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陷入了一場悠長的夢境,夢中竟見到了早已辭世的師父。
他二話不說,抬手便給了我三個暴慄,聲音清脆而熟悉,伴隨著那毫不留情的責罵:“你這臭小子,禁術是讓你這麼亂用的嗎?一上來就拼命,嫌命長了是不是?本來你本源就不全,這一下直接耗去了兩年壽命,真是個混賬東西!”師父的語氣怒意滿滿,卻隱約夾雜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心疼。
就在師父罵罵咧咧中我似乎又聽到了小洪的聲音,“秋露姐姐,你快來,妙玄哥哥的他動了。”
慢慢我睜開了眼睛,好傢伙一堆人圍著我,劉教授、秋露師姐、老王、小洪父子,就連村長都在,這可給我嚇了一跳。
我反應了一會問道:“你們這麼多人盯著我幹嘛,有點嚇人。”
師姐一巴掌狠狠拍在我的腦門上,力道之大讓我眼前一陣發暈。她眼眶微紅,聲音裡帶著幾分哽咽與怒意,“你這混小子,竟敢施展道家禁術,真是不要命了!”
那語氣裡,既有責備,又藏著深深的擔憂,因為我和屍王的拼命戰鬥,已經狠狠震顫了她的心。
我一看師姐要哭,頓時慌了,就想從床上爬起來,奈何身體一點力氣沒有,師姐見狀一把扶住我,一點點讓我靠在床上。
師姐說:“在你昏迷後,紫甲屍王還有哪些人甬都已經化成了飛灰,是我跟老王輪流揹著你,沿著那尋木一直攀爬這才從頂部的洞穴爬了出來。”
劉教授也說道:“妙玄啊,對不起,這一切都怪我,以後肯定不會了。”
小洪端著一碗粥跑了過來,我這才知道自己昏迷了三天,喝了粥躺了一會身體才逐漸恢復了體力。
又在村子裡修養了三天,我基本恢復的差不多,也是時候出發前往下一站了。
臨出發前,師姐滿心擔憂,“師弟,你可是以本命精血和壽命施展了那禁術,你的身體真的沒什麼問題嗎?”
師姐的語氣中滿是關切,目光緊緊盯著我的臉,好像要從我張臉上看出些許端倪。她心中的不安如潮水般湧動,師姐害怕我強行支撐,隱瞞傷痛。
我隨即在原地蹦了幾下,“師姐,你看我真的沒事”,隨即目光轉向劉教授,“劉教授咱們下一站是哪裡?”
劉教授的聲音沉穩而有力:“下一站,我們將會與你師父安排的人匯合,同時,也要開始尋找那位傳說中的天授唱詩人。”
他的語氣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篤定,似乎那場即將到來的會面和追尋早已在命運的軌跡中刻下了印記。
小洪眼見我要離開,直接哭了出來,這一路小洪跟著我們也算是生死戰友了。
師姐擦去小洪的眼淚,“男子漢流血不流淚,等下次我們再相遇,相信你一定會成為一個男子漢。”
小洪哽咽著說:“我會的,再見,大家。”
村長安排車送我們到了距離鎮上最近的火車上,因為根據劉教授的訊息師父安排的人已經找到了“天授唱詩人”,就在藏地某市的墨竹工卡。
隨即,我們再次踏上了漫長的火車旅程。車廂內,隨著車輪與鐵軌的律動,我終於問出了心中盤亙已久的疑惑:“劉教授,天授唱詩人究竟是一類怎樣的人?為何他們的同行顯得如此必要?”聲音在微微震顫的空氣中散開,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期待與忐忑。
劉教授眼光撇向窗外看著那雪域高原,“在XZ說唱《格薩爾》的藝人被稱為唱詩人。”
劉教授對著前方的高雪做了一個虔誠的佛禮,“傳說唱詩人學習和傳承《格薩爾》的途徑與其他傳統說唱藝術師徒相授方式不同,他們是“受命於天”,在大病一場或者是做了個夢後,便醍醐灌頂般記住了格薩爾王的精彩傳奇。所以他們又被稱為“天授唱詩人”,或者神授藝人,大致分為託夢藝人、圓光藝人、聞知藝人、掘藏藝人等幾大類,而我們尋找的就是掘藏藝人。”
秋露師姐似乎挺感興趣,“那劉老頭你的意思是這唱詩人可以帶著我們尋找到那傳說中的香巴拉王國嗎?”
劉教授點點頭,“傳說,只有天授唱詩人可以在貝葉殘經上的經文中找到那香巴拉的真正所在地,而這通往香巴拉的路線也只有天授唱詩人才可以準確的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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