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之後,李依依便走了過來,一雙大大的眼睛眨啊眨,靈動又有神,“姐姐,相公叫你出去做了什麼。”
“小孩子別瞎打聽。”李婉婉避而不答,此話該怎麼向旁人講?
親姐妹也不行。
編瞎話?李婉婉不像陳流雲那般行雲流水。
說實話?難以啟齒!無地自容!
“姐姐,我與你同年同月同日生,哪裡是小孩子。”李依依嘟著嘴巴理論。
李婉婉掐著一把抓的小細腰,正經掰扯,“我是姐姐嗎?”
“是啊。”這一點誰也反駁不了。
“既然是,你在我眼裡就是小孩子。”
李依依:“……”
此刻陳流雲正敲著二郎腿,手拿一把摺扇不快不慢的扇著,身前放著一壺正宗的明前龍井,乃是郭金財上次帶來的。
在他身後,一雙柔夷力道適中的捏著雙肩。
“相公,你和婉婉……是不是成就美事了?”林秋寒突兀問道。
她早想知道,藉著只有兩個人的空間問了出來。
這話問的乾脆,令陳流雲措不及防。
“額。”陳流雲愣了三愣。
“你不必瞞我,上次你們從鎮裡一起回來我便有所察覺。”林秋寒觀察入微,又極為聰明。
“其實我很好奇,男人都是憋不住的嗎?”
“怎麼跟你解釋呢。”陳流雲用扇子搓了搓太陽穴。
“男人和女人不一樣,天性有著些許不同。”
“女人情緒高漲時就像饞了某種食物,雖然想吃,但也不是非吃不可,可能因為什麼事一打岔就忘了。”
“男人完全不同,他餓著肚子,會隨著時間慢慢積累變得愈發強烈,不會因為別的事情而別打斷,餓到最後,或許喪失理智,甚至飢不擇食。”
“我自控能力穩定,最起碼招惹的是自己婆娘,沒有選擇外面的飯菜。”
陳流雲的比喻和解釋真他孃的脆生,仔細想想挺像那麼回事,最後還不忘誇了自己一句。
“所以,你和婉婉……”
“是!”陳流雲大方承認。
“相公,我不是故意委屈你,讓你餓著肚子,如果……你……”林秋寒話停停頓頓未說完,就見外面火急火燎的跑來一人。
同時嘴裡還高聲喊著,“陳老弟,老哥來看你。”
“哎呦!”郭金財由於走的太急,左腳被右腳絆了一下,登時趴在地上。
以前多穩重的一個人啊,認識陳流雲後變得毛手毛腳。
“老爺,您沒事吧。”身邊的下人立即將其扶起。
“沒事,你們站在外面,我和陳老弟敘敘舊不許進來。”
“是!”下人懂規矩,即使不說,他們也知道在哪侯著。
郭金財重新掛上笑容,跟屁蹦了似的,喜的合不攏嘴。
“郭大哥,快來請坐。”陳流雲起身。
“老弟,我先喝口水。”郭金財端起茶杯,咕咚咕咚喝了起來,一氣幹到底。
“秋寒,再倒上。”陳流雲吩咐道。
“不用了,老哥又不是驢,一杯足以。”
“在縣城來的心急,一路上快馬加鞭沒有歇息,有些失態。”郭金財說著,掏出一把厚厚的銀票拍在桌子上,氣勢十足。
“拿去!”
“老哥,這是……”陳流雲明知故問,依照他的腦子會猜不出怎麼個事?
“分你的錢,足足四千兩。”
陳流雲淡定不驚,但上揚的眉毛已經出賣了他。
林秋寒則表情失控,目瞪口呆。
上回拿過來一千兩便以為是天大的報酬,想不到今天卻足足多了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