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與火之七神榮光

第51章 陰謀與劇變(13k)

而且,對於格萊切爾所說的一切,胡戈心底裡是不願意相信的,因為所說的若是真的,那自己就得攻擊那位聖女,這必然會對遠征軍的名聲造成重大損失。畢竟,就算是他事後說明了所謂聖女的潘託斯傀儡身份,那又如何呢?在很多東方安達爾人那裡,他依然是一個殺死聖女的外來者,他所營造的無私遠征者形象,會遭遇不可挽回的打擊。

“把他帶下去,還有讓他寫好給他部下的信。”

隨著胡戈的命令,兩個老營戰士走了出來,給奴隸主戴上枷鎖,還套上黑頭罩,把他押了出去。

在格萊切爾被押出去時,卡納提爾不屑的對奴隸主吐了一口唾沫,表達了他的不屑。

雖然被押了出去,但是格萊切爾的內心卻一直都在歡呼雀躍,神眷者剛剛的表現已經讓他注意到,胡戈已經相信了他所說的一切。

這讓格萊切爾對復仇有了更加強烈的渴望,巴不得看到那條老狗與叛徒死在他的面前。

只不過,他現在終究只是胡戈的階下囚,只是因為對胡戈有用,才沒有被立即處決。

不過,格萊切爾對此已經有了對策,既然潘託斯不願意接納他,那麼他乾脆就把一切都捅爛吧,最初他只是想要復仇,讓背叛他的人付出代價,對於遠征軍,他是並不看好的,只是當做復仇的最後一根稻草使用。

但隨著在遠征軍裡面看到的東西越多,他認為遠征軍是真的可以改變東方的局勢——最起碼來說,安達斯肯定是要被他所改變的。

當然,想要加入遠征軍,付出的東西有些多,自己也免不了要受皮肉之苦,不過,格萊切爾已經有了準備,也有了想法,只等待執行而已。

沿著上洛恩河而下,就可以來到安達斯河谷的下半段,而這個下半段,便是整個安達斯最為富裕、開發最完備的一塊地區,同時也是奴隸莊園密佈之地。

當地安達爾領主已經被奴隸主們給擠了出去,雖然潘託斯的力量吞掉整個安達斯非常吃力,但是吞掉其中的幾片富裕之地,還是不在話下。

不過縱然如此,潘託斯還是花費了上百年時間,才趕走了當地的安達斯領主,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及這片土地距離潘託斯的遙遠,安樂地逐漸成為了潘託斯的新問題……

