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后的耳目早已打聽清楚這事情的原末,這會兒自然是喝茶看笑話。
皇后端起茶杯,嘴角勾起一個若有若無的弧度。
“若芙,去通傳一下六宮,明日過來請安,見一見這位新妹妹。”
皇后此時心中甚是得意,因為這新封的邢官女子,正是她的人。
“她倒是運氣好,偏巧在皇上路過的地方哭。”
若芙連忙搭話。
“誰說不是呢,比起來這溫從雪倒顯的有些不爭氣了。”
皇后若有所思,這一批教坊司的人中,新封的邢官女子正是江南總督送來的那批瘦馬中的一個。
雖說都是她的備選,但沒想到有溫從雪珠玉在前,竟然這裡面的人還能出頭。
不過總歸都是身份低微好拿捏之人。
皇后思忖一番,吩咐道。
“讓溫從雪也上心一點,本宮可沒有那麼多力氣花在她身上。”
若芙應下,拆人去了教坊司。
而教坊司這邊,此時正熱鬧。
新得封的官女子邢蘭蘭,正帶著內務府分給她的丫鬟太監,大搖大擺地回教坊司收拾東西。
刑蘭蘭在安裕面前裝得恭順,但骨子裡驕縱。
她可是從小被坊裡的媽媽培養,要當花魁的人。
江南總督看上她把她送來皇宮,她是奔著要當宮妃來的,誰承想進宮快一年。
每日裡除了練舞,竟然是連皇上的面都沒瞧見過一次。
她是來當人上人的,可不是來真的當舞妓的!
還好宜貴人生辰宴,給了她出頭的機會。
但偏偏皇后更看重罪臣之女溫從雪,就連安裕也只瞧見溫從雪。
她哪裡咽得下這口氣,恰在這時,太后拋來了橄欖枝。
昨夜,正是太后派人給她通傳的訊息。
雖說她不明白太后為何傳話叫她一定要穿著白衣哭腫了雙眼,但總歸她確實得了皇上的青眼。
只是官女子位份還是太低。
昨夜是她初次承寵,她也不好展示太多。
等下次她施展出從荷韻塢媽媽那裡學來的十八般武藝,還不勾得皇上食髓入味。
到時候,什麼嬪位,妃位還不是手到擒來?
邢蘭蘭心中想的美,於是轉頭就帶著人來教坊司炫耀。
那溫從雪不是攀上了皇后,有得了皇帝親眼。
怎麼如今她都上位了,她還是個低賤的舞妓?
她今日就是要讓這溫從雪好好瞧瞧,揚眉吐氣一把。
只見邢蘭蘭摸著手上的護甲,漫不經心的問道。
“楊嬤嬤,我的東西可曾收拾好了?”
楊嬤嬤正是教坊司的掌事嬤嬤。
因著之前皇后交代過,所以她對這批人的去留早有預期。
只是沒想到,這第一個上位的,居然是這個瞧著只能算是小有姿色的邢蘭蘭。
不過這邢蘭蘭也是個氣量小的,才封個官女子就過來耀武揚威。
她哪裡有什麼行李好收拾,不過一床被子罷了。
心中腹誹,但楊嬤嬤面上還是笑得十分燦爛。
“回小主的話,都收拾好,可要派人給您搬去宮裡?”
邢蘭蘭眉頭一挑,勾起一個玩味的笑容。
“哦?既然已經收拾好,那就不麻煩嬤嬤了,溫從雪,你去把本小主的東西都搬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