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全氣喘吁吁,終於打累了。
柴萬福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宛如一條死狗。
“陳大夫,事情解決完了,咱們回藥鋪繼續針灸吧。”劉全拍了拍手,累的不輕,胸膛起起伏伏。
打人也挺費力氣,尤其使出吃奶的勁。
“劉公子,我想走,怕是有人不讓我走。”陳流雲斜視一眼,另有所指。
“有我在誰敢攔你,我倒要看看誰不識趣。”劉全說話硬氣,傲視全場,牛比的跟二五八萬似的。
衙役眼神閃躲,將頭扭向一邊。
在權勢面前,一個多餘的屁都不敢放。
“現在沒人說一個不字麼,陳大夫咱快走吧。”劉全再一次催促。
“劉公子不瞞你說,當下我心裡七上八下,還未緩過勁,難以行針。”
“一旦扎錯的位置,或有偏差,可能會適得其反,得不償失。”陳流雲儘量拖著。
只要不給劉全施針,他就會保著自己。
能拖幾天是幾天。
“陳大夫,你是不是嚇著了?”劉全小心翼翼問道。
“嗯!”陳流雲點頭承認道,指著柴萬福道,“此人有權有勢,今天有你在保我平安,他日再找上門,我便沒有今天的幸運,心間滿是惶恐。”
“陳大夫多慮了,這小子我認識。”劉全蹲下身子,一把抓住柴萬福的頭髮,“柴犬,我指著腦門子告訴你,陳大夫是我的恩人,天大的恩人。”
“比我爹孃都重要,你膽敢私自找茬,我就打死你信不信。”
“我……我曉得了。”柴萬福喉嚨沙啞,一張嘴血水哇哇流。
柴犬?這個名字起得倒是生動。
“記住就好,老子不跟你開玩笑,若不信你可以試一試。”
“哼!”劉全冷哼一聲,鬆開大手,起身恭敬道。
“陳大夫,我已經警告過他了,你放一萬個心。”
“謝謝。”陳流雲真摯道謝。
“該我謝謝你,既然陳大夫今天無法動針,那就改天拜訪。”
劉全心裡也怕扎錯位置,剛剛建立的雄風唯恐蕩然無存。
為了保險起見,晚上幾天也不遲。
劉全打了聲招呼,大步離開,依舊挺胸抬頭,像只高傲的大公雞。
有了自信,就是不一樣。
陳流雲嘴角上揚,隨之捅了捅身邊的衙役,嘀嘀咕咕,“老哥,我向你打聽點事,這個劉全什麼身份?”
此話一出,衙役腦子短路了。
什麼意思?他不會連劉公子的底細都不清楚吧?
人家為了他,狠狠的打了柴公子一頓。
更是揚言保你。
到頭來,你倆不熟?
開什麼天大的玩笑!
“額,回稟這位公子,劉公子乃是青州府指揮使的兒子。”
指揮使?也就是守城將軍嘍?
手握重兵,權利相當之大。
知府負責司法,民政,行政,以及調動管轄內的衙役。
指揮使負責剿匪,城池守備。
兩人各司其職,有著各自的管轄領域,互不干涉。
原來劉全的來頭那麼大,好叼啊。
“那這個姓柴的呢?”陳流雲指了指悽悽慘慘的柴萬福。
“他爹是副指揮使。”衙役手掌擋住嘴巴偷偷透露。
“哦~,明白了。”陳流雲大致搞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