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店外還在下雨,穿著豔麗和服的妖嬈男子手持著一把紙傘立於門外,面上笑容平和近人。
那是和小櫻花不一樣的笑容,小櫻花的笑容是猶如早櫻般的春風和煦,讓人見之就忍不住會感覺溫暖,進而不自覺的沉淪。
但這個男子的笑容不一樣,分明看上去平和無比,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豔麗,讓人看著這個笑容就會不由自主的陷進去。
如果說小櫻花帶給人的感覺,是想要讓人“守護這個笑容”的話,那麼這個男子的感覺則是“想要看到更多的笑容”。
從沉迷度上來講,饒是名聲大噪的小櫻花在他面前也不及遠甚。
守護和想要看到更多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狀態,再明確點說的話,前者更多是保持現狀,而後者則帶著一種近似於“貪婪”的感覺。
保持現狀只需要守成就好了,但貪婪則代表著你需要付出一些東西作為交換;而說到付出東西,那就是牛郎這個職業本身需要說明的事情了。
只能說,不愧是風間琉璃前輩,日本牛郎界有史以來最高的一座山,就算是小櫻花這樣的天才新人,在對方的面前也只能收斂光芒。
當路明非和老唐匆忙收拾好東西下樓的時候,服務生正在邀請風間琉璃前輩進屋一敘,但後者仍舊堅持站在門外等候。
“晚輩只是前來拜訪學習的,還是在門外等候就好。”
“那……那我去通知座頭鯨前輩!”服務生結結巴巴的說。
“我先謝過好意了,但我本次是私下來拜訪,還請不要讓座頭鯨前輩也知曉……啊,是小櫻花殿下和羅密歐殿下。”
見到路明非和老唐之後,風間琉璃展顏一笑,原本就妍麗的笑容更是增添了不少嫵媚來,“久聞兩位前輩的花名,今日終於見到了。”
“久聞這話說出來就覺得是在滿口跑火車啊。”老唐在旁邊冷笑。他對對方上來就拍馬屁的行徑很是看不上,當然,其中的主要原因是因為馬屁拍錯了地方。
“兩位的花名已經在整個東京地區響徹許多時日了。”風間琉璃仍舊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羅密歐先生的鍛造的花道,和小櫻花殿下一往無前的花道,都很讓我激賞,所以特來討教一番。”
“感覺像是來砸場子的。”老唐說。
“羅密歐先生對我好像有誤解。”風間琉璃收攏紙傘,傘面上的水珠散落一地,“不請我進來交流一下牛郎之道的心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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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後。
仍舊是藤壺的員工宿舍,房間之中,燈光昏黃如蜜,雨聲被玻璃隔絕在外,只剩下空調運轉時細微的嗡鳴。
路明非從冰箱裡取出三罐啤酒,鋁罐上還凝結著水珠,被他隨手用毛巾擦去。
他給老唐拿了一罐,給風間琉璃遞過去一罐,最後動手拉開自己手裡的那罐,開罐的時候發出嗤的一聲輕響。
“嚐嚐。”路明非抿了一口,“座頭鯨店長自己釀的酒,喝起來很舒服的。”
風間琉璃接過啤酒,沒有說話;而老唐則乾脆不管這個人,他對牛郎之道一向沒有興趣,雖然他知道這個妖嬈的男人來這裡絕不是為了探討牛郎之道,但說實在的,老唐對黑道家族內鬥的事情也不怎麼關心。
老唐拿過酒罐放在桌面——現在這個桌子可以算作是他的實驗臺——上,重新開始調配藥劑。
“沒想到羅密歐君除了在鍛造方面有所造詣之外,還對化學試劑有研究。”風間琉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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