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劍:我錢伯鈞棄暗投明

第27章 鬼子要斷錢伯鈞的後路

王耀把最後半壺涼茶澆在馬克沁槍管上,白霧騰起的剎那,他看見三營增援部隊的灰色斗篷在晨風中翻卷。

領頭的軍官單手拿著望遠鏡觀察著小鬼子的動靜,另一隻手平舉晉造衝鋒槍,彈鼓在顛簸中嘩啦作響。

“上刺刀!”王耀的吼聲撕開裂痛的喉管,按照小鬼子以往的節奏,現在又到了最後肉搏的階段。

殘存的三排戰士紛紛抽出刺刀和工兵鏟,有個娃娃兵顫抖著將刺刀卡榫扣了三次才到位。

日軍特攻隊的嚎叫越來越近,王耀聞到了他們身上特有的樟腦丸味道。

第一波肉搏在戰壕拐角爆發。

王耀的工兵鏟劈開一個特攻隊員的鎖骨,刀刃卡在肋骨間竟拔不出來。

他順勢掏出對方腰間的南部式手槍,撞針空擊的瞬間才想起這破槍有七成機率啞火。

難怪被稱為自殺都費勁的廢物!

一個鬼子的日軍士兵,瞧見了便宜,舉起刺刀扎進他左腹時,王耀清晰地聽見瓷質身份牌碎裂的脆響。

增援上來部隊的大刀恰在此時掠過戰壕。

帶隊衝殺的一個軍官反手劈翻三個日軍,抬腳將鬼子的擲彈筒踢出老遠。

王耀在昏迷的最後一刻遠遠的看到那軍官的領章在晨曦中泛金。

這是203旅部直屬的敢死隊,看來臨時被錢團座借用了過來。

松本中佐的軍刀斷成兩截時,東方正泛起魚肚白。

他跪在環形工事的沙袋上,用斷刀剖開腹部。

腸子滑落的瞬間,他聽見中國士兵在用日語喊話勸降,發音帶著濃重的山西腔調。

王耀用繃帶草草纏住腹部的貫穿傷,撿起個鐵皮水壺想潤喉,卻發現裡面裝的是日軍的清酒。

他啐了口血沫,把酒液澆在老耿的遺體上。

陣地上飄起詭異的酒香,混著焦土與血腥,像某種超度亡魂的儀式。

晨光中,通訊兵揹著步話機殘骸爬過彈坑。王耀認出那是營部的最新裝備,橡膠絕緣層已被燒得焦黑。

他突然想起什麼,顫抖著摸出貼身藏著的家書,信紙上的血跡早已蓋過了墨跡。

昨夜被他咬開的手榴彈木柄上,還留著同樣的齒痕。

陣亡士兵的綁腿在晨風中飄動,像無數招魂的幡。

王耀數了數剩下的兄弟,發現能站著的剛好湊夠一個班。

他彎腰撿起松本的斷刀,發現刀柄上刻著“鐵心“二字。

太陽完全升起時,炊事班挑著木桶爬上山樑。

王耀接過窩頭咬了一口,嚐到的卻是火藥與血痂的味道。

在他腳邊,半塊被血浸透的桃酥正慢慢沉入泥濘。

那是昨夜錢伯鈞來視察時掉落的點心。

遠處傳來軍號的嗚咽,補充兵列隊經過主峰。

新兵們驚恐地望著焦黑的機槍防盾,那裡還嵌著半截帶指甲蓋的手指。

王耀把最後一口窩頭塞進嘴裡,開始往空彈夾裡壓子彈。

銅殼碰撞的叮噹聲裡,他聽見有人在哼晉中小調,走音走得像是哭泣。

戰鬥終於結束,陣地上瀰漫著硝煙和血腥味。

晉綏軍士兵們疲憊不堪地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臉上寫滿了疲憊和滄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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