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體格差距懸殊,柳文山在王喜棟的控制下,根本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
柳文山發現自己怎麼掙扎都掙脫不開,只能瞪大了眼睛,憤怒到了極點,聲嘶力竭地吼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它們明明還沒死啊!你為什麼要殺了它們?”
夏長海伸出手,動作輕柔地撫摸著兩隻獵狗的腦袋,那溫柔的動作,彷彿是在為它們做最後的禱告,又像是在安撫即將離世的生命。
直到兩隻獵狗徹底沒了動靜,身體漸漸變得冰冷,他才緩緩站起身來。
“正常情況下,獵狗要是腸子掉出來,把腸子塞回去確實有可能活下來。”
夏長海的聲音低沉而平靜,“但有兩種情況是例外的,一種是腸子破損得很嚴重,另一種是腸子折了。這兩隻獵狗,很不幸,都屬於這種情況。它們現在活下去,只會承受更多的痛苦。”
他稍微停頓了一下,語氣變得更加冰冷,眼神中透露出濃濃的厭惡,“不過你說的沒錯,這兩隻獵狗的主人,就是十足的混蛋!眼裡只有錢,這種人根本就不配擁有獵狗!”
其實,夏長海心裡清楚,這結束獵狗痛苦的兩刀,本不該由他來動手。
在林場的空地上,不少人都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了過來,圍在一旁指指點點。
黃家兩兄弟和夏長海、王喜棟、柳文山三人,隱隱形成了對峙的局面。
“那是我們的狗,你少在這兒多管閒事!”黃大立朝著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臉上寫滿了不屑,眼神中充滿了挑釁。
“呸!”柳文山氣得滿臉通紅,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就你們倆這種人,也配養獵狗?狗還在那兒痛苦地掙扎著,沒嚥氣呢,你們居然就想著把它們殺了吃狗肉,你們還有沒有一點人性啊?”
熟悉柳文山的人都知道,他平時性格比較軟弱,從他以往的行事風格就能看出來。
可這次不知道是不是夏長海殺狗的場景對他刺激太大了,聽完夏長海的解釋後,他就氣沖沖地跑出去打聽狗主人是誰。
結果,剛巧聽到黃家兩兄弟在那兒商量著怎麼把這兩隻受傷的狗變成餐桌上的狗肉,他一下子就火冒三丈,氣不打一處來。
在這大山裡討生活的人,在外人看來,個個都是在生死邊緣闖蕩的狠角色。
黃家兩兄弟見柳文山身材瘦弱,又是孤身一人,自然不會輕易服軟。
沒說上幾句,雙方就劍拔弩張,擺出了要動手的架勢。
要不是夏長海和王喜棟及時趕到,柳文山這會兒肯定得吃大虧。
聽到柳文山指責他們要吃狗肉,黃大立的臉色微微一變,心裡暗叫不好。
他心裡明白,在這個大家都對獵狗有著特殊感情的地方,說要吃狗肉,簡直就是在找死。
果然,周圍原本只是在看熱鬧的人,一聽到“吃狗肉”這幾個字,眼神瞬間變得兇狠起來,彷彿下一秒就要把黃家兩兄弟生吞活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