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肖啟東指著頂樓的摩天輪,“上去轉轉?聽說在最高點許願特靈。”五人擠在一個座艙裡,隨著摩天輪緩緩升高,金陵城的輪廓在腳下鋪展開來。鄭楚虹突然喊:“我看見長江了!像條銀帶子!”
暮色降臨時,他們在一家自助餐廳裡徹底放飛了。鄭楚虹抱著麻辣小龍蝦啃得滿嘴紅油,梁秋生正給林溪剝皮皮蝦,肖啟東拿著牛排刀叉耍得像模像樣,程趁金把每種海鮮都夾了一點,小心翼翼地嘗著。
蘇風端著果汁站在窗邊,看著樓下車水馬龍。手機突然震動,是劉與正發來的訊息:“飯店轉手手續辦完了,十萬塊打到你卡上了。”他剛把訊息給眾人看,鄭楚虹就把小龍蝦殼往桌上一拍:“今晚不醉不歸!”
最後一站還是秦淮河。夜遊的畫舫上掛著紅燈籠,五人擠在船頭看兩岸的燈火。鄭楚虹哼起了自貢小調,跑調的旋律混著河水的嘩嘩聲,倒有了幾分特別的味道。
“明年還來嗎?”程趁金突然問。船身晃了一下,梁秋生正給姑娘發訊息的手頓了頓,肖啟東望著遠處的電視塔出神,鄭楚虹的歌聲戛然而止。蘇風望著水面上碎成一片的燈影:“冒菜館可以賣,但我們的交情散不了。”
畫舫靠岸時,林溪送給梁秋生一個香囊:“裡面是梅花香,我們老家過年都戴這個。”梁秋生紅著臉塞進口袋,被鄭楚虹起鬨:“這是定情信物啊!”
路過賣花燈的攤子時,程趁金買了五個兔子燈。竹骨糊著紅紗,蠟燭點亮的瞬間,五團暖光在青石板路上跳動。鄭楚虹提著兔子燈跑在前頭,影子被拉得老長,像個撒歡的孩子。
快到住處時,肖啟東突然說:“我爸說可以幫程趁金找個廚師學校,學費全免。”程趁金猛地停下腳步,兔子燈的光暈在他臉上明明滅滅。“真的?”他聲音發顫,握著燈杆的手指關節發白。
“騙你幹啥?”肖啟東拍著胸脯,“等你成了大廚,我們再合夥開飯店,就叫‘五人轉’!”鄭楚虹立刻接話:“我負責火鍋,程趁金負責江鮮,梁秋生負責……負責招老闆娘!”
蘇風看著打鬧成一團的四人,突然覺得這趟金陵之行值了。不僅賺到了錢,更重要的是,他們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找到了比金錢更珍貴的東西。
回到住處時,五人都累癱在沙發上。鄭楚虹的手機響了,是母親打來的:“么兒,啥時候回家?你爸殺了年豬,就等你回來吃刨湯了。”他笑著說:“快了,等我把南京的好東西帶給你們。”
梁秋生對著香囊傻笑,肖啟東在查廚師學校的資料,程趁金在燈下翻看那本《中國八大菜系》,蘇風則在規劃明年的行程。窗外的月光灑進來,給這個小小的房間鍍上了一層銀輝。
“對了,”蘇風突然想起什麼,“明天去買特產,給家裡帶點南京的鹽水鴨和桂花糕。”
“還有鴨血粉絲湯!”鄭楚虹喊。
“要帶點茶葉給我爺爺。”程趁金說。
“我要給我媽買個按摩儀。”肖啟東說。
笑聲在房間裡迴盪,蓋過了窗外的風聲。這個夜晚,金陵的月光格外溫柔,彷彿在祝福這五個年輕人,願他們的未來,像這秦淮河的燈火一樣,璀璨明亮。
第二天清晨,五人拖著裝滿特產的行李箱去了火車站。站臺上,程趁金突然抱住蘇風:“謝謝哥。”鄭楚虹拍著他後背:“哭啥?明年還能再見。”
火車開動時,五人隔著車窗揮手。蘇風看著金陵的輪廓越來越遠,心裡卻很踏實。他知道,這不是結束,而是新的開始。等到明年春天,他們還會再聚,在這個留下了太多回憶的城市裡,續寫屬於他們的故事。
火車越開越快,窗外的風景不斷變換。蘇風掏出手機,給舍友們建了個新群,群名叫“金陵五傑,再戰江湖”。他望著窗外,嘴角揚起一抹微笑。未來的路還很長,但只要他們五個在一起,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
這個冬天,因為這場金陵的狂歡,變得格外溫暖。而那些在長江邊、在冒菜館裡、在夫子廟的石板路上留下的足跡,都將成為他們青春裡最珍貴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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