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換座位！”男人嚷嚷道，“這女人一會進出，一會幹嘔，打擾我休息，煩死了。”
許諾雖不想多事，但臉色難看。
“算了，別跟他一般見識。”穿西裝的男人輕聲安慰。
絡腮鬍上下打量著西裝男健碩的身材，一時語塞。
空少協調一番，沒人願意換座位，絡腮鬍只好作罷。
飛機平穩飛行後，許諾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時，她發現絡腮鬍彎腰趴在過道好像找東西。
“請讓一下。”
絡腮鬍假裝沒聽見，繼續蠕動檢視座位下面。許諾深吸一口氣，試圖從他身邊擠過去，絡腮鬍突然起身一個“不小心”，狠狠撞到她的肚子。
“啊！”許諾痛呼一聲，扶住旁邊座椅才沒摔倒。
西裝男像彈簧一樣從座位上彈起來，一把抓住絡腮鬍的衣領：“你找死？”
“幹什麼！放開我！”絡腮鬍掙扎著，“她撞到我的！”
“再說，你是誰？他老公嗎？年齡也不搭啊。”
空乘人員聞聲趕來，將兩人分開。許諾端著肚子臉色慘白。
“女士，您沒事吧？需要醫生嗎？”空姐緊張地問。
“我，我肚子有點疼。”許諾聲音顫抖。
西裝男問她：“能走嗎？我扶你去座位上休息。”
空姐也搭把手攙扶著許諾慢慢回到座位。
絡腮鬍被空乘警告後，暫時安靜下來，但眼神依舊不善。
“要不要喝點熱水？”西裝男伸手按向服務鈴。
這時，絡腮鬍突然站起來，搖搖晃晃朝洗手間走去，大聲丟下一句話：“婊子，懷著孕還要勾引男人。”
等他從衛生間出來，西裝男擋在他面前:“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辭。”
“怎麼？我說錯了嗎？正經女人懷孕了會一個人坐飛機？”絡腮鬍滿嘴酒氣，國際航班不管制醉酒乘機嗎？
“你別太過分！”許諾忍無可忍。
西裝男示意許諾別出聲，又對絡腮鬍說：“你已經涉嫌危害航空安全，根據《治安管理處罰法》和《民航安全條例》，我可以合法制服你。”
“你？你算老幾？嚇唬誰呢！”男人揮拳就打。
西裝男側身一閃，一個漂亮的擒拿手將男人按倒在地，其他乘客發出驚呼，空乘人員迅速趕來。
“這位乘客酒後鬧事，還試圖攻擊孕婦。”西裝男冷靜地說，“我建議將他隔離。飛機上有規定，飲酒後若發生衝突，即使未動手也可能因尋釁滋事被警方立案。”
空乘人員露出欽佩的眼神，檢視絡腮鬍的證件後，用機上約束帶暫時控制他，並安排專人看管。
“您沒事吧？”西裝男回到許諾身邊。
許諾搖搖頭，胃裡的不適感讓她難受，依舊說“謝謝您。”
“舉手之勞。放鬆點，深呼吸。”
飛機開始下降，許諾的臉色已經好很多，西裝男陪她一起下機，護送許諾到接機口。
“怎麼稱呼您？”許諾想起人家一路幫忙也沒留個姓名。
“衛仁民。”
“為人民？哈哈，您這名字很特別，充滿民族氣節感。”許諾被對方的名字逗笑。
雙方互加微信後，接機人員和許諾打招呼。衛仁民留下句“後會有期”，便各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