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榮璞初肩膀聳動,將小女娃拉進懷裡,未知會雲凌修和雲淵,便隻身默默退出了人群。全程一言不發,臉色蒼白,滿眼惶恐。
“璞初兄!”雲凌修和雲淵連忙跟上去。
雲凌修拍了拍他的肩膀,關切道,“你怎麼了?”
南榮璞初背對著雲凌修而站,微微佝僂著身子,似乎仍舊摟著那名小女孩。他肩膀顫抖,看著前方,沉默不語。
那背影孤單寂寥又無助,頗有些柔弱的味道。
柔弱?
雲凌修隨即手指捏了一個訣,點了南榮璞初後背的幾個穴位,隨後在他的肩膀處重重地拍了幾下。
南榮璞初被這一拍,怔愣了一下,呆了片刻,似乎才靈魂回竅,猛然轉過身,捂住方才被雲凌修重重拍打得地方,哇哇大叫,“凌修兄,你又打我!”
“你方才怎麼了?”雲凌修皺眉,“那小妹妹呢?”
“什麼怎麼了?”南榮璞初四處環顧,沒見到雲凌修所說的小妹妹,嚷嚷道,“什麼小妹妹?你今天怎麼總說奇怪的話語?”
南榮璞初轉了幾圈,四處看了看。
雲凌修注意到他懷中空無一物,別說小女孩,什麼物件都沒有。方才他懷中護著的小女孩呢?竟憑空消失了?
想到這裡,似乎還有更不對勁的地方,那些絲竹聲樂、周遭的吵鬧歡笑,好似都在慢慢遠去。
雲凌修轉身,方才熱鬧的大街又變得空空蕩蕩,花燈消失,背後的戲臺早已不在,街上行人如人間蒸發一般,無影無蹤。
整個大街再次陷入無盡的寂靜。
仿若之前的一切,僅是南柯一夢。
方才進村所見的大紅燈籠,此刻已經變為了白色。
整條街,飄蕩著一盞又一盞白色的燈籠,風打著卷兒從街道盡頭吹來,襯托得整個大街更加蕭索清冷。
雲凌修走近一盞燈籠。這燈籠白紙作糊,竹條挽築,內裡燃有一根蠟燭。街風四起,而這燈籠中的燭光卻不曾被風吹偏半分。
不僅如此!
雲凌修破開一盞燈籠上的白紙,看著內裡燃燒的蠟燭。這蠟燭上跳躍著燭光,蠟淚不斷順著燭身流下,可這蠟燭卻不曾短去半分。
“幻境!”雲淵凝眉,得出結論。
“幻境?”南榮璞初大驚,嚇得臉色發白,哆哆嗦嗦地靠近雲凌修,“這裡怎麼這麼多棺材!?”
雲凌修一抬頭,果然發現方才和雲淵所見的木箱子。那果真是一口又一口的棺材!
每家每戶都有,正掛在門前,在這漆黑寂靜顯得異常嚇人。
雲凌修眯起眼睛看了看天空,那輪滿月果然消失,廣闊無垠的夜空異常漆黑空洞。
毫不遲疑,雲凌修左手持符紙,右手劃出道道符線。與此同時,雲淵運起靈力一把扣住南榮璞初,雲凌修轉身便將符紙扣在南榮璞初的肩上。
“呲溜……”頓時,那張符紙散出金光,化作絲絲金線捆住南榮璞初,他的肩頭瞬間冒出絲絲黑煙,清俊的臉上青白變幻,片刻後歸於平靜。
“凌修兄,我這是……”南榮璞初臉色發白,冷汗涔涔,方才身上的燥熱,被這夜風一吹,忽然間消失殆盡,反倒有絲絲涼意順著腳底竄上來,嚇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我這是被鬼上身了嗎?”
雲凌修見他恢復如常,將他從地上扶起來,“怎樣?還熱嗎?”南榮璞初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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