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雪說完,瞥了一眼屋內,那一道忙碌的身影,有些依依不捨,“替我跟采薇道別。”
她語落,轉身一躍而起,化作黑影,直接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無極哥哥,吃飯了!”
屋內,楊采薇的聲音,迴盪在黑夜。
凌無極順著聲音望去,緩緩走了過去。
“無極哥哥,如雪姑娘呢?”楊采薇屋外看了一圈,沒有看到任何人。
凌無極坐了下來,吃著菜,很自然地回應一句,“她有點事,離開了。”
“這麼著急,連招呼都不打。”楊采薇抱怨了一聲。
忽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好香的菜...”
楊采薇表情一喜,來到門口,看到那破破爛爛衣衫,猶如乞丐的楊鼎天,搖搖晃晃的身軀,蹣跚的走了過來。
“爹!”
楊鼎天醉醺醺的模樣,看到楊采薇,寵溺一笑,“小丫頭,這幾天好像胖了不少。”
楊采薇見父親醉醺醺的模樣,心中既驚喜又擔憂,連忙上前攙扶住他,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和關切:“爹,您這是去哪兒了?怎麼喝成這樣?”
楊鼎天搖搖晃晃地走進屋子,臉上帶著憨笑,眼神迷離,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沒……沒去哪兒,就是喝了兩杯……采薇啊,爹沒醉,爹好著呢!”
凌無極看著楊鼎天,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楊鼎天平日裡那副嚴肅沉穩的模樣,與此刻醉酒後的狼狽形成鮮明對比。
他心中不禁感慨,世事無常,人總會在某些時刻暴露出最脆弱的一面。
楊鼎天搖搖晃晃地走到桌邊,一屁股坐了下來,嘴裡卻還在嘟囔著:“我沒醉……我沒醉……采薇,爹的東西丟了,爹的東西找不到了……”
楊采薇見父親這副模樣,心中更加焦急,連忙問道:“爹,什麼東西丟了?您別急,慢慢說。”
楊鼎天卻不理會女兒的詢問,自顧自地繼續說道:“我沒丟……我沒丟……肯定是那個兇手偷的……我一定能把兇手找到……”
他的語氣忽然變得憤怒,眼神也變得兇厲起來,彷彿想起了什麼讓他痛恨的事情,拳頭緊握,狠狠地砸在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楊采薇被父親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拉住他的手,柔聲安慰道:“爹,您別激動,有什麼事情咱們慢慢說,好不好?”
凌無極站在一旁,默默觀察著楊鼎天的一舉一動。
他見楊鼎天情緒激動,顯然已經陷入了某種無法自控的狀態,心中不忍,便緩步走到他身後,手起掌落,輕輕一敲,楊鼎天便軟軟地倒在了桌上,陷入了昏睡。
楊采薇見狀,心中一緊,連忙問道:“無極哥哥,爹他……”
凌無極微微一笑,語氣溫和:“放心,以前我沒能力治療義父,現在我一定會治療好他的瘋疾的。”
說完,他將楊鼎天扶到床上躺下,隨即從懷中取出銀針,開始為楊鼎天施針治療。
楊采薇站在一旁,看著凌無極熟練地為父親施針,心中既感激又安心。
她輕聲問道:“無極哥哥,爹的瘋疾都十多年了,時而清醒時而瘋癲,真的還有機會治好嗎?”
凌無極一邊施針,一邊淡然回應:“義父只是飲酒過度,加上心中有鬱結,導致氣血不暢。我用九脈神針幫他疏通經脈,我想一定能漸漸康復的。”
他語落,表情更加的認真,繼續專注於手中的銀針。
在凌無極的精心治療下,楊鼎天的病情逐漸好轉,慢慢的恢復了以往的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