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淵看來,武功是學問,是學術,是一門探索天地自然規律的手段。它能讓人不借助複雜精密的儀器,便認識世界、探索自然、尋找規律、領略美好,進而實現自我提升。太康身為後世人,對於知識、學問,遠沒有那般敝帚自珍。
太淵是後世人,對於知識、學問並沒有那麼的敝帚自珍。
道不可輕傳!
道亦不可不傳!!
道不可亂傳!
道更不可失傳!!
道是什麼?
是武功,是道法,更是學問,是知識!
學問在於研究與探索。
知識在於傳播與交流。
如果有人能夠學習太淵的知識並超過他,太淵只會高興,並反過來向他學習。但是若一個人不想付出只想索取,甚至採取一些左道手段,那太淵對這種人不毫無保留。
“《九陰真經》乃是黃裳所著。這黃裳啊,說起來還是林小哥你們福建人呢。”
太淵目光溫和,緩緩開口講述。
“黃裳,字晟仲,人稱演山先生,徽宗皇帝於政和年間,遍搜普天下道家之書,雕版印行,一共有五千四百八十一卷,稱為《萬壽道藏》。”
“黃裳本是狀元之才,以文官身份出身,並非習武之人,徽宗皇帝便下令讓他負責刻書之事。”
“黃裳著手刻書時已然67歲高齡。他生怕這部大道藏刻錯了字,皇帝發覺後免不了要治他死罪,所以逐字逐句校對得極為細心。”
“據傳聞,拋開資料收集的時間,黃裳校對共花了四年,每七天就得校對約二十七萬字。”
“啊!”林平之驚呼一聲,按照道長多說,那位奇人還是年過花甲卻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又怎麼會留下這麼厲害的武功秘籍呢?
太淵繼續說道:“誰能料到,這麼讀了幾年下來,他居然精通了天下道學,更從中悟得了武功中的高深道理。他無師自通,修習內功外功,竟成了一位武功高手。”
林平之聽得心潮澎湃,忍不住感嘆道:“這位黃前輩,當真是一位奇人。一個文官,竟能創出如此厲害的武功!”
太淵笑了笑,目光深邃,彷彿能看透世間萬物:“是啊,武功一道,本就是對天地自然的探索與領悟。前人能創出絕世武功,後人為何不能?若只知追逐前人遺澤,卻不願開拓創新,終究難成大器。”
前輩風流,今朝還看。
林平之聽完心情激盪,不由得心嚮往之,恨不得早生百年,伴隨其左右,早晚聆聽教誨。
其實別說是林平之了,就連一旁的餘滄海都聽得裡臉色陰晴不定。
雖然青城派中有記載《九陰真經》的事情,但也只是零星片段,哪裡向這位道長這樣如數家珍。這下,餘滄海更加確定太淵練得是《九陰真經》上的武功了,他已經在暗自思忖,今日如若不死,定要……
太淵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餘觀主,今日之事到此為止。你若再執迷不悟,休怪貧道不留情面。”
太淵幽幽的話語落在餘滄海的耳畔,只把他驚得一震。
餘滄海拱手道:“餘某……餘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