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那傢伙遇到難事了,都是小林去幫忙解決的,咱們這邊要是不抓緊,人要是被挖走了,到時候,您可別怪我抓不住人才啊!”
“誒,好,行,聽您的!”
“那,我可就等著了!”
電話打完,高廠長美滋滋地往椅子上一坐,“這下穩了,誰也別想搶老子的兵!”
……
林家福可不知道高廠長做的這些事情,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車間轉了一圈,看了下五個徒弟,點撥了幾句。
既然收了徒弟,那就得對人家負責。
從車間離開的時候,順便跟車間主任打了個招呼,林家福這才回轉小院。
對於他這個時間點回來,秦淮茹和宋愛華都挺意外。
她們昨兒接到軋鋼廠送來的信兒,知道林家福又出差了,本以為可能需要幾天時間才能回來,哪曾想第二天就回來了。
“哥,這次出差咋這麼快就回來了啊?”
秦淮茹看著換了一身衣服,精神煥發的林家福,心裡可歡喜了,她男人就是厲害。
一看這一身衣服,就知道肯定有事去幹大事了。
“事兒簡單,幹完了就回來了!”
“那這衣服,你趕緊脫了,我洗乾淨了,晾好了,好給人家還回去!”
曉得林家福上次的衣服還了回去的秦淮茹,下意識地覺著這次的衣服還得還回去。
“這次不用還了,這是人家給的謝禮!”
“啊?!”
秦淮茹瞬間不知道說啥好了,目光直直地看著林家福。
宋愛華也是挺吃驚的,這出個差,還送一身衣服?
“這次出差跟上次不一樣,這次是去幹活兒的,我原來的工裝給整得挺髒的,在那邊洗了澡,總不能繼續穿著那一身吧!”
“那你工裝呢?”
“那不是麼?”
林家福指了指腳踏車後座上用繩子捆著的那一坨。
他的工裝,是真的沒眼看。
林家福也不確定這衣服還能不能洗乾淨,不過,工裝嘛,洗個差不多就可以了,反正到了廠子,都是那麼回事。
“媽,我們就先回四合院了!”
“哥的衣服我得拿回去洗!”
秦淮茹把林家福的工裝開啟看了下,小臉都皺了起來。她是真好奇,這到底是去幹啥了,咋把衣服弄成了這樣,這還能洗乾淨麼?
四合院那邊有自來水,洗起來還行,而小院這邊用的還是井水,這要是在這裡洗,太麻煩了。
宋愛華也看到了林家福的工裝,很想說沒有洗的必要了。
但最終還是沒說。
林家福載著秦淮茹迴轉四合院,院裡靜悄悄的。
閆埠貴沒在家,要麼是學校有課,要麼是去釣魚了。
最近這段時間,老閆同志對於釣魚是挺上癮的,也不知道找到了釣魚佬的樂趣,還是想著多釣魚賣點錢補貼家用。
不管是哪種,反正閆老師對釣魚的熱情,十分高。
回到家後,秦淮茹就去洗衣服。
林家福也跟著去了中院,給秦淮茹幫忙。
這次的工裝是真的弄得挺髒,不是那麼容易搓洗乾淨的。
也就是現在天氣熱了,不然的話,林家福一準兒把這衣服丟一邊兒。
兩人合作,依舊是花了大半個小時,用了大半塊肥皂,才算是把衣服洗了個七七八八。
雖然還是有些印子,但至少看起來不再那麼髒。
“可以了!”
林家福看著已經出清水的工裝,表示就這樣吧。
秦淮茹多少還有些不是很滿意,但看看那沒了大半的肥皂,最終還是聽了林家福的話。
這肥皂,可都是錢吶!
洗這麼兩件衣服,用了這麼多肥皂,她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敗家了!
而在兩人合力洗衣服的時候,賈張氏在屋裡小聲咒罵著。
賈張氏心裡苦啊!
對頭家的日子蒸蒸日上,娶了個村裡的媳婦兒,可小兩口恩恩愛愛的,日子瞧著就是會越來越紅火。
可她兒子呢?
這才多久啊,娶了兩次媳婦兒,結果都黃了!
“老賈啊,你咋不保佑咱家東旭呢?”
賈張氏看向自家男人的牌位,又開始了唸叨。
等賈東旭回來,就聞到家裡一股子的香火味兒,瞧見死鬼老爹的靈位,瞬間明白他媽又幹了什麼。
不過,賈東旭也沒說啥,只要他媽不去惹事兒,在家裡給他這死鬼老爹燒燒香什麼的,也挺好。
“東旭啊,我尋思著,要不我去廟裡拜拜吧!”
吃飯的時候,賈張氏忽然開口。
“行啊!”
賈東旭現在對賈張氏的要求越來越低了,只要她不在院裡鬧騰,隨便幹啥都行,連止疼藥都是隨著賈張氏隨便吃。
當然,賈張氏吃藥的時候,賈東旭還是會例行公事地勸兩句,至於賈張氏聽不聽,他根本就懶得管。
若是將來賈張氏正因為吃止疼藥吃出了什麼問題,那也不是他的問題,他勸了,但勸不動的嘛!
“東旭,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拜拜?”
“你爹他不保佑咱們孃兒倆啊!”
