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爪如同鐵鉗,瞬間牢牢鎖住了蛇的七寸(蛇頸要害)!
巨大的衝擊力甚至將蛇身帶離了地面。
蛇身痛苦地扭動、纏繞,試圖掙脫,但小妖的爪子紋絲不動。
下一秒,更讓林硯有點發懵的場景出現了——小妖銳利的喙閃電般啄下,精準地撕開蛇頭後方的皮肉,然後……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它一邊用一隻爪子牢牢踩著還在微微抽搐的蛇身,一邊低頭,利索地撕扯吞嚥著新鮮的蛇肉。
那場面,帶著猛禽特有的、不容置疑的野性。
“呼……”林硯緊繃的神經這才猛地鬆下來,長長吐出一口氣,“小妖,幹得好!”。
“剛才那電光火石的一撲一抓,簡直帥呆了!”林硯的心還在怦怦直跳,但恐懼已被興奮和後怕取代。
雖然他有野獸親和能力,不會被攻擊,只是面對毒蛇時還是有點緊張。
“好了,沒事了。”林硯重新振作精神。
經過這一遭小小的驚險,他感覺自己對“野獸親和”的理解更深了,對夥伴們的信任也更足了。
他小心翼翼地繞開小妖的“用餐區”,重新投入到採摘麻蒴果的工作中。
動作比之前更加沉穩,警惕性也更高,但那份探索山林、尋找“寶藏”的熱情,經過夥伴守護的淬鍊,反而更加明亮了。
中午時,林硯找個沒風的地方吃過乾糧和水後,休息一下。
這個時候是小妖和刺客倆哥們放風打獵時間,回來時還給他貢獻了一隻山雞。
日頭開始偏西,空氣裡的燥熱勁兒也散了些。
山林依舊寂靜乾燥,但少年心中的安全感,卻因並肩的夥伴而無比充盈。
林硯背上的簍子沉甸甸的,裝滿了鼓囊囊幾大袋的潞麻蒴果。
他帶著心滿意足的笑容,招呼著夥伴:“小妖,刺客!回家嘍!”
小妖振翅飛起,在高空盤旋引路。刺客叼著那隻肥碩的野山雞,像只大貓一樣輕鬆地跟在林硯身邊。
離村子越來越近,空氣中乾燥的塵土味裡,漸漸混入了人聲和一種特殊的、有節奏的撞擊聲。
繞過最後一個山樑,村外那片被平整出來的空地上,熱火朝天的景象映入眼簾。
二百個穿著土布短打的漢子排成佇列,在石頭粗獷有力的吼聲指揮下,練習著突刺和格擋的基本動作,木槍磕碰發出“啪啪”的脆響,汗水在佈滿塵土的臉上衝出道道泥溝。
“石頭叔!”林硯遠遠喊了一聲。
“呦!硯哥兒回來啦?嚯!這趟收穫不小啊……”石頭的大嗓門說到一半,突然卡殼了。
他的眼睛瞪得溜圓,直勾勾地盯著林硯身邊,那隻叼著野雞、步伐優雅的暗金色豹子!
曹文軒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鏡片後的目光瞬間銳利起來,從林硯揹簍裡露出的草藥麻袋,迅速掃到他身邊那隻充滿野性力量的猛獸身上,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驚愕。
柱子更是下意識地“噌”一下站了起來,手差點摸到腰間的槍套!
他死死盯著刺客,又猛地抬頭看向天空盤旋的那道矯健身影。
空氣彷彿凝固了一瞬。
“臥槽……”石頭指著刺客,舌頭有點打結。
“這……這豹子……”曹文軒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
柱子則直接問出了口,聲音緊繃:“硯哥兒,這……你養的?!”
林硯摸了摸刺客湊過來的大腦袋,面對三人震驚的目光,咧嘴一笑:“嗯!自己養的,叫刺客,不咬人,可乖了。”
石頭終於從震驚中找回自己的大嗓門,他繞著刺客小心翼翼地走了半圈,眼睛瞪得像銅鈴,嘖嘖稱奇:“額滴個乖乖!這身段,這皮毛…真帶勁!硯哥兒,你…你咋降服的?”他伸出手想摸又不敢摸。
“嘿嘿,可能…可能它們跟我投緣吧。”林硯含糊地應著.
石頭則拍了拍林硯的肩膀,大笑道:“行啊小子!進趟山跟搬家似的!這豹子…咳,刺客,還真給你逮著晚飯了?”他指了指刺客嘴邊的野雞。
林硯嘿嘿笑著,氣氛終於從初見猛獸的極度震驚,慢慢轉向了收獲的驚奇和喜悅。
只是曹文軒的目光,仍時不時地飄向安靜蹲坐在林硯腳邊、如同巨大守護獸般的刺客,眼底深處充滿了難解的震撼和思索。
“曹叔,柱子叔,石頭叔,那我先把東西揹回家去啦!晚上來家裡吃飯。”
林硯重新背起沉甸甸的收穫,帶著一鷹一豹,在訓練場此起彼伏的號子聲朝著家的方向快步走去。
夕陽的金輝灑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長長的、滿載而歸的影子。
成熟的潞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