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劍:我錢伯鈞棄暗投明

第48章 大炮給我轟他孃的

楚明遠沒有老老實實的呆在輜重營,又跑到了錢伯鈞的指揮所。

這個金陵大學畢業的年輕人總習慣在開火前核對座標,此刻卻把算盤珠子撥得噼啪亂響。

山腰反斜面的炮陣地上,孫德勝一腳蹬開擋路的彈藥箱,銅製炮彈在泥地裡滾出五尺遠。

“把標尺給老子降兩密位!”炮營長扯著被硫磺燻啞的嗓子,佈滿血絲的眼珠子幾乎要瞪出深陷的眼窩。

他身後十米開外,副營長王遠正用川普跟電話兵扯皮:“錘子哦,觀測哨報的是甲三區,你龜兒莫把引數聽岔咯!”

尖嘯聲撕裂晨霧時,日軍第三中隊的早炊剛煮到半熟。

第一發試射彈將炊事帳篷連人帶鍋掀上五米高空,滾燙的米粥混著人體殘肢澆在機槍掩體上。

四十多門各式日式山炮的齊射讓整片山樑都在震顫,觀測所頂棚的積灰簌簌落在錢伯鈞肩章的金線上。

為了報復小鬼子昨晚轟炸醫護所的行為,錢伯鈞算是把家底都拿出來了。

只要有炮兵,那麼他的火炮部隊就永遠不會消失。

同樣的命令再次傳到到炮營,火炮可以被擊毀,但是人不能死。

只要是鬼子的攻擊不可避免,他孃的有多遠給我跑多遠,人活著就行!

他已經準備和對面的鬼子死磕了!

“打得好!”孫德勝看著騰起的煙柱狂笑,汗津津的巴掌拍在滾燙的炮管上滋啦作響。

王遠貓腰穿過彈幕間隙,順手把嚇懵的新兵腦袋按低:“瓜娃子莫抬頭,炮彈又認不得老鄉!”

東南角四號炮位突然炸開火光,氣浪掀翻了三個裝填手。

日軍反擊來得比預想更快。

九二式步兵炮的尖嘯聲中,張富貴突然撲倒錢伯鈞,兩人重重摔在碎磚堆裡。

觀測所西牆轟然坍塌,參謀長的行軍床在氣浪中支離破碎,半截搪瓷缸子扎進土牆嗡嗡震顫。

“狗日的有觀測氣球!”孫德勝吐掉嘴裡的泥沙,望遠鏡裡那個白色幽靈正懸在雲層下方。

王遠已經躥上備用炮位,川音穿透爆炸聲:“三號裝高爆彈!給老子把那龜兒子打下來!”

四門火炮同時昂首時,三架九七式重爆突然從雲層中俯衝而下。

陣地上空炸開無數黑雲,彈片刮過炮盾叮噹作響。

新兵二柱子的腸子流出來時還在給炮閂上油,被硝煙燻黑的手指頭死死摳著開栓繩。

孫德勝踹開屍體補上位,滾燙的炮膛燙焦了他手心的老繭。

河灘陣地的日軍此刻正經歷煉獄。

二號陣地的二十門重炮將整片河岸犁了三遍,躲在柳樹後的機槍組被氣浪連根拔起,腸子掛在樹梢隨風晃盪。

有個曹長拖著半截身子往彈坑裡爬,身後拖出的血痕裡混著破碎的臟器。

迫擊炮位上的彈藥箱被引爆時,六個炮手像破布娃娃般拋向半空,斷臂上的刺青在火光中格外刺目。

“板載!”一百來個日軍從煙幕裡鑽出來,最前面的旗手被王遠親自操炮轟成血霧。

錢伯鈞的駁殼槍頂著傳令兵後腰:“讓三連上刺刀!告訴孫大炮,再轟不垮東邊山頭,老子親自去點引信!”

當三架中國戰機撕開雲層時,孫德勝正用鋼盔舀著彈坑裡的血水喝。

王遠癱在滾燙的炮架上,左耳垂被彈片削去大半,還在用川話罵通訊兵沒接通電話線。

錢伯鈞的望遠鏡鏡片裂成蛛網,卻仍死死盯著開始潰退的日軍隊伍。

心中暗恨,不要以為這就完了,等到晚上,咱們還有第二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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