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劍:我錢伯鈞棄暗投明

第25章 滾滾狼煙 悲泣山河(求收藏)

五百七十多具裹著黃呢軍裝的屍骸,正隨著未冷的熱血在晚風中凝固成詭異的姿態。

東南角的捷克式輕機槍突然發出空倉掛機的脆響,整條戰線瞬間陷入死寂。

一營的戰士們攥著滾燙的槍管,看著潰退的騎兵在血色殘陽裡融成顫抖的剪影。

......

203旅防守的西側高地。

陡坡下歪斜的鋼盔匯成黃色潮水,三八式步槍特有的尖嘯聲扎進戰壕邊緣的夯土裡。

馬克沁機槍突然撕開沉默,坡道拐角處的歪把子機槍陣地瞬間炸起血霧。

趴在掩體後的老兵甩出兩枚鞏式手榴彈,爆炸掀起的土塊混著殘肢撞在焦黑的松樹上。

新兵顫抖著往中正式步槍裡壓第五排子彈,彈殼在他膝邊堆成黃銅色的小丘。

擲彈筒的尖嘯聲掠過戰壕,後方彈藥箱騰起橙紅火球。

有人嘶吼著撲滅引燃的綁腿,刺刀在硝煙裡泛著冷光。

日軍散兵線突然從側翼灌木叢湧出,三八大蓋的子彈鑿得砂袋噗噗作響。

少尉抄起捷克式輕機槍抵肩掃射,衝在最前的三個身影踉蹌著栽進彈坑,鋼盔順著斜坡滾落髮出空洞的聲響。

迫擊炮彈在戰壕前沿炸出新月形彈坑,砂土雨點般砸在鋼盔上。

滿臉血汙計程車兵拽著擲彈筒後拽繩,黑煙在日軍重機槍陣地騰起時,整個山坡爆發出嘶啞的歡呼。

暮色降臨時,第七次退潮的日軍在河灘留下扭曲的鐵絲網輪廓。

戰壕裡瀰漫著止血粉的酸澀,某個士兵用刺刀撬開染血的牛肉罐頭,金屬摩擦聲裡混著壓抑的抽噎。

月光照亮坡道上三十七具擲彈筒殘骸,像一片折斷的金屬蘆葦蕩在夜風裡搖晃。

......

轉眼已經到了茹越口二番戰的第四天。

過去的四天,晉綏軍佔著地利,日軍佔著人數和空中優勢,雙方進行了捨生忘死的廝殺。

晉綏軍這邊彈藥消耗的特別快。

要不是,錢伯鈞偷偷摸摸的給兩邊高地補充了很多彈藥,晉綏軍早就彈盡糧絕了。

後方的補給和援軍都成了指揮部畫的大餅,至今半根雞毛沒見到。

但是就這,他也不敢做的太過分,畢竟也沒到明目張膽作弊的地步,得不償失。

梁旅長几次去電,得到的回覆都是堅持,堅持再堅持。

指揮部除了確認陣地是否還在,對於其他事情一概不提。

鬼子的飛機成了左右戰場平衡的最大因素。

錢伯鈞手裡的重火力只要一冒頭,就會迎來鬼子的狂轟亂炸。

昨天下午,最危險的時刻,要不是錢伯鈞集中手裡的擲彈筒,給鬼子來了一波大的,晉綏軍的戰線也許就要被突破了。

不過在後續的空襲中,擲彈筒連也是傷亡慘重。

而今天白天的戰鬥也是異常慘烈。

硝煙裹著屍臭,在陣地上空凝成鉛灰色霧障。

最後三架日軍轟炸機扔完炸彈,搖擺了幾下的機身,機翼刮過岩石的尖嘯聲裡,混雜著衝鋒號殘破的音符。

晉綏軍第三道戰壕已化作血肉溝渠。炸斷的捷克式機槍槍管,插在腸穿肚爛的屍體堆裡,血水順著焦土縫隙滲進青石岩層,將整座山樑染成暗褐色。

半截殘破的太陽旗,斜插在日軍屍體摞成的掩體上,旗面被手榴彈碎片撕成縷狀布條,在帶著硫磺味的晨風裡飄蕩,特別像招魂幡。

358團一營陣地上剩下的弟兄,蜷縮在彈坑裡咀嚼生米,喉結滾動時,扯動脖頸結痂的擦傷。

十八歲的小兵用刺刀挑開黏在睫毛上的血痂,佈滿血絲的眼睛盯著百米外蠕動的人影---三個日本兵正拖拽著同僚的無頭屍體往後撤,鋼盔在碎石路上磕出空洞迴響。

他顫抖的手指扣住扳機,發現槍膛裡只剩兩發子彈。

日軍陣地傳來鐵皮喇叭的滋啦聲,臨時架設的擲彈筒再次拋射燃燒彈。

火球撞上山岩,炸成金色瀑布,灼熱氣浪掀飛了半懸在戰壕邊的屍體,焦黑手臂恰好垂落在晉綏軍連長腳邊。

這個保定軍校畢業的軍官扯開領口,露出鎖骨處化膿的彈片傷,用豁口的軍刀挑起浸透血水的繃帶,繫緊在歪斜的觀察鏡支架上。

東面斜坡突然響起歪把子機槍的連射,三百米外枯樹後的日軍機槍手,剛露出鋼盔輪廓,就被晉綏軍神槍手用三八大蓋掀開頭蓋骨。

瀕死抽搐的手指仍扣著扳機,子彈斜射入天空驚散烏鴉群,黑色羽毛混著未燃盡的傳單灰燼簌簌飄落。

一張印著“武運長久“的紙片掠過戰壕,黏在炸爛的腹腔斷口處,很快被滲出的膽汁浸透。

雙方陣地的擲彈筒同時嘶鳴,彈道在霧障中交錯成死亡經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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