!”
白婷婷一聲驚呼,下意識雙臂環住許慎脖頸。
“抱緊了。”
許慎抱著白婷婷,闊步前行。
縹緲峰並不高,不過三百來米,但是山石嶙峋,極為難走。
饒是許慎那超人的體質,也走了半個多小時才到峰頂。
白婷婷臉色羞紅,像脫兔一樣跳出許慎懷抱:“這禁制出現的時間極短,你一定得把握好時機。”
“放心吧,沒問題。”
許慎胸口拍的邦邦響。
禁制的解法,是他拿著白婷婷畫出的符文從包老頭那得到的。
這個看上去普通的符文,竟然擁有上千年的歷史,包老頭翻了好幾天書,頭髮都快熬禿了也沒得到答案。
為了不在晚輩面前丟了面子,他偷摸問了很多人,最終才在一個華山老道那得到答案。
據包老頭說,這個禁制極為巧妙,即便以今天的眼光看來,也頗具匠心。
而且它也並非是白婷婷猜測的那般只有光系法師才能解開。
這個禁制並不挑人,是個法師都能嘗試,不限系別,不限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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