一直以來,安達斯的財富分配都是呈現出北窮南富的態勢,而且越是靠近上洛恩河之外的群山丘陵,不安定的程度也就越高。

安達斯的北方區域歷來都是不安定的,由於靠近與布拉佛斯的邊境線,邊疆帶來的不穩定性導致越是北方的安達爾人越是躁動,安達爾劫掠者與奴隸獵手都會在那裡活動。

尤其是邊麓山脈的最北方,那裡被稱為邊麓地,無論是布拉佛斯的海王還是潘託斯的親王,都難以把權威滲透進去。

而這場影響了整個安達斯河谷的安達爾人起義也是從北方開始,最先是小規模以聖女為旗幟的安達斯軍隊,接著三角地大領主的參與更是點燃了火焰。

南方這片區域被稱為安樂地,原本寓意是指在此居住的人們富饒而寬裕,但現在它單純變成了對美好的期望,因為如今的安樂地真算不上安樂。

潘託斯的代理人們在這裡建立起了一座座莊園與牧場,其中產出的糧食與乳酪源源不斷的供應到潘託斯城內,或是滋養那座城市,或是被潘託斯販賣到各個城邦與狹海對面。

潘託斯人由於盛產乳酪而被人輕蔑的稱為乳酪販子,而安達斯,就是這些乳酪販子的奶牛所在之地,安達爾人飼養的牛羊,製作的乳酪,就這樣成為了潘託斯貿易帝國的基石。

不過也得益於當地盛產食物,所以這裡的奴隸基本上可以混個肚圓,因此雖然起義的影響非常巨大,但是安樂地大體都是安定的。

只不過,隨著時間雙星城被“攻克”,這片土地也躁動了起來。

在安樂地著名的格萊切爾大莊園,一隊多斯拉克人騎兵賓士而來,在莊園前停下。

這些馬人騎手或是穿著彩繪背心,或是赤裸上身,同時每個人都不穿盔甲,腰間掛著馬人獨特的亞拉克彎刀。

每個馬人的左肩都繫著紅色的緞帶,在河谷,每個見到這紅色緞帶的人都會有多遠逃多遠,因為這代表他們是格萊切爾的紅鬣狗——不過這是奴隸給的稱呼,馬人們自稱獵首者。

這是一支進行被河谷內諸多包稅公司所僱傭的多斯拉克人戰幫,在河谷這些馬人的名聲臭到了極點,而他們最喜歡給格萊切爾工作——這是因為其首領是格萊切爾的姻親。

當馬人在莊園前停下,立即有安達爾奴隸趕緊去接過他們的馬匹,但是多斯拉克人卻張牙舞爪威脅這些奴隸,不讓他們靠近,隨後奴隸就被老資格的管事給拉走,還不忘教育這些奴隸別去碰多斯拉克人的馬。

格萊切爾的莊園與其說是是莊園,不如說是一座宏大宮殿,作為幾乎獨霸了整個河谷的奴隸主,格萊切爾當然把他的居所修得雄偉而壯麗,同時他還不忘築起高牆,修起高塔。

奴隸主深知自己多麼招人恨,更明白河谷有多少勢力想要推翻自己,所以他的警惕心從來都沒有低過。

莊園附近現在聚集了許多部隊,有的是來自格萊切爾附庸下的各個小包稅公司,有的則是格萊切爾本來就擁有的武裝,還有的則是從北方流亡而來的奴隸主。

“拜蘭?拜蘭你這個傢伙在哪兒?我回來了。”

為首的馬人壯漢走入莊園之中,根本不顧一群僕人的阻攔往裡面走,不過進入內廳就被一隊裝備長戟的重灌士兵擋住,而被他所呼喊之人,也露出了面容。

拜蘭·克爾,一個野心勃勃的前傭兵團長,他有著安達爾人標準的頭髮與眼睛,看上去頗為不起眼,但若是以為此人就是外表所表現出來那麼普通,都付出了代價。

一直以來,拜蘭都扮演著格萊切爾的左右手,他一直都想要獲得更多的權力,甚至是獲得格萊切爾那樣的地位。

只不過,隨著他真正握有這樣的權力之時,他卻開始退縮,因為他意識到了這是多麼巨大的壓力。

“鬧事的奴隸已經被我解決了,他們現在都被吊死在道路上以警告一切不安分子,還有,格萊切爾到底在什麼地方?他已經不見了快一週了。”

拜蘭一出現,就面對著馬人首領連珠炮一樣的詢問,這讓他的臉上出現厭惡之色,但還是耐心的解答,“法戈,格萊切爾已經給我送來信,他在冒險者的軍隊裡面。”

“啥?那這場戰爭還要繼續打下去嗎?主帥都在別人那裡!”聽到格萊切爾在胡戈軍隊裡,法戈就激動了起來,“難不成他為了活命要讓我們投降?這不可能的,哪怕他是卡奧的姻親也不可能,多斯拉克人絕不可能投降!”

“七神在上,你的思維跳躍也太快了,你們多斯拉克人都這樣嗎?我還什麼都沒有說,你的思維就快進到投降了。”拜蘭顯然不是第一次面對面前馬人的思維快進,他的語氣還算是淡定,“而且不是我們要投降,是我們要換邊了。”

“換邊?”馬人疑惑的說,對他來說,這個詞是第一次聽到。

“接下來你按照我們的指令做就行了,放心吧,會給你的戰士一個好戰場的,也會讓你們大賺一筆。”在拜蘭的一堆拉扯之後,馬人才半信半疑的走了出去,暫時送走這個麻煩讓他鬆了一口氣。

弱智馬人。然後他不忘在內心罵道,不穿甲都當成榮耀的弱智,還那麼腦殘,和這些傢伙打交道真是讓人頭疼。

做完這一切後,看著終於安靜了一些的院子,拜蘭不由得看向天空,“格萊切爾啊格萊切爾,你一向鬼點子多,希望你這次能夠順利下車吧,唉,你被抓得真是時候,現在一切都是你那個狂熱信仰七神的兒子在管,希望這小夥子能夠按照你的計劃來,千萬別上頭。”

