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贏思量一番:“隨時都可以。”
滿天星順勢道:“要麼看完電影,你幫我一起?”
明天上班,搬家的話,能利用的,只有中午休息時間。
她打聽過他單位的地址,距離她租住的大雜院騎車需要近一個小時,來不及,而她又不樂意等下個週末。
丁贏:“可以。”
兩人來到電影院。
滿天星藉著昏暗的光線,幾次欲拉丁贏的手。
終於鼓起勇氣,摸摸索索握住。
丁贏被一陣涼意弄得一驚,訝然垂眸,她的四指併攏插進他虎口,拇指搭在他手背上。
室內有暖氣。
她的手居然這麼涼,脫了手套的手特別的白,指甲蓋是淡淡的粉色,和奶奶說的一樣,乾淨整潔。
人長得美,連手也精緻。
滿天星等了好久,不見他甩開,扭頭捂嘴偷笑。
丁奶奶說的沒錯啊,只要她主動,他肯定願意。
電影結束。
她的手也捂暖了,不動聲色縮回:“我們走麼?”
丁贏手心一空,心裡有些不自在,拿他當手捂?
暖完就走?
他道:“接下來搬家?”
滿天星揚唇:“嗯!”
“.”
車子停在馬路邊。
滿天星下車後指著巷子口道:“這裡拐進去,轉個彎就到我住的地方了。”
丁贏與之一道過去。
邁進院子,一股子燻人的酒味直衝鼻間,院內環境凌亂,雜物堆積,晾衣繩扯來扯去。
她一個姑娘,住這樣的地方,也是不容易了。
滿天星開鎖時。
隔壁的醉漢探出頭,眯著眼看她。
她下意識往丁贏身邊靠。
丁贏望向男人,男人醉醺醺道:“你是誰?”
丁贏沒吭聲。
和滿天星進屋後,將門一關。
醉漢一邊罵娘,一邊將門甩的啪啪響。
“騷娘們兒,欠幹,又帶個男人回來。”
丁贏理解滿天星為何著急搬家了,一個醉漢住隔壁,白天晚上都能聞到酒味,開門時色眯眯的盯著,不理會,各種葷話的罵,哪個姑娘受得了?
滿天星紅著臉開燈:“我沒帶過男人回來,他瞎說。”
丁贏不了解她,但他了解自己的奶奶,她必然不是亂來之人:“一個醉鬼,無須理會。”
滿天星咬唇:“你先坐,我收拾一下。”
“嗯。”丁贏環顧四周。
十分簡陋的環境,屋子裡沒有暖氣。
冷颼颼的。
她晚上怎麼熬?
她開啟的舊櫃子,裡面的衣服迭得整整齊齊。
床底有兩雙鞋,一雙換的,一雙棉拖。
舊但乾淨。
紅磚地面,一塵不染。
怪不得奶奶看上她,勤快、乾淨,長輩們最喜歡這樣的女子。
她收拾好衣物,開始迭被子。
他道:“帶衣物即可,房子裡什麼都有。”
“你用過嗎?”滿天星問完想咬掉自己的舌頭,他家裡的東西,他肯定用過啊。
丁贏清清嗓子:“是新的,有客房給你住。我的那個房子小,被褥什麼的,你拿過去,原先的東西便沒有地方放了。你捨不得這些,鑰匙給我,明天中午,我自己過來一趟,將東西送到老宅存著。等你用得上的時候再還你。”
“好。”
滿天星提著大包,又要提小包。
丁贏接過最沉的一隻,和滿天星出門。
滿天星鎖門時,醉漢又出現了。
朝滿天星吹了個口哨,嬉皮笑臉道:“這麼快就出來了啊?能滿足嗎?要麼試試我?我保證能叫你舒服。”
滿天星氣的臉紅,左右找笤帚,準備和對方拼了。
丁贏的拳頭已經砸了上去。
醉漢摔地上半天沒爬起來:“你,你咋打人呢。”
丁贏:“打的就是你,裝醉調戲人家小姑娘,流氓!”
他喝醉過後,只想睡覺,哪有這麼多的話?
還是如此放浪的言行。
他又道:“知錯了沒有?”
醉漢:“.”
丁贏抄起換碳火用的長剪子,醉漢嚇得立刻道歉:“對,對不住。”
丁贏寒聲道:“不夠真誠。”
“姑娘,對不住,我喝多了酒,認錯人了。”醉漢害怕再捱打,緊張的嚥了嚥唾沫。
“你故意的。”滿天星不原諒,不解氣上去扇了對方兩巴掌:“下次記住了!再敢胡說八道,我物件打死你!”
她說這話的時候,悄悄留意丁贏。
丁贏面色無波,心裡卻是一動,物件?
醉漢連連應聲。
丁贏這才扔了長剪,和滿天星提著包走了。
帶她到他單位附近的住處。
“就是這裡,離你上班的地方,和你住的大雜院,差不多遠。”
滿天星不著痕跡的望一圈。
院子寬敞,陽光足。
房間裝修頗為講究,傢俱都是新的。
客廳有電話。
她道:“這電話是通的嗎?”
“嗯。”
滿天星震驚,裝一臺電話三四千塊錢吧?
他就這麼放著了?
看來,丁奶奶說的可能掙錢,不是她以為的高工資。
她忍不住道:“這麼好的房子,你怎麼不住啊。”
“有別的住處。”丁贏放下鑰匙:“你自己熟悉熟悉環境,我就先走了。”
滿天星哦一聲。
送他出門時道:“你什麼時候再來?”
“有空吧。”丁贏不方便保證。
滿天星等他走後,將門關上。
四處觀察一番。
她所住的房間是客房,隔壁的便是主臥了。
要不要看看啊?
她伸手擰房間的門把。
旋即又鬆手,人家信任她,允許她住,已經屬於天大的恩澤。
她怎麼能進人家的房間,窺探人家的隱私呢?
她重新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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