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劍:我錢伯鈞棄暗投明

第67章 204高地今天擺席

凌晨三時的滹沱河徹底沸騰了,四十里外都能看見沖天的火光。

野狐峪的峭壁在月光下泛著青灰色,錢伯鈞的望遠鏡鏡片蒙著薄霧。

他摘下眼鏡用衣角擦拭時,枯草尖的露水正順著孟慶豐的刺刀滑落,在刀尖凝成顫巍巍的水珠。

“十二輛膠皮軲轆大車。”張富貴沙沙的鉛筆聲在作戰本上響著。

碎石堆後傳來金屬碰撞聲,第一次參加伏擊任務的李二狗慌忙按住腰間晃盪的水壺,被老兵趙鐵頭瞪得縮起脖子。

當一縷月光刺破雲層時,馬蹄鐵叩擊青石板的脆響驚飛了崖頂的寒鴉。

錢伯鈞的食指在駁殼槍扳機護圈上輕叩三下,孟慶豐立即貓腰竄出戰壕,刺刀挑開蓋著枯枝的偽裝網。

二十挺捷克式機槍的槍管同時探出巖縫,像蟄伏的毒蛇吐出信子。

“開火!”錢伯鈞的吼聲被爆炸聲撕碎。

領頭的騾車突然騰空而起,車轅上鬼子軍曹的綁腿在半空燃燒成火團。

趙鐵頭拉響集束手榴彈時,李二狗正閉著眼扣動扳機,灼熱的彈殼雨點般砸在鋼盔上叮噹作響。

張富貴突然按住錢伯鈞舉槍的手:“三點鐘方向!”

話音未落,九二式重機槍的掃射已削平半截松樹。

孟慶豐啐出口裡的沙土,拎著大刀片縱身躍下三米斷崖,落地時刀鋒正劈開擋在正前方的一個輜重兵的鎖骨。

血霧中傳來他沙啞的吼叫:“二連壓上去!別讓龜兒子架起擲彈筒!”

錢伯鈞的駁殼槍點倒兩個試圖點燃彈藥車的日軍時,發現張富貴正用鋼筆在彈藥箱上記錄編號。

最近的張富貴有點變得財迷,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甚至在被流彈擦傷額頭時,仍堅持用沾血的手指翻動被炸飛的賬冊:“團長,這批藥品箱的封條是太原陸軍醫院...”

當最後三個鬼子背靠背退到溪澗邊,李二狗的刺刀還卡在屍堆裡拔不出來。

趙鐵頭掄起工兵鏟劈碎一個少尉的天靈蓋,腦漿濺在溪水中泛起粉色的泡沫。

孟慶豐踩著浮屍追過河時,錢伯鈞的哨聲已響徹山谷---北面山樑騰起的煙柱說明日軍援兵將至。

“清點物資!重傷員優先處理!”張富貴的聲音在硝煙中格外清晰。

二十七個士兵正在翻找屍體,刺刀挑開帆布篷的撕裂聲此起彼伏。

李二狗哆嗦著從鬼子曹長懷裡摸出懷錶,卻被趙鐵頭一巴掌拍在後腦:“先搬彈藥箱!”

“七噸半大米,四箱磺胺藥,七十八支三八式步槍及配屬子彈。”張富貴的鋼筆尖在月光下泛著藍光,“可惜引爆了兩車炮彈。”

孟慶豐踹著扭曲的卡車殘骸罵娘時,錢伯鈞正摩挲著繳獲的軍用地圖---太原周邊的等高線圖上,某個鉛筆畫的箭頭直指娘子關。

當馱馬隊消失在晨霧中,最後離開的趙鐵頭突然折返。

這個沉默的老兵從屍堆裡拽出半截身子,輕輕合上同班戰友未能瞑目的眼睛。

天欲破曉,野狐峪的溪水裹挾著血沫流向滹沱河,崖壁上新添的彈孔裡,一株野山棗正綻出嫩芽。

河燈計劃,第三階段圓滿結束!

.....

當錢伯鈞帶著伏擊部隊順利返回427團團部時,楚明遠捧著剛繳獲的聯隊旗衝進臨時指揮所,旗面上的金絲菊被燒穿了三個焦洞。

王遠山把日軍野戰醫院的十字旗扯下來當披風,揹著一麻袋磺胺藥踹開自家救護所大門。

當第一縷晨光刺破硝煙時,突擊隊正在焚燒最後的戰利品。

王耀把六十多個的鋼盔串成風鈴掛在陣前,每個盔頂都用刺刀刻著“祭“字。

孫德柱撫摸著發燙的炮管,哼著晉中老調給炮彈編號---昨夜打出的六個基數彈藥,換來了十二倍於己的殲敵數。

錢伯鈞咬開沾滿火藥味的酒囊,把烈酒潑向仍在燃燒的日軍戰車墳場:“告訴板垣,204高地今天擺席---拿他戰車兵的天照大神牌位當柴燒!”

整條防線上計程車兵都在傳遞繳獲的牛肉罐頭,王遠山把日軍的醫藥箱分給百姓游擊隊。

白若蘭和林舟雪兩人徹底成了好姐妹,完全沒有一絲同行是冤家的樣子,穿梭在人群中,不斷得拍著照片,嘴上嘰嘰喳喳個不停。

董景的算珠在晨光中清脆作響---昨夜突襲殲敵九百餘,摧毀裝甲目標十二輛,鬼子前線油庫一座,野戰醫院一座,鬼子輜重部隊一支,繳獲無數,而427團付出兩百七十三人傷亡的代價。

錢伯鈞聽完董景的彙報,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雖然痛惜手下弟兄們的傷亡,但是這就是軍人的天職,犧牲在所難免。

重要的是以犧牲作為代價的行動,要取得足夠的戰果,這樣才能讓弟兄們走的安詳。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戰鬥,錢伯鈞越來越堅信自己心中的一個念頭。

他發現,強大的火力,其實在進攻時更佔據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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