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才合乎法理。”
“非要如此?”柴永進不甘心道。
“我話說的很明白了,柴大人難道聽不懂?”
柴永進低頭不語,彷彿在思考,一番斟酌之下,他收起了長刀,揮了揮手,帶人離開。
在臨走之時,他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陳流雲,宛如在說這事沒完。
不會就這麼輕易的草草了事。
陳流雲嘴角上揚,心中坦蕩,無懼無畏。
他從不後悔殺了柴萬福。
調戲自己的婆娘就該死,沒有商量的餘地。
而柴永進為兒子報仇,認親不認理,就想手刃仇人,似乎也沒啥問題。
那就看看誰鬥得過誰。
誰的手段高明。
“陳小先生,我們該上路了。”馬伕恭請道。
上路?咋感覺那麼晦氣。
換個詞行不行啊。
“好,我們走。”陳流雲不計較地登上馬車。
“陳流雲,我跟著你一起去,在路上有個照應。”孤獨晴兒來到馬車旁說道,一對桃花眼充斥著焦慮。
她怕半路伏擊,出現差池。
唯有跟著,才能保證陳流雲的安全。
“不用,諒他也不敢白天下手。”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孤獨晴兒擔心道。
“咋了?那麼關心我,是不是對我有啥想法?”陳流雲挑了挑濃眉玩笑道。
“你愛死不死。”
陳流雲:“……”
孤獨晴兒直接就是一個暴擊,一點不留情。
好歹也坦誠相見過,就憑這份‘交情’,嘴巴也不能這麼毒啊。
“晴兒,幫我照看好秋寒她們,等到了王府我會跟王爺申請,讓他每天派點人手保護。”陳流雲主要擔心家裡,怕出現意外。
人到了一定痴魔程度,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不得不防。
柴永進究竟是什麼樣的人,陳流雲不太清楚,沒有打過交道,對其瞭解片面。
自己倒沒什麼,三女出點意外就麻煩了。
“也行。”孤獨晴兒最終放棄,不再執意。
陳流雲此行一路順風,安全到達王府,柴永進就算想半路截殺也來不及佈置。
最快也得明天。
他總不能帶著兵馬,大張旗鼓的殺人,柴永進還要不要命了?
陳流雲先給小郡主上課,學習了《詠柳》,後又找到王爺,說了一下今天所發生的不愉快。
並講明瞭矛盾的根源。
當然,陳流雲不會不打自招,坦白自己殺了柴萬福。
髒水使勁往柴永進身上潑,說什麼私自調動軍隊,徇私舞弊,利用手中職權想將自己帶走動用私刑,屈打成招。
請求王爺在每日往返路上加派人手,保證自己的安全。
對待敵人,不必心生仁慈,往死裡搞就完事了,怎麼難聽就怎麼說,怎麼能讓其深受打擊,就怎麼講。
八王爺一拍桌子,騰的一下站起來。
“青州府的指揮使好大的狗膽,竟然利用軍隊耀武揚威,針對百姓,不知道的還以為能夠隻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