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紳士鞠躬,他秉持著一個觀念,也為接下來重創大家打底。這個觀念就是隻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另外一個想法則是,噁心不死,就往死裡噁心,反正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我這裡有一副紙牌,這位觀眾可以在我手中抽取任意一張,拿在手中,我不會檢視你手中的牌是什麼,但是你可以提問我你所抽到的牌面。”
花花的模仿力超強,配上正裝和手中絲滑的切牌、洗牌手藝,像極了多次表演的魔術大師。
“請抽牌,美麗的小姐。”花花來到鹿崽面前,將洗好的牌放至手中展開,牌面朝下他看不見。
這牌忽然就不是很想抽了,林時鹿真的很是已經徹底黑化,所以壓根兒就不要臉了,準備走只要自己不噁心,噁心的一定是別人這種路線嗎?她絕望道:“可以用正經的語氣和我說話嗎?”
花花一臉深情,用低沉的語氣對她說:“美麗的小姐,我的語氣很正常,請抽牌。”
這種語氣一翻車就會成為很油膩的氣泡音,應該沒有哪個氣泡音是很清爽的,只有少年肆意張揚的聲音,才是夢想中特清爽不油膩的聲線。
圍觀者紛紛慶幸對方沒選擇自己,只是這彷彿一種精神汙染侵入腦海,忘是忘不掉的。
林時鹿選擇抽卡,速戰速決,她抽到了方塊四。
“接下來有請美麗的小姐把牌放回去,我會再次洗牌,並把你剛才抽到的排面放到頂端,你再次翻開檢視是否是那張即可。”
排面朝下,隨意找了個角度,把牌插到那一沓牌中。
鬍子逢手法純熟,紙牌像是一隻又一隻翩然起舞的蝴蝶飛行於半空中,最終落回他的手心。
“請抽牌,翻開最上面的那張牌即可。”他道。
林時鹿掀開牌面,“方塊四!怎麼做到的?”
“這個嘛,需要等魔術結束後再揭曉答案。”
他輕笑道,語調優雅低沉,“很多魔術師都不喜歡魔術被揭秘,因為魔術本質是障眼法和手法,以及視覺引導的作用,當這層神秘面紗被揭開之後,就會顯得著實無趣。”
“我倒是不介意,但我接下來還要表演幾個魔術,所以這些魔術會在最後給你揭曉答案。當然在場的魔術師並不止我一個,揭曉我這些小魔術謎底之人,也可以是你身旁的這位魔術師。”
“快點開始吧!”清玄忍不住道,他怕花花再說下去自己就忍不住了,不只是笑場問題,還有一種是某天發現身邊的好朋友……
暫時想不到合適的形容詞,非要形容那隻能是發現基友私底下是女裝大佬的感覺,上上不去,下下不來,人梗住了。
“這個帽子是我借折耳的,她比我更清楚,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帽子。”
花花向眾人展示禮帽內部,展示完,禮帽被他用手托住,紅布蓋住。他沒有著急掀開,而是對摺耳說:“我的魔術棒今天休息,這位女士,可以把你的畫筆借給我嗎?”
折耳從終端儲存空間拿出一套常用的畫筆,“忘記準備魔術棒,就是說不用藉口魔術棒休息。要哪個?”
“最細長的。”花花站在原地示意對方把筆扔過去。
“給。”折耳挑出中型號畫筆扔給他。
在空中接過畫筆,輕敲禮帽邊沿的兔子髮卡。
“接下來是見證奇蹟的時刻!”
話落,一群鴿子從禮帽中飛出,停在被搬到一邊的客廳茶几上,五隻翅膀尾翼塗抹成彩色的大型“鴿子”,從大到小,從左到右依次排列。
折耳忍不住吐槽,“你這是從哪找了一堆鸚鵡,一身貓味兒,居然還有鸚鵡敢近身?”
“這位觀眾請不要突然說話,更禁止接近那群鸚鵡,它們是我本次演出的助手,隨意靠近只會嚇壞它們,導致在客廳裡亂竄。”
鸚鵡飛出,禮帽上蓋著的紅布披在最大的鸚鵡身上,而最大的那隻鸚鵡停在花花的肩膀上,沒有飛到茶几排成一排。
他又用畫筆敲了敲帽簷,幾秒後一隻灰白色的兔子趴在帽簷上,大半個身體窩在禮帽內部,但這隻兔子實在太胖了,一整隻兔子就裝滿了帽子,柔軟的皮毛和禮帽嚴絲合縫。
演出出了意外,花花半蹲,放低帽子重新正放,企圖讓這隻兔子自己跳下來,但是超乎意料的胖,兔子直接卡在帽子裡。
而且這隻兔子還特別懶,壓根兒不想動彈,三瓣唇微張,黑色的兔眼眨了眨,脖子上戴著一串胡蘿蔔項鍊,很萌,此時花花的心情很微妙。
兔子卡住,魔術無法繼續。
試了半天,也不過只是兔子把兩隻前爪拿了出來搭在帽子邊緣。
最終忍無可忍,手掌託著帽子頂端準備手動分開卡在禮帽中的兔子。
意外又來了,或許是鹿崽真得很想離開,本身的好運氣阻撓表演人員,所以幾場演出下來,意外是接連不斷的。
手卡在禮帽裡了,他剛才想翻開帽子把兔子放出去,弄巧成拙。
花花走到折耳面前說:“幫個忙,幫我把兔子放出來,這兔子有點兒兇,別抓耳朵。”
“你把手拿出來不就行了?”她疑惑不解。
“兔子太肥,手卡在裡面了。”花花尷尬道。
有他的提醒在,折耳根本不打算像他一樣把手伸進去或是翻轉禮帽。
試著拯救,均以失敗告終。
“你要不先把兔子收回去試試?”她提議道。
“不行。”花花搖頭,“這兔子卡得實在太厲害了。”
“我來。”清玄上前幫忙,反倒添亂。
兔子和禮帽嚴絲合縫,想伸手進去抱出來根本沒空隙,清玄力道輕柔,試探抓住前爪拔出來,但禮帽差點繃壞。
掌根不小心觸碰到兔子的耳朵,兔子面對想要觸碰它耳朵的兩腳獸,大門牙咬住清玄左手手指,以示警告。
痛倒是不痛,清玄意外道:“這兔子這麼兇嗎?”