說完這話,拜蘭就走了回去,雖然格萊切爾終於給出了一條路,但是他要做的事情還是很多,小格萊切爾還沒有能力處理好這些事,還得是他這個長輩來。

安樂地,這片土地在安達斯的歷次動亂之中,即便不是在第一波受到衝擊,也會在第二波第三波之中受到衝擊。

此地是那麼富裕,以至於每個在安樂地起事的軍閥都想要奪取這裡,想要統一安達斯,安樂地是必須奪下的,當地的資源會讓任何一方都力量飆升。

偶爾還會有多斯拉克部族揮師北上,前往河谷劫掠,滿載著財富離去,因為不斷的多斯拉克侵襲,安達爾各方一同出自在河谷的南方修建了許多長堤,這便是安達斯最南方邊堤地名字的由來。

只可惜,長堤歸根結底是用來延緩馬人進入與離開時的速度,想要打擊到馬人部族,還需要一支有力的軍隊,但這就是目前安達斯最缺的。

因此,在無數歲月之中,安樂地埋下了不知道多少骸骨,不過這些屍體也肥沃了安樂地的沃野,讓這片土地更加富裕。

而現在,又一位軍事冒險者來到了這片飽經戰火的土地。

按照一路過來的慣例,遠征軍立即著手清理當地的莊園與牧場,解放其中的奴隸,搬走其中的財富,拿走一切物資。

而同樣這樣做得,還有自北方而來的起義軍,他們也不斷攻打莊園,解放奴隸。

不過,在這個富裕地區解放奴隸並沒有取得其他地方那麼好的效果,畢竟當地人雖為奴隸,但還是不缺吃喝,壓迫也不是太重,比起身份的解放,他們更重視安穩的生活——但好在這還不至於讓他們站在奴隸主那邊,只是不積極而已。

兩支軍隊在大地上一路留下了一連串火焰,現在,這兩股火焰彙集到了一處,在他們面前的,便是河谷最大的奴隸主格萊切爾的莊園,河谷奴隸主的中心。

不過,兩隻軍隊依然互相保持著警惕,當地人警惕著外來者,外來者也害怕著當地人,而兩支軍隊的首領,也進行了會面。

會面都氣氛十分融洽,雙方就一同圍攻奴隸主莊園進行了友善的任務分配,事後戰利品劃分上也安排得十分妥善,起義軍表示為感謝遠征軍的遠道而來,他們願意度讓出大量利益。

在一方願意主動讓利的大環境下,最後的結果自然是主賓盡歡。

“那個奴隸主說得沒錯,所謂聖女只是一個傀儡而已,把格萊切爾帶過來。”

在回到自家營地後,胡戈帶著石頭終於落地的語氣說道,在方才的談判裡,他與那位聖女的交談攏共不到十句話,交談大部分時候都是被卡倫爾家族的沃裡安與“迷途知返”的奴隸主徹迪克所掌握。

斯塔蒂娜大部分時候都只是發揮花瓶的作用,坐在那裡為大人物們之間的交談作一個擺設,在場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她根本無法決定自己的未來。

所以,有些事情是必須要做的,胡戈也不再幻想什麼了,是的,這會給他的形象帶來很大打擊,但既然是你死我活的事情,那不做也得做,不先解決掉他們,等他們來解決自己嗎?

眼下安達斯局勢實在是危險,不穩定因素太多,而且格萊切爾的話中,還提到潘託斯人正在準備著什麼,他必須快刀斬亂麻,解決掉一切可能的後患,再去面對乳酪販子。

噁心啊,等待奴隸主的胡戈想到,潘託斯人這樣設計就是在噁心真正的起義者,攻擊聖女之後,攻擊者的名聲一定會受到很大打擊。

但是,這事還是必須做的,胡戈已經有了覺悟。

格萊切爾很快就被帶了過來,在面見胡戈時,他的臉上露出了諂媚的表情,這表情讓胡戈很是嫌惡,而格萊切爾注意到胡戈的表情,也立即收斂了起來,“胡戈大人,我想您已經確定了,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格萊切爾,你所說的的確都是真的,那麼,我也不會再繼續用對待囚犯的姿態對待你。”隨著胡戈舉起手,便有人為格萊切爾解開了手中鐐銬,“但是,在這場仗結束之後,你的奴隸產業必須受到清算,這是無論如何都避免不了的。”

