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未散,山谷裡的風裹著鐵鏽味鑽進鼻腔,那潮溼的霧氣如輕紗般在眼前繚繞,帶著絲絲的涼意輕撫著臉頰。
唐冥單膝跪地,掌心貼著地面,那冰冷的地面觸感粗糙,彷彿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馬蹄聲震得石屑簌簌落在他手背上,那清脆的石屑掉落聲在寂靜的山谷中格外清晰,他能清晰感知到地面傳來的震動——三百,不,至少五百騎兵。
重灌甲的重量壓得地脈都在呻吟,那沉悶的聲響彷彿來自大地深處的怒吼。
“兩側山壁垂直高度三十丈,頂部有風化的碎石層。“他突然開口,指尖在地上劃出一道淺痕,那輕微的劃痕聲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千刃雪,你記得去年在落日森林,我們怎麼用落石陣破蛇矛戰隊?“
千刃雪的天使聖劍在掌心轉了個花,金芒掃過山壁,那耀眼的金芒如閃電般劃過,照亮了周圍的霧氣:“你是說...借勢?“她仰頭望去,霧中隱約能看到山體斷層處堆疊的碎石,那模糊的碎石輪廓在霧氣中若隱若現,“這裡的石頭比落日森林的更松,只要找準支點...“
“劉雪兒,小黑。“唐冥轉向縮在他腳邊的一人一獸,“你們帶十顆爆炎雷去谷口。
小黑用風刃削斷東側第三棵老松的樹根,劉雪兒用你的藤蔓纏住西側的野藤,等騎兵過了三分之二,同時拉斷。“他摸了摸小黑頸間的逆鱗,那逆鱗的觸感堅硬而光滑,小獸立刻豎起耳朵,尾巴尖興奮地捲起他的衣角。
林藥靈從藥囊裡摸出個青瓷瓶拋過來,那青瓷瓶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這是破甲散,塗在雷引線上。
那些重騎兵的玄鐵鎧硬得很,普通爆炎雷炸不開。“老人的藥鋤在地上敲了敲,那清脆的敲擊聲在山谷中迴盪,“老夫去後坡的鷹嘴巖,那裡能俯瞰整個戰場,續魂散和回元丹都備好了。“
楊奇騎在黑甲馬上,望著逐漸收窄的山谷冷笑,那冰冷的笑容在晨霧中顯得格外陰森。
他手中的青銅羅盤微微發燙,指標正指向谷中那抹熟悉的魂力波動——唐冥的冥龍王武魂。“不過是困獸猶鬥。“他扯了扯韁繩,身後的重灌騎兵立刻收緊陣型,槍尖如林,那林立的槍尖在晨霧中閃爍著冰冷的寒光,“等進了谷心,看你往哪跑。“
第一波騎兵踏入谷口時,晨霧突然被風撕開道縫隙,那呼嘯的風聲如野獸的咆哮。
唐冥站在左側山巔,昊天錘在掌心凝聚成丈許高的虛影,錘身上的冥界符文泛著幽藍光芒,那幽藍的光芒在黑暗中顯得格外神秘。
他能看見千刃雪的身影在右側山尖一閃,天使聖劍的聖輝穿透薄霧,像兩柄懸在騎兵頭頂的利刃,那耀眼的聖輝如陽光般驅散了周圍的霧氣。
“小黑,動手!“
山風驟然變向,那猛烈的風聲吹得人臉頰生疼。
小黑的小身子騰起三寸高,暗紫色風刃從爪尖射出,精準割向老松樹根,那風刃劃破空氣的聲音尖銳刺耳。
幾乎同時,劉雪兒的藤蔓如靈蛇竄出,“咔“地繃斷野藤,那清脆的斷裂聲在山谷中迴盪。
東側老松轟然倒塌,西側的碎石層失去支撐,成噸的山石順著斜坡滾下,那巨大的轟鳴聲彷彿是大地的崩塌,揚起的灰塵瀰漫在山谷中,使得視線變得模糊不清,灰塵帶著刺鼻的味道鑽進鼻腔。
爆炎雷在馬隊中炸開,破甲散腐蝕著玄鐵鎧,火星濺在馬臀上,受驚的戰馬揚起前蹄,將背上的騎士甩進石堆,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和戰馬的嘶鳴聲交織在一起。
“冥域震盪!“唐冥的昊天錘重重砸向地面,山巔的碎石被魂力掀起,如暴雨般傾瀉而下,那密集的碎石掉落聲彷彿是一場猛烈的暴風雨。
千刃雪的聖劍劃出十字光刃,金色劍氣掠過之處,騎兵的鎖子甲像紙糊的般裂開,那銳利的劍氣切割空氣的聲音尖銳刺耳。
慘叫聲、馬嘶聲、山石滾落聲混作一團,原本整齊的騎兵陣眨眼間被撕成碎片,那混亂的聲音彷彿是一首恐怖的交響曲。
“這就是你的計劃?“千刃雪的聲音帶著少見的笑意,她的金髮被聖輝映得發亮,“比我在武魂殿學的戰術有意思多了。“
唐冥沒有回答。
他望著掌心那枚半透明的珠子——母親臨終前塞給他的“定魂珠“,此刻正發出溫暖的光,那柔和的光芒彷彿是母親溫柔的撫摸。
珠子裡的魂力波動與冥龍王武魂產生共鳴,他突然想起母親曾說過的話:“雙生武魂不是負擔,是鑰匙。
當它們與血脈共鳴時,你會看見新的世界。“
黑暗在他腳下凝聚,那黑暗如濃稠的墨汁,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冥龍王的虛影從他背後浮現,龍首仰天咆哮,九幽龍皇的氣息席捲山谷,那震耳欲聾的咆哮聲彷彿是來自地獄的怒吼。
與此同時,昊天錘的錘柄上,冥界符文開始流動,與珠子的光紋交織成全新的圖案,那流動的符文和光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唐冥的瞳孔泛起紫金雙色,他抬起右手,掌心的黑暗與左手的光明在半空糾纏,最終化作一道直徑十丈的黑暗龍捲風,那強烈的旋風捲起周圍的塵土和碎石,發出呼呼的聲響。
“這是...雙生武魂融合技?“千刃雪的瞳孔驟縮。
她見過唐冥使用單武魂的威力,卻從未見過這樣的景象——黑暗龍捲風中夾雜著聖潔的光粒,像極了冥界與天堂的碰撞,那奇特的景象讓人感到震撼。
被捲進去的騎兵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他們的魂力被瘋狂抽取,連魂環都化作流光被龍捲風吞噬,那悽慘的叫聲讓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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