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車上一夜無話,第二天上午到達了贛州,但到馬鞍山所在最近的村落還是需要再走一段路程。我們並不熟悉這個地方,劉教授的官方檔案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讓當地負責人幫我們尋找到一位合適的嚮導。
距離馬鞍山最近的村子名為臨村,據說是祖上出了一名姓臨的大官,因此命名。
劉教授帶著我們直接找到了當地的負責人,也就是村支書,在來之前劉教授就給當地的文物局打過招呼,上面下達了命令,讓村支書盡力幫助劉教授支援工作。
這村支書是個姓豐的中年漢子,一見村裡來了上頭的人,還是位知識分子,頓時滿臉喜色,熱情得不得了。他連連上前握手,寒暄幾句後,便拉著劉教授的手腕,帶著我們一行人往他家走去,那勁頭像是撿到了什麼稀世珍寶一般。
劉教授也沒有推脫,知道這也是一個打聽訊息的方式,村支書的家裡很樸素,裝修也是簡單的農村瓦房,村支書泡了一壺茶,在喝茶之餘這話匣子就開啟了。
劉教授拉著豐支書,一臉的笑意,“真是感謝支書幫助,我這次也是帶著上面的任務來考古工作,任務重啊,如果工作順利對於村子也是一種幫助,將來國家會考古挖掘帶動經濟發展的。”
豐支書滿臉笑容,那深深的褶子彷彿都要因笑意而綻放開來。能得到國家的支援,在他看來,這可是幾輩子都修來的福氣。他拍著胸脯,話語中滿是誠懇與堅定:“您幾位工作上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我定會傾盡全力。”
我不禁暗自感嘆,姜果然是老的辣,這一個看似隨意的大餅畫得不動聲色,卻省下了不少力氣。然而,師姐秋露卻站在一旁,眼神裡滿是不加掩飾的白眼,那種冷淡與不屑幾乎要溢位眉梢,直讓人感到她的情緒已經到了極點。
劉教授見村支書都說這份上了,也就順著說:“不瞞您講,我和我的同事們需要深入那馬鞍山實地勘測,需要一位熟悉山裡情況的嚮導,然後在村子裡補充一些物資,食物水之類的。”
豐支書點點頭,“這補給沒有問題,但這嚮導有些難辦。”
師姐終於按捺不住,語氣陡然強硬起來:“我說你們這些當官的到底是怎麼回事?有話就不能直截了當地說嗎?非得拐彎抹角,兜圈子!我們可沒這麼多時間跟你們耗。”她的聲音裡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鋒芒,彷彿下一秒就要將眼前這些人的虛與委蛇撕個粉碎。
村支書被師姐這強硬的語氣鎮住了,尋思這姑娘長的挺好看,怎麼這麼彪,不過還是說道:“熟悉山裡情況的確實有一家,家裡父子倆姓洪,但那老鄉上次進山不知道被什麼咬傷了,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孩子也需要照顧父親,可能無法進山啊。”
我沉吟片刻,“那勞煩豐支書帶我們去看看,我略懂醫術或者可以幫的上忙,再談嚮導的問題不遲。”
豐支書點頭答應,帶著我們就去那洪家,那姓洪的村民拄著柺杖正忙著什麼,豐支書進去對那父子倆說:“豐老哥啊,瞅見沒有,外面那幾位都是城裡來的,是官方的人,這次是帶著人物來的需要一位嚮導,而且還會醫術,想先給你看傷,如果能治,你就讓小洪帶著他們進一趟山。”
誰知此話一出,老洪的臉色驟然一沉,怒意如潮水般湧上心頭。“進山?不行,絕對不行!這事兒沒得商量,別再提了,就是不能進!”他的聲音斬釘截鐵,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上前幾步語氣堅定,“洪老哥,先讓我看看你的傷吧,或許我可以幫你,你這腿傷的可是不輕,我判斷沒錯的話應該是被一種毒蛇咬傷,而且蛇毒很霸道,即使你使用過一些藥材也只能控制不讓蛇毒擴散,無法驅除蛇毒,再晚幾天你這腿就保不住了。”
小洪一聽說自己父親的腿保不住了,眼淚頓時湧了出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哽咽卻帶著懇切:“大哥,求求你救救我父親吧,他不能沒有腿啊!”
我急忙拉起這孩子,“放心我這就給你爸治傷。”
那洪老哥聽了我的話,似乎陷入了片刻的沉思,眉宇間流露出幾分複雜神色。但很快,他低下頭看了看身旁的小洪,終究還是開口說道:“那就勞煩先生了。”他的語氣雖帶著些許猶豫,卻掩不住那份真誠與託付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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