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忘了,是誰向王爺舉薦了你。”
顧長寧只感覺頭昏腦漲,像是隨時都會因為無法呼吸而暈厥過去。
他奮力掙扎,可無論怎麼做,都掙脫不開使者的那隻手。
然而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一陣雜亂且急促的腳步聲,同時還有下人的喊叫。
“你們是誰,為何要闖進來!”
使者也聽到了這些聲音,似是怕暴露身份,一抖手就將顧長寧扔到了一邊,轉身就要離開。
誰知才剛剛轉過來,就見一群身著錦衣之人已經站在了門口。
“向我等遞密信的人就是你?”
沈精忠皺著眉,看著眼前這個行跡詭異之人。
使者聞言卻沒有回答,後退兩步,抓住桌角猛地就朝著門口扔了過去!
錦衣衛們瞬間躲閃,使者則趁著這個空當直接竄了出去!
“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追!”
沈精忠一聲下令,錦衣衛們當即朝著那黑袍人追了過去。
他也剛要動作,卻無意間看到了地上的一枚令牌,撿起來一看,正是之前看見過的那枚,上面細微處的劃痕都一模一樣。
為了能得到確鑿的證據,他按照蕭潛的吩咐將計就計。
於是在將蕭潛帶回府衙地牢後,就立刻寫了一封密信,同時將令牌也裝進了信封之中,然後放到了府衙門口。
本想著將前來取信之人抓住,誰知道來的竟是一個孩童!
這麼小的孩子不可能是幕後指使,他們便只能一路尾隨,誰曾想竟跟到了一間小酒館!
可等他們進去找到那孩童之時,孩童卻說那信已經被人取走了。
一番威逼利誘之下,孩童才哭著說是有人讓他將信拿到這裡,就給他五文錢買糖吃,他也不知那人叫什麼。
沈精忠入東廠多年,也不是泛泛之輩,當即將酒館小二抓了過來,問他剛剛有誰來過。
小二哪裡見過這陣仗,嚇得都快尿褲子了。
連忙說有戚府的下人來買過酒,還在這裡坐了片刻,剛剛才離開。
有了線索,沈精忠便帶人直奔戚家。
可他們也不知取走密信的下人是誰,戚府的下人又多,挨個盤問恐怕遲則生變,只能全力搜尋。
於是便發生了剛剛的那一幕。
如此,沈精忠可以確認,此事定是那黑袍人所為,不然他為何要逃竄。
故而收起令牌,迅速的追了出去。
可他全然沒有發現,此時屋中的角落還有一人。
顧長寧探頭觀望,見門口空空蕩蕩的,這才走出來。
他慶幸自己躲藏的及時,否則可就完了!
也幸好使者來的巧,替自己轉移了注意力,要不是他的話,恐怕自己已經被錦衣衛給捉拿了!
“本以為這群錦衣衛都是一群酒囊飯袋,沒曾想他們竟還有這般城府。”
“不行,此事明瞭之前,戚府不能待了,必須速速離開。”
情況已經完全脫離了掌控。
無論是使者還是那群錦衣衛,似乎都想要自己的命。
這讓顧長寧心驚膽戰,也來不及收拾什麼行禮,只取了所有的銀票放入懷中,匆匆忙忙的帶著女兒離開了戚府。
然後就在他離開戚府不久,一場惡戰也已經有了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