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條內心憤怒到了極點!
篠原是個廢物,混成第15旅團4000多帝國勇士沒能打下茹越口,反而損兵折將,傷亡慘重!
虧自己為了讓他將功贖罪,好不容易抽調出混成第2旅團去幫他擦屁股。
沒成想,本多也是個廢物,兩個旅團一萬多人,有火炮和飛機的支援,居然沒打過區區七千支那軍人。
要知道,本大爺一箇中隊的勇士就敢追著果軍一個師跑,還得是齊裝滿員的中央軍。
他們居然連晉綏軍這種二線部隊都沒拿下,還白白犧牲了這麼多帝國勇士的性命,還有八嘎的武器裝備!
拜錢伯鈞的通電所賜,一時間,除了參戰的晉綏軍和兩個混成旅團的鬼子外,居然誰也不知道日本鬼子的真實戰損!
錢伯鈞是懶得和自己人掰扯,就這相信的都沒幾個!
而篠原和本多是不敢說,說了就死。
於是,口徑上兩千,實際上一千,中日雙方高層對於茹越口之戰中鬼子的戰損,居然莫名其妙的達成了共識!
只能說,天知地知,錢伯鈞知道,篠原知道,本多知道,系統也知道!
因為錢伯鈞開啟系統通知頁面,就是一堆【叮】【叮】【叮】!
......
青石峪的松針味突然凝固在準星尖上。
錢伯鈞食指第二關節抵住改造過的擊發阻鐵,六倍鏡裡晃動著黃呢子披風。
178師副師長柏宣良的德制HANHART懷錶反光,在八百米外山道上劃出致命銀斑。
“東南風三級半。”蹲在左側的觀測員老邢吐出含著的銅錢,銅方孔邊緣凝結的唾沫凍成了冰晶。
鏡中十字線緩緩左移七個密位,正好卡住目標左胸口袋的金線梅花紋。
三輛道奇WC-52裝甲車碾過結冰的盤山道,逃軍士兵正在往車頂捆紮印著“太原綏署“的樟木箱。
錢伯鈞的槍托貼腮板突然傳來震動。
副官張富貴蹲在五點鐘方向抽水煙,黃銅煙鍋裡的火星隨著呼吸明滅,恰好掩蓋了槍栓回位的金屬摩擦聲。
柏宣良突然舉起鍍鎳望遠鏡,鏡片反光在錢伯鈞的視網膜上映出白線。
這位黃浦四期生竟穿著閻長官特賜的狐皮護膝,馬靴銀刺馬針上沾著紅泥。
觀測員老邢用算盤珠記錄著心跳間隔,突然將三枚順治通寶疊成塔狀---這是風速驟變的暗號。
錢伯鈞的食指開始勻速加壓,扳機簧片發出細微的呻吟。
144團車隊此刻正經過明代烽火臺遺址,車轍恰好碾碎了當年戚繼光埋設的報警甕。
當準星尖挑破懷錶錶鏈的瞬間,槍托底板傳來熟悉的震顫,改造過的7.92mm鋼芯彈旋轉著撕裂晨霧,彈頭在飛行途中三次突破音障!
柏宣良左胸爆開的血霧裡竟飛出半片青天白日黨章!
道奇裝甲車的防彈玻璃突然爬滿蛛網狀裂紋,車載機槍手看著貫穿駕駛艙的彈孔發愣---子彈在穿透目標後,最終嵌進了印有“太原綏署“的樟木箱。
張富貴的水煙筒發出嗚咽般的迴響,巖壁上凝結的硝煙順著彈道軌跡飄散。
錢伯鈞退出冒著青煙的銅殼,彈底火印上的英文字母在晨光中泛著冷光。
山下傳來裝甲車碰撞的巨響,失控的車隊正沿著明代軍道墜入深谷。
柏宣良授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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