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老師,明兒見!”
林家福順勢跟老閆同志拜拜。
“明兒見!”
閆埠貴呵呵笑著,再次目送林家福離開。
此時,中院賈家。
賈張氏看著老老實實坐在炕上的賈東旭,抬手拍了拍旁邊的被面。
“你就不想說點什麼?”
“媽,你讓我說啥?”
“你跟前院老閆家借錢的事兒,你就不打算跟我說說?”
賈張氏也是今兒才聽人說起這個,那些個碎嘴的婆娘,還跟她說教,說什麼孩子大了,手裡該有點錢才行。
整得賈張氏好一個沒臉。
“這有啥說的?”
“您跟我師傅鬧得那麼不愉快,我不得買點東西去賠禮嗎?”
“我要是為了這個跟你要錢,你會給我嗎?”
賈東旭一開口,就把賈張氏嗆了回去。
賈張氏也知道自己之前的做法的確是不對,不好,但讓她給兒子低頭,她心裡是十萬個不樂意的。
“你借了多少錢?”
“我拿給你!”
“不多,就十塊錢!”
賈東旭很平靜地報了一個數字。
“啥?”
賈張氏不淡定了。
“你給易忠海買了十塊錢的東西?”
賈張氏直接紅了眼。
“媽,你繼續鬧,以後,我不定要給我師傅買多少東西!”
賈東旭也是很無奈。
攤上了這個麼一個親媽,他能怎麼辦?
當然,給易忠海買東西,肯定是用不了這麼多錢。但就像是院裡那些婦女同志說的一樣,孩子大了,身上得有點錢才行。
至於十塊錢剩了多少錢,賈東旭肯定是不會跟賈張氏交底的。
“東旭,你是在怪我?”
見賈東旭這麼冷淡,賈張氏也是有些慌張。
她雖然有些時候胡攪蠻纏,但也知道對錯的。
上次的事情,她也知道自己是衝動了,不是都已經跟易忠海認錯了,道歉了嗎?
咋這事兒還過不去了嗎?
“媽,我不是怪你!”
“只是,你做什麼事情之前,能不能多想想我?”
“你跟院裡別的人家怎麼鬧都成,但是我師父跟師孃那裡,您能不能稍微讓著點兒!”
“行行行,都聽你的,以後,我對易忠海兩口子都讓著總行了吧!”
賈張氏心裡窩著火,感覺身上又開始疼了。
賭氣地跟賈東旭說完話,賈張氏速度拿了止疼藥,吃了一片下去後,才算是感覺稍稍舒緩了些。
“媽,這止疼藥,你少吃點!”
“醫生都說了,這藥不能多吃!”
賈東旭看到賈張氏吃止疼藥這麼頻繁,忍不住說了兩句。
賈張氏聞言,當即開始掉眼淚水。
“媽,你咋還哭了呢?”
“行行行,是兒子不對,我不該對您發脾氣!”
“這藥,您想吃就吃!”
“媽,您快別哭了!”
賈東旭都快哭了。
他感覺自己快要被折磨瘋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他媽這到底是怎麼了,明明之前不是這樣子的,咋這段時間,總是這麼多的事兒呢?
……
若是林家福知道這情況,大機率會認為,賈張氏這是內分泌失調,更年期綜合症發作了。
不幸的是,賈東旭不知道這個。
他廢了老大的勁兒,才算是把賈張氏給哄好了。
而被兒子哄了一通的賈張氏,情緒穩定下來後,也跟誠摯地跟賈東旭認了錯。
“東旭啊,媽是不是病了啊?”
“我這段時間,是不是不對勁啊?”
好嘛,賈張氏自己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勁。
賈東旭那肯定得繼續安撫賈張氏,甚至還給賈張氏找到了一個相當滿意的解釋。
“媽,都是兒子沒用,讓您在院裡丟了臉!”
“您指定是被前院林家給氣到了!”
賈張氏聽到好大兒的這個說法,還真的就很認同。
這段時間,前院林家又是娶媳婦,又是升工級,還在外面買了小院,雖然借了錢,但那林家老大現在也能掙大錢。
對!
自己肯定是被氣到了!
“東旭,明天媽就去問問馬媒婆,看看那袁扶娣是怎麼個情況,這相看都過去一週了,成不成,總該給個話吧!”
賈張氏覺得他們老賈家急需辦一場喜事,在院裡揚眉吐氣一番。
賈東旭一聽賈張氏要去問這事兒,頓時喜笑顏開。
等他娶了媳婦兒,除了工資比林家福差點兒,別的可是一點都不差了。
“媽,又要讓您受累了!”