“哦哦,胡戈大人,這都不是問題,我早已看那該死的奴隸制不順眼很久了,這種罪惡的制度就應該被廢除,曾經我被眼前的鉅額利益給矇蔽了心靈,以至於都看不到奴隸制是多麼罪惡,現在您與七神讓我看到了這一切,為了表達我的懺悔之意,我願意在此戰結束之後,接受七神教的七種懺悔以表達悔過的誠意。”

格萊切爾假惺惺的語氣讓在場所有人都露出了嫌惡神色,其奴隸主身份已經讓人厭惡到了極點,現在這副樣子更是讓人倒盡胃口,誰不知道你是個什麼爛人,在這裡說這些真是令人作嘔。

“哦,那好,戰後我就為你安排七種懺悔吧,那可是很嚴苛的懺悔,格萊切爾,你確定你要去?”

七種懺悔,胡戈沒想到面前的奴隸主居然提出了這東西,不過他要是可以扛下來,那也沒人可以說說他什麼,他還可以成為遠征軍威勢的一個宣傳素材,但是要是失敗了,那可就不夠好看了。

“請您放心,一切都不是問題,我絕不會讓您失望。”

這個陰鬱的男人十分誇張的對胡戈鞠躬,而胡戈現在也不想搭理他的這種諂媚,只是揮揮手讓他離開。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接下來的一戰。

對沃裡安與徹迪克來說,事情的發展再順利不過,一切都在向著計劃的方向前行,冒險者與他們合兵一處,對格萊切爾殘黨的圍攻馬上就會開始。

所以,當他們聽到格萊切爾的殘部主動從莊園裡殺出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認為這一仗只會有他們的進攻,所以壓根就沒有修建什麼像樣的工事,只搭建了一道柵欄!而這道柵欄也的確被人一捅就破,若不是最外面的安達爾人反應迅速,他們早就被一次性捅爛了。

“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衣衫不整的卡倫爾家族當主從帳篷裡鑽了出來,隨即連忙拉好帳篷的門簾,僕人給他帶來了甲冑,但他卻把僕人推在了一邊。

而已經全副武裝的徹迪克此時騎在戰馬上闖了進來,身後帶著大隊的蠻獅團傭兵,“格萊切爾的人打出來的,他們真的不要命了,我剛剛在塔樓上面看了,他們把大部分兵力都拿來攻打我們。”

“什麼?那不正好,告訴前面頂住,只要等冒險者的軍隊一過來,他們就完蛋了,格萊切爾這傢伙真的是在找死,七神這是在眷顧我們啊。”

但就沒有沃裡安那麼樂觀,他的臉色依然嚴肅,“你確定冒險者不會摟草打兔子,順便把我們也給消滅了嗎?對他來說,現在可是一個前所未有的好機會。”

“若是冒險者敢進攻我們,那他就是在砸自己的名聲!放心吧,”

只不過,就好像是在打沃裡安的臉,他話音剛落之時,一波箭雨就落了下來。箭矢在徹迪克的盔甲上彈開,但是其他人可就沒那麼幸運,不斷有人中箭倒下。

沃裡安不得不狼狽的往帳篷裡面躲藏,只不過裡面響起的女人尖叫讓這位道貌岸然的家主大人想要隱蔽的東西也暴露了。

“你還真一點都不願意降低生活質量。”

看著在床上用被子捂住胸口,看著身前箭矢瑟瑟發抖的金髮女郎,徹迪克嘲諷道,“話說斯塔蒂娜我記得也是在行軍時搞出來的,怎麼,又想要搞個未來可以用得上的漂亮私生女?”

“少在那裡嘲諷了,徹迪克,趕快去組織防禦,還有把斯塔蒂娜叫出來,現在正是需要她站在前線的時候。你們滾過來,趕緊把我的盔甲拿來!”

