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認為這樣便失去了純粹,不如陳小富獨自完成更有收藏的價值。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秦文奇站在了那張書案旁,竟然一撩衣袖磨起了墨來!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大儒磨墨……難道是因為小陳大人是秦大儒的東家?
“肯定不是!”
“你們不瞭解秦文奇老夫可是很瞭解的!”
“他若是想要當官,而今怎麼著也在國子監供職,至少也是個從四品下的司業,這怎麼也比當個師爺更風光一些吧?”
“但他寧可去結廬書院當個教習。”
“他這個人啊……絕不會彎腰事權貴!”
“他給小陳大人磨墨。唯一的理由就是他也很期待小陳大人究竟要賣怎麼的字了!”
秦文奇真就是這麼想的。
陳小富在臨安做了幾首詩詞令他驚為天人,可自那以後,陳小富再無詩詞面世。
前些日子李鳳梧當著他吟誦了一首詞,那首詩詞又令他這個堂堂大儒當場就折服了。
他還以為那首詞是那個漂亮的少年高手所寫,卻不料李鳳梧說那就是陳小富隨口而作!
那首詞李鳳梧連詞牌名都不知道!
但那首詞的豪邁、對人生的感慨,卻令秦文奇拍案叫絕,直言此詞定可入文峰閣第七層樓。
他因此斷定陳小富的才華絕非比肩大儒這麼簡單!
他甚至給李鳳梧說,陳小富的才華……當在大儒之上!
今兒個陳小富說他要賣字,原本安小薇是想要上臺來給他磨墨的,但秦文奇一聽搶過了這差事。
他第一次心甘情願的給一個少年磨墨!
安小薇梁靖茹還有陳若雨三個姑娘就站在花溪小院的門口,也就是陳小富的背後不遠處。
神武營的將士們這一刻沒有半分鬆懈,他們以人牆將那些人隔離在了臺前三步之外。
邰正弘和徐子州皆已過了花甲之年,這雪有些大,距離有些遠,他們看的就不是太清楚,於是,二人向前走去。
有人正要阻攔,說一句不要插隊,抬眼一瞧竟然又來了兩個大儒!
邰老大儒大家都認識。
徐子州徐老大儒抵達帝京已有數月,大周的高官他也認識幾個,尤其是禮部的官員們。
比如禮部尚書姚唐。
姚唐一瞧,頓時吃了一驚,他連忙衝著兩個大儒拱手一禮:
“邰老好,徐老好……二位大儒也來了,這可就真很是熱鬧了!”
他身旁的諸多官員一聽,一個個皆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小陳大人搗鼓這賣字之事可沒有在城裡大肆宣揚,這兩位大儒竟然來了,那顯然不是衝著小陳大人的字去的。
當是拜訪!
畢竟小陳大人入帝京至今的這個把月他都沒空。
這一傢伙,三個大儒齊聚……放眼帝京,還有誰的府邸能有如此殊榮?
左相府有過麼?
據說左相府也就是國子監監正大人康柄輝康老大儒有去過。
如此一比,在眾人的眼裡,臺上負手而立的小陳大人的頭頂似乎有文氣沖天!
這花溪小院,似乎有了厚重的書香味道!
但這樣一來,小陳大人的字……會不會變得更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