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對魔能控制力要求卻是極高,若是這方面不行,任其使出渾身解數也絕不可能解開。過了一會兒,太陽直射下來,兩人連點影子都沒了。
一股時濃時淡的黑氣莫名出現。
許慎嘖嘖稱奇。
這禁制倒是顯眼,但出現時間卻極短,非夏至日陽光最盛時不可見,難怪數千年來無人發現。
也就是這群海猴怪,世居此地,才能一窺其中端倪。
許慎星塵中星子微振,釋放出的金色光芒的明暗程度與這黑氣隨時間變化的濃淡程度竟然完全一致。
別看許慎看上去輕鬆隨意,能做到這種程度,絕對需要全神貫注才行。
白婷婷眸生異彩,這傢伙對魔能的掌控比起那些浸淫魔法幾十年的老前輩竟也絲毫不差。
光與暗並未相互抵消,而是神奇的糾纏在一起,形成一道道神秘的符文懸在半空。
一兩分鐘的時間,黑氣消失,許慎也適時停手。
懸在半空的符文竟然隱隱有了次元魔法的波動,不一會兒,一道由淡銀色光澤組成的旋渦之門逐漸凝實。
“牛逼!”
許慎目瞪口呆,算是服了千年前老祖宗的智慧。
兩人並未遲疑,直接走了進去。
踏入門中後,是一個鑲嵌著夜明珠的石洞。
回頭看去,次元之門消失不見,唯有看不見盡頭的山洞。
這……空間魔法?許慎暗暗思忖,順著山洞前行。
洞中昏暗,但嵌著不少夜明珠,映出鑿刻的色彩各異的壁畫。
“老實說,老祖宗的審美還是有些太過超前了。”
許慎看著石壁上一個個臉黑似炭的人兒直搖頭。
白婷婷搖頭道:“這些壁畫中人面都是由含鉛的顏料塗染,早就氧化發黑了,你看,這青色的衣服不是就很精緻嘛。”
“你還懂這個?”
白婷婷驕傲的揚了揚下巴,一番研究後又主動給許慎介紹起這些壁畫描繪的故事。
壁畫並不多,來來回回只有九幅,大致講述了一個猛男的一生。
從出山扶越滅吳,到功成身退,三散家財,泛舟五湖七十二峰。
真是枯燥乏味又空虛且令人豔羨的一生。
“所以說,這個穿著紅色襖子的疑似女人的傢伙,就是西施,施夷光???!!!”
白婷婷糾正道:“那叫曲裾,不是什麼襖子。”
“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這可是四大美女之首啊,就是這麼個黑臉的傢伙?我許某人表示接受不能!”
這比白雪公主是個黑人更令人難以接受。
白婷婷道:“你有沒有發現,我們這九幅壁畫已經看了三遍了。”
“還用你說,剛我們不是倒著走了一圈,還是回到原點了嘛。”
“你不擔心出不去?”
“進來這麼久,毫無窒息之感,再加上這些氧化的壁畫,不是很明顯了嗎?”
許慎胸有成竹的模樣讓白婷婷本有些焦灼的心安定下來。
經歷過太湖歷練,被心靈系魔法耍的團團轉的許慎,回去後沒少纏著丁雨眠惡補相關知識。
他笑道:“你可以把這叫做心靈畫廊,算是空間系與心靈系魔法共同構築起的一座大陣,想要破解也簡單的很,謎底就在這些畫中。”
說著,他走到最後一副畫,是范蠡和西施相擁泛舟太湖上的畫面,背景則是西山島,雲霧繚繞間,縹緲峰若隱若現。
“九幅壁畫,唯有這一幅描繪的太湖之景,我們從縹緲峰頂進入此地,自然知道,那裡除了幾顆老樹外,啥也沒有。而畫中縹緲峰頂,卻懸著一枚黑色珠子,怎麼看都不太正常”,我猜,這顆黑色珠子便是解題的關鍵。”
許慎說著,用力拍下壁畫的黑珠。
畫廊沉寂依舊,沒有絲毫變化。
當時有多自信,此時許慎就有多尷尬。
白婷婷眼帶笑意:“有沒有一種可能,它是用魔能催動的?”
許慎一拍腦門,差點忘了自己是個法師,他掌心金光氤氳,拍在黑色珠子上。
突然,畫廊中夜明珠光華四射,整個山洞亮如白晝。
黑色珠子消失不見,許慎和白婷婷卻似是被吸入壁畫中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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