看著卡倫爾家主的狼狽樣,徹迪克開始想他是不是站錯隊,居然跟著這樣一個廢物,不過他還是執行了沃裡安的命令,現在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更別提真正主導這個計劃的,是潘託斯城裡的大人物。

“應該是銀杆團吧,沒能爭取到那些弩手的支援真是可惜,不知道格萊切爾為這波箭矢花了多少錢,不過也挺值的,差點就做掉我和沃裡安了。”

徹迪克最後感嘆了一句,接著頭也不回的衝向了前線,路上呼喊著讓慌亂計程車兵聚集,組織人手抵抗。

而在進攻者的那邊,穿著鎖子甲的拜蘭·克爾的內心正在滴血,原因無他,就是銀杆團,這個潘託斯有名的傭兵團戰力強大,且擅長遠端狙擊,但是他們射箭的價格也高得嚇人。

為了把這些傭兵留下來,拜蘭已經花了一大筆錢,現在讓他們射箭又要花不少錢,但是這一切也是值得的,銀杆團的箭矢在起義軍陣營裡製造了足夠多的混亂。

隨後,拜蘭看著法戈麾下的多斯拉克人嚎叫著撞在了起義軍的柵欄與臨時組建的戰線上,馬人由於蔑視盔甲的習慣而在起義軍面前不斷損失,不停有馬人落馬,但馬人全然無視了這些傷亡,依然源源不斷的撞在起義軍的戰線上,當他們的彎刀揮舞時,總是有幾個腦袋飛上天空。

“這些蠻子的思維很是頑固,父親花了很多年,都沒能說服他們穿上盔甲,但即便沒有盔甲,馬人也敢如此勇敢的衝陣,也不知道這到底是為何。”

一個年輕人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拜蘭身邊,身後是大量的長戟手,他的樣貌簡直就是小一號的格萊切爾,只是氣質遠沒有他父親那般陰鬱,更加的陽光與富有朝氣。

而且他的甲冑之上各處都可以看到七神教的七芒星標誌,胸前更是掛著七芒星項鍊,完全是一副虔誠騎士的樣子。

在兩人的身旁,銀杆團的傭兵正在對戰場射出又一輪箭矢,隨著那如雨般的箭矢落下,又是許多人在哀嚎與慘叫中倒下。

然後,他們看向了拜蘭,拜蘭只好無奈的讓人做好記錄,傭兵們才開始下一輪射擊。

“沒捱過大打罷了,小格萊切爾,馬人只是靠數量碾死敵人而已,而像是貿易城邦這樣足以把他們打痛的更傾向於送禮來送走馬人。”

拜蘭的言語裡滿是對多斯拉克人的不屑,他向來厭惡這些鄙夷穿甲的蠻子,更對那莫名其妙無敵東大陸的名聲深惡痛絕,一群裸吊騎兵也配談無敵?

就拿現在馬人的衝鋒來說吧,他們固然不要命的衝破了敵人戰線,但是損失也非常慘重,不穿甲讓他們哪怕是打垮由低劣輕步兵組成的戰列都付出了大量傷亡,不過這也是馬人作戰的慣例,反正很快就會有新的馬人頂替上去——就是天知道為什麼大草海上那麼多馬人,拜蘭從來都沒能想通這點。

在拜蘭的記憶裡,法戈率領的這支馬人戰幫已經大換血了好幾次,他們哪怕是鎮壓奴隸,都可能一個弄不好就死不少人,打丘陵領主更是容易被引入山區裡面痛打。

“不過,這都不重要,拜蘭大人,請隨我一起衝鋒,在七神的保佑之下,我們必將獲得勝利。”

說完,這個虔信七神的年輕人就衝了上去,那些手持長戟的重甲兵連忙跟在他的身後。

小格萊切爾的話語讓拜蘭不由得扶額,格萊切爾那傢伙什麼都不信,但為什麼他的兒子卻那麼虔信七神?在那個冒險者到來之後,他更是瘋了似的想要投靠那個冒險者。

但是拜蘭也沒辦法,只能緊隨侄子的腳步,時刻保護這小子,不然他要是出什麼事,拜蘭懷疑格萊切爾會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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