“行行行,等休息日就去!”
賈東旭現在對賈張氏的態度就是這樣敷衍。
賈張氏不管說啥,只要對他沒有太大的影響,他都是選擇順著對方來。
講道理?
沒用的!
既然如此,那還費這個精神幹啥?
賈東旭這麼敷衍,但賈張氏卻是很很喜歡,覺得兒子總算是能體諒她,知道順著她了。
賈東旭見他媽終於不言語了,心裡鬆了口氣。
……
林家福跟秦淮茹吃了飯,便一起出門溜達,消食兒。
天氣熱起來後,大家晚上吃了飯後,都喜歡溜達了,說些家長裡短,嘮嘮嗑什麼的。
林家福跟秦淮茹出門,就看到閆埠貴扶著他媳婦兒正在院裡遛彎兒。
“閆老師,嬸子這是……沒事兒吧?”
“沒事兒!”
閆埠貴看到林家福跟秦淮茹,便呵呵笑了兩聲,“醫生說,適量運動對身體和娃兒都好!”
“你倆這是出去溜達?”
“不出去,就在院裡轉轉!”
“不出去對啊,外面可不太平!”
閆埠貴頗為認同地點頭。
林家福跟著點頭,又搖搖頭,道:“跟以前比起來,其實已經好很多了!”
“也是,這種事兒得看跟什麼時候比!”
現在外面的確還是有些不太平,但比起前些年的時候,已經是真的好太多了。
“閆老師,去中院轉轉?”
林家福笑呵呵地跟老閆同志發出邀請。
這三進的四合院,中院才是主院,各方面條件比前院、後院好太多了。
“行啊,中院地方大,人也多,熱鬧!”
四人旋即慢悠悠地往中院走去。
這會兒的中院,人可不少,一堆堆地湊一起,說著家長裡短,街面上的大大小小的事兒。
一個個縱論天下,揮斥方遒,煞有介事。
林家福他們到了中院後,也是很快加入了其中。
這種時候,想要合群,那就得打入群眾中去,大家聊啥你聊啥,別整什麼清高範兒,招人嫌。
秦淮茹嫁到四合院這邊,大部分時間都沒在院裡,跟這些婦女同志不是很熟。
但不得不說,秦淮茹的適應力是真的很強。
她很容易就把自己融入了進去,一點兒都沒有不適應的情況。
倒是袁扶娣,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院裡的婦女同志們雖然沒有刻意孤立她,但是對她也不是很熱情。
只因袁扶娣的身份有些尷尬。
作為賈家曾經的兒媳婦,如今呢,留在四合院,卻跟任何人家都沒有關係。
明面上她是傻柱認的姐姐,但這就像是走親戚串門子一樣,對四合院裡的住戶來講,這就是個外人。
排外這種事兒吧,幾千年的老傳統了!
林家福因為擔心秦淮茹不能融入婦女同志們的隊伍,這才關注了幾眼,在確定秦淮茹毫無障礙地融入進去後,他就沒再關注婦女同志那邊的閒聊,而是跟易忠海、劉海中他們扯起了閒篇。
“柱子最近回來的都挺晚啊!”
說著說著,易忠海忽然就把話題扯到了傻柱的身上。
劉海中跟著開口,道:“傻柱這段時間可是沒少在外面接活,不少賺吶!”
“這人啊,果然得學一門手藝才成!”
老劉同志是真的很感慨。
其他人也都是唏噓不已。
“家福,你們家老二也是學廚的吧,現在學得咋樣?”
老劉同志感慨完了,一下就把話題扯到了林家祿身上。
林家福連忙笑了笑,道:“劉師傅,家祿這會兒才正式跟他師傅學做菜沒幾個月呢,可不敢跟柱子比!”
“那不一定!”
閆埠貴忽然接話,“上回你擺酒時候,你們家老二可是做了道菜,那味道,很不錯了!”
“閆老師,這個你就不懂了!”
林家福當即笑了,“這廚師學徒啊,學做菜是慢慢來的,剛開始讓你學做一道素菜,一直練這個,等師傅認為你的火候差不多了,才會往下教!”
“家祿這小子,現在就是唬唬外行的水平,可不敢翹尾巴!”
林家福一番說辭,直接唬住了在場眾人。
畢竟,他們都不瞭解這一行,那自然是林家福說啥就是啥。
若是傻柱在這裡,那麼,林家福就不會這麼說了。
“那也不差了!”
閆埠貴還是繼續誇,“就算是你沒有學成,也比咱們這些人厲害了!”
“這倒是!”
真有人覺得老閆同志說得對。
林家福就呵呵笑,道:“閆老師,您這話可不對,比做菜,咱們都不如家祿,但咱們比比別的啊!”
“對,對,比別的!”
一時間,眾人都樂了。
閆埠貴也是跟著笑起來,的確,鑽了牛角尖啊。
做菜是一門手藝,難道別的就不是一門手藝?
他教書,也是門手藝啊!
一幫人說說笑笑,時間差不多的時候,便各自散了。
明兒可還得上工,該早睡還是要早睡。
林家福跟秦淮茹回家,路上卻在琢磨易忠海說的話,傻柱最近私活兒挺多,這話肯定不會是無的放矢。
老易同志莫不是又要出什麼么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