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劍:我錢伯鈞棄暗投明

第60章 半塊沒吃完的蕎麥餅

他摸向腰間皮套,掏出的不是手槍,而是半截裹著油紙的桃酥---老部下昨夜裡塞的,說是老家寄來的最後一塊。

“團座!”趙放嘶吼著撞進掩體,軍裝前襟燎出焦黑的破洞,“狗日的噴火器!”

話音未落,東南角的機槍工事突然竄起三丈火舌,裹著人形火團計程車兵栽出戰壕,焦糊味混著硫磺氣直衝鼻腔。

錢伯鈞猛咬桃酥,甜腥味在齒間炸開。

他抄起工兵鏟衝出戰壕,火星子擦著耳尖掠過,燙得綁帶下的舊傷突突直跳。

隨著系統對他身體的加強,他反而越來越喜歡貼身搏鬥的感覺。

說不得什麼時候,就真能做出手撕鬼子的神劇劇情來!

三個火人正在焦土裡打滾,滅火器噴出的白霧剛壓住火苗,後方又傳來鐵皮刮地般的尖嘯。

“滾石陣!”郝長官的吼聲穿透爆炸聲,指揮所視窗探出的勃朗寧槍管還在冒煙。

三十斤重的青石順著坡道隆隆而下,碾過日軍工兵剛架起的火焰噴射器,鋼瓶炸開的藍火把半邊天都染成了鬼蜮。

炊事班長老馬貓腰鑽過來,圍裙兜著半筐手榴彈,對著張振武說道,“營座,給弟兄們加道硬菜?”

油漬斑斑的菜刀別在後腰,刀柄上纏的褪色紅綢隨硝煙翻飛。

張振武剛要點頭,西北角突然爆起團血霧---整段戰壕被炸藥包掀上了天。

三營備用指揮所裡,參謀長陳頌然也趕到了這裡。

郝長官的銅製懷錶在沙盤邊沿噠噠走著,表蓋映出陳頌然青灰的面色。

“援軍卡在滹沱河了。”

參謀長的手指陷進等高線模型,木屑簌簌落在標註201高地的錫兵頭上,“鬼子工兵搭了浮橋......”

“搭了就拆!”錢伯鈞撞門進來,鋼盔前沿的彈痕還在發燙。

他抓過沙盤邊的紅藍鉛筆,筆尖戳向代表援軍的紅色箭頭:“讓先頭部隊化整為零,把浮橋木料當柴火燒!”

鉛筆突然折斷在沙盤上,碎屑落進標註彈藥庫的藍漆圓圈,還順帶插壞了一旁的地圖板。

郝長官的銅尺“啪“地壓住沙盤,震得懷錶跳起半寸:“賠老子的地圖板!錢煥然,你當人人都揣著美式燃燒彈?”

尺子沿戰壕模型劃到炊事班標註點,“老馬那口鐵鍋能頂半個迫擊炮,你怎麼不用?”

暗紅的血珠順著錢伯鈞綁帶滴在沙盤上,把等高線染成道道血河。

牆角那摞染血軍裝突然塌下半邊,露出底下壓著的半盒哈德門香菸。

指揮所驟然安靜,只剩懷錶齒輪咬合的聲響。

陣地上忽然傳來菜刀剁肉的悶響。

老馬立在焦土堆成的掩體後,鐵鍋倒扣當盾牌,刀刃正卡在日軍曹長鋼盔的菊紋徽章上。

血順著鍋沿往下淌,在滾燙的沙地上滋滋作響。

“八百個活人換三小時。”錢伯鈞突然開口,煙盒在沙盤上磕出個凹坑,“415團弟兄用命換的時辰,不能耗在等字上。”

他抽出根香菸倒插進沙盤,濾嘴指著日軍指揮部的位置,“等我回204高地,帶突擊隊摸過去,天黑前......”

話沒說完,觀測哨的銅鑼炸響。

郝長官抓起望遠鏡,鏡頭裡漫山遍野的土黃色正在收縮,最前沿的日軍居然在拆迫擊炮支架。

滹沱河方向騰起的黑煙突然鍍上金邊---是晉綏軍的黃呢子大衣在反光。

錢伯鈞的斷鉛筆還插在沙盤裡,筆桿微微發顫。

老馬提著豁口菜刀挨個翻找屍體,褪色紅綢掃過一個山西兵年輕的臉龐,那孩子懷裡還揣著半塊沒吃完的蕎麥餅。

陣地上的歡呼此起彼伏,援軍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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