賈東旭心情好了,對賈張氏說話,也是軟和多了。
於是,母子倆的關係又恢復如初。
……
而就在賈家母子倆和好如初的時候,傻柱也終於回到了四合院。
他手裡提著一個網兜,網兜裡是倆飯盒。
他這才進門,就遇到了閆埠貴。
“閆老師,這大晚上的,您這不聲不響的,嚇我一跳,嘿!”
“傻柱,你今兒幹啥去了?”
閆埠貴想到之前跟易忠海說話的事兒,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這本是好心地一句詢問,奈何語氣有點不好,有那麼一點審犯人的味道。
傻柱是啥脾氣?
愣的啊!
而且,傻柱嘴臭啊!
聽到閆埠貴這麼發問,也是性子上來了,道:“嘿,閆老師,我今兒幹啥去了,還得跟你彙報不成?”
“你是政府嗎?”
“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吃飽了撐的吧!”
很傻柱的一番回應,直接將老閆同志給整憂鬱了。
他剛才可是一番好心來著!
好嘛,老閆同志還沒意識到自己說話的語氣太沖,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
“傻柱,你,你,不可救藥!”
不愧是文化人,老閆同志很氣,卻只說出了這麼一個成語!
“閆老師,我不吃藥!”
傻柱得意地回懟了閆埠貴一句,然後提著網兜,揹負雙手,慢悠悠地往中院走去。
這時候的他,已經有了情滿劇情里老飯盒人的做派。
閆埠貴被氣得夠嗆,卻根本奈何不得傻柱。
林家福跟秦淮茹聽到外面的動靜,也沒出去看,只是在屋裡對視一笑。
“柱子這是把閆老師氣夠嗆啊!”
“他咋這樣說話啊?”
“估計是閆老師什麼話沒說對,不好聽!”
雖然沒聽到閆埠貴跟傻柱剛開始說的話,但林家福猜測,肯定是閆埠貴說了什麼,才會讓傻柱奮而反擊。
傻柱嘴臭歸嘴臭,但一般情況下,沒人惹著他的時候,小夥子還是比較有禮貌。
至少,傻柱在他面前,一直很禮貌。
林家福絕對不會承認,這是他從小到大打出來的赫赫威名。
“希望這小子等會兒還能這麼犀利吧!”
林家福想著傻柱回中院後,將會遭遇什麼,不由有些期待。
若是他再把易忠海給懟了,那他林家福願意稱對方為最強柱子!
……
傻柱回中院後,先回了自家,放下飯盒,然後才去後院老太太屋裡接妹妹何雨水。
老太太看見傻柱回來,當時就沉下臉來。
“柱子,你今兒白天干啥去了?”
“你知不知道,你易叔到處找你!”
“嘿,老太太,我去找我師傅了,我師傅今兒給我辦了出師宴,我出師了!”
“明兒個,我去軋鋼廠上班,直接就是正式工,還是八級廚師!”
傻柱興奮地跟老太太分享自己的喜悅。
老太太一聽,也是歡喜不已。
“好,好,我的大乖孫,出息了!”
“老太太,我帶了倆飯盒回來,等會兒熱熱,給您送點過來!”
“好,好!”
聽到傻柱說帶了飯盒回來,猜也知道肯定是出師宴上的菜,那味道指定不能差了。
跟老太太說完,傻柱這才抱了睡著的何雨水回家。
他這才回屋沒多久,易忠海就找了過來。
“易叔,等會兒咱倆喝一杯!”
“今兒個,我師傅給我辦了出師宴,還幫我聯絡了軋鋼廠,嘿嘿,我明天去廠裡報到,直接就是正式工,八級廚師!”
“真的?”
“嗯啊,我師傅親自帶我去找的人。”
“好,好,這下,我就徹底放心了!”
“時間不早了,明兒還得上班,就不喝酒了,免得耽擱事兒!”
易忠海臉上在笑,但笑不達眼底。
他跟傻柱說了幾句話,便匆匆離開。
他怕自己再待下去,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傻柱怎麼能有錢呢?
傻柱要是有錢了,養妹妹輕輕鬆鬆,他還怎麼跟他示好?還怎麼拿捏這傻柱子?
易忠海回到家,坐在椅子上生悶氣,他想不明白,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岔子,事情怎麼沒有按照他預想的發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