“這隻兔子又肥又懶不愛運動,是個鴿子精,據兔子主人所說還特別討厭別人碰它耳朵摸它頭頂,一碰就咬人,有分寸咬一口就鬆口,咬得也不深,氣急也會咬人,偶爾餓了會叫。”三花解釋。
“阿嚏!”折耳接連打了兩個噴嚏,感覺花花不是在說兔子,像是在說自己。
兔子咬了一口就鬆開了嘴,清玄看著指根的印記,“還是頭一次被兔子咬,感覺挺新奇的,這兔子你向誰借的?”
“先把兔子放出來吧,再卡下去這帽子就壞了。兔子還是一副安逸的樣子……心累。”
花花在此刻體會到了兔子主人的心境,禮帽緊繃,因為兔子不想把雙爪放在外面,它想縮回去,窩在禮帽裡睡覺了。
“我不該圖幾個錢的,如果這帽子破了,你要我賠不?”花花問折耳。
“還是算了吧……”折耳善解人意,“帽子裂了,你幫我縫上就是,壞了你再給我做個同款,我相信你的手藝我之前見識過。”
“也行。”花花頷首,向幾人解釋兔子來源:“這兔子主人有事出去幾天託我餵養,表演前我跟這兔子商量了一下,它答應當我助手,但我沒想到這兔子這麼肥。”
花花指的是演出前用了兔子愛吃的食物,以此做交易,並且誘導兔子當他這次魔術的助手。
10分鐘後,兔子成功和禮帽分開。
還是鹿崽出手,用美食引誘。
5分鐘前,林時鹿實在看不下去了,她問:“這兔子有靈智嗎?”
“有,但是我感覺這兔子更像邊牧,有種不理人和不顧別人死活的美感。”
有靈智就代表能交流,能聽懂。器物、動物或植物有靈智,那麼代表跨過了第一道門檻,成為妖族的門檻。
聽完花花的解釋,和兔子好生商量這件事就從腦海中劃去,鹿崽說:“那它喜歡吃什麼?投餵,只要願意出來就行。”
在美食的誘惑下,兔子終於願意出來了,一蹬腿兒,利落離開新窩吃著思遠和少少從廚房中拿來的美食,兔子趴在鹿崽腿上,享受著美人的投餵。
“……”
花花冷笑兩聲,要不是美食誘惑,說不準還不願意出來。
不是兔子太肥卡在帽子裡了,是它不願意出去,所以把大半個身體窩在禮帽裡面,這才導致卡的十分嚴實。
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在場之人不只是花花對這隻兔子橫眉冷眼,還有清幽也看這隻兔子不順眼,可是按照鹿崽的話來說,它只是只兔子,你和兔子計較什麼呢?
有鹿崽護著幽姐無法鎖定兔子,只好把目標放在了花花身上。
面對幽姐的目光,花花心中淚流滿面,他何德何能啊!第二個魔術表演時,正如前幾個節目,意外頻出。
幽姐的目光鎖定三花,他坐立不安,不想再繼續利用禮帽表演其他魔術了,只好儘快開始最後一個魔術表演。
紅布展開,向眾人展示這只是一塊簡單的紅布。
花花把紅布握成團,再度開啟蓋在雙手之上,紅布包裹著一朵嬌豔欲滴的月季花。
“我的表演到此結束。”他說完,抱起兔子:“那什麼,這兔子我去抱著喂點兒水。”
目光鎖定結束,他出了一身冷汗。
經過剛才那些意外頻出的表演,清玄也不打算表演魔術了,畢竟他會的花花都演完了。再者,他真的不想像花花一樣遭受到來自老姐的眼神攻擊,扛不住,真的扛不住。
無須折耳繼續報幕,他走到臺上:“我選擇揭秘花花之前表演的魔術。”
正如花花之前所說,魔術的本質是視覺引導和欺騙。
意外頻出,兔子是意外,也是全場最安逸的,因為它不會感到尷尬,而且還能享受美食和美人膝枕,兔子癱。
補上落下的,還多了,敬佩自己,因為原本以為要寫兩天的,沒想到居然日六了。4個666送給自己和你們。
關於魔術的揭秘,第一個和第三個不用說,第二個。兔子是在禮帽頂端的內部放置了空間符文,玄夢之境是科學與玄學並行,所以也可以理解成在禮帽底下放了特製的空間折迭器,可以放活物的那種。
花花在蓋紅布時就把折迭器放了進去,只要敲兩下禮帽,就能觸發之前設定的開啟空間的開關,然後兔子就可以透過帽子裡放置的空間通道,從終端空間來到帽子裡。
因為準備不充分,正放時放在帽子頂部的折迭器會掉下來,因此他才一直用手託著,卡在裡面是意外,手緊緊抓著折迭器,還有兔子腿蹬,根本拿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