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劍:我錢伯鈞棄暗投明

第56章 臉紅的沈秋月

這是指揮部昨天專門派過來的,負責情報支援工作。

情報參謀蘇婉清左手端著德制懷錶,右手已經按在槍套上。

“距離常規炮擊時間還有四十七分鐘。”她說話時眼睛盯著懷錶玻璃蓋上嵌的照片---那是她三個月前犧牲在盧溝橋的未婚夫。

錢伯鈞把電文拍在桌上,沾著泥漿的拇指重重按在“郝軍長”三個字上。

馬蹄表的滴答聲裡,蘇婉清突然抓起鉛筆在地圖上畫了條弧線:“牧馬河故道的蘆葦能藏輕型迫擊炮,但特遣隊需要觀測哨---”

鉛筆尖猛地戳在204高地東側無名山頭,“這裡!前天炊事班發現的望遠鏡反光!”

錢伯鈞的綁腿帶突然繃斷,露出小腿上三道蜈蚣狀的舊傷疤。

他抓起桌上的湯姆遜衝鋒槍,鋼製槍機在火光中泛著幽藍。

“警衛連集合!”他踹開木門時,凌晨的霜氣嗆得人喉嚨發疼,“也辛苦蘇參謀和我走一趟!”

陣地上傳來鐵鍬撞擊碎石的聲響,三營正在加固被炸塌的機槍巢。

遠處南懷化方向的天空泛著橘紅色,像有人把燒紅的鐵塊按在天幕上。

警衛連副官趙鐵錘跑步過來時,腰間兩顆木柄手榴彈撞得叮噹響。

是的,鐵錘又升官了,從貼身衛護,升級為警衛連副官,雖然他之前就是機槍連的連長!

這個參加過中原大戰的老兵左耳缺了半塊,說話時總愛往地上啐唾沫:“團座,要不要通知軍部警衛營?”

“等那幫公子哥睡醒?”錢伯鈞扯開領口的銅釦,露出鎖骨處的子彈疤痕,“你帶二排留守高地,把咱們那挺老'民廿四'架到反斜面。”

他說的“民廿四“是金陵兵工廠仿製的馬克沁重機槍,槍管散熱片已經被硝煙燻成了炭黑色。

馬蹄表指向九點十五分,戰壕裡突然響起鐵器碰撞聲。

軍醫沈秋月拎著藥箱從交通壕鑽出來,白大褂下露出半截沾滿泥漿的騎馬褲。

這個協和高材生總愛把手術刀別在武裝帶上,說話的聲音像浸了冰水的柳葉刀,“錢團長,您的防炮洞頂梁少了兩根支撐木。”

錢伯鈞正往彈匣裡壓子彈,黃銅彈殼在掌心泛著冷光:“沈大夫管好傷員就行。”

“上個月在居庸關,”沈秋月突然用鑷子夾出塊沾血的紗布,“有個團長也這麼說,後來他的腦漿是我用飯盒裝回來的。”

錢伯鈞聽完一愣,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盯著沈秋月的嘴唇。

沈秋月注意到錢伯鈞的眼神,難得的臉色一紅,“是用他自己的飯盒......”

說罷,逃荒似的轉身離開。

她轉身時藥箱上的紅十字在初升的陽光下泛著暗紅,像塊未愈的傷疤。

九點三十分整,錢伯鈞帶領三輛卡車正衝下204高地之字型山路。

駕駛座上十九歲的司機小陳死死咬著下唇,這是他第一次開這麼快的車。

只因為錢伯鈞不停的在嘴邊喊著,加速,加速,再他孃的加速!

車廂裡二十名名士兵的刺刀互相碰撞,發出細碎的金屬顫音。

卡車在河道轉彎處急剎。

錢伯鈞的鋼盔撞在擋風玻璃上,震得後槽牙發酸。

河灘上五具屍體呈扇形倒伏,其中三具穿著晉綏軍的灰布軍裝.

但最近五感大增的錢伯鈞一眼就注意到,一個屍體的腳上的翻毛牛皮靴卻在陽光下泛著冷光---這是關東軍偵察部隊標配的昭和五年式軍靴。

“下車!散開!”錢伯鈞的低吼被晨風撕碎。

蘇婉清突然按住他正要推門的手,懷錶鏈子纏在她手腕上勒出青痕:“等等!屍體位置有問題!”

話音未落,最近那具“屍體”突然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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