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軒大人他……他還在忙嗎?”雛田小聲地問道,眼中帶著期待與仰慕。
“嗯……在忙。”靜音看著雛田純淨得不含雜質的白眼,以及臉上對凌軒毫不掩飾的信賴與崇拜,心中湧起一股無力感,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該怎麼告訴眼前這個天真的女孩?
告訴她所仰慕的那個人此刻正在實驗室裡,準備對他們的另一個同伴,進行一場世界上針對靈魂的精神手術嗎?
告訴她所信賴的那個人,是一個將情感、生命、乃至整個世界都視為實驗素材,冰冷到可怕的怪物嗎?
不,靜音不能說,也說不出口。
因為她同樣看到在凌軒的治療下,佐助正在一點點變得更好。因為她同樣知道,凌軒描繪關於生命歸還的未來,對整個醫療界,對整個木葉,究竟意味著什麼。
“那個……靜音前輩?”雛田看著失神的靜音,有些擔心地再次呼喚。
“啊,沒什麼。”靜音回過神來,她深吸一口氣,對雛田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雛田你放心吧,凌軒大人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木葉變得更強。”
“嗯,我相信凌軒大人!”雛田用力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看著雛田離去的背影,靜音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聲悠長的嘆息。她抬頭望向S級實驗室所在的方向,眼神無比複雜。
凌軒,你究竟會帶領著這個村子,走向一個怎樣的未來呢?
S級生物實驗室,隔離觀察室內。
佐助盤膝而坐,他已經將自己的身體與精神都調整到最佳狀態。
實驗室的合金大門緩緩滑開,凌軒走了進來,“準備好了嗎?”
“開始吧。”佐助睜開眼,眼神平靜而又決絕。
“很好。”凌軒走到他的面前,手中沒有任何儀器,只是伸出自己的右手,“在開始之前我會先在你的身上種下過濾器,它的名字叫做絕對理性之印,它會成為你與瘋狂之間最堅固的防線。”
凌軒的手指輕輕地點在佐助的眉心,沒有痛苦,也沒有任何不適。佐助只覺得一股清涼,帶著秩序與規則氣息的能量,緩緩地流入自己的精神之海。
這股能量並沒有對佐助的意識造成任何改變,只是在他的靈魂最深處,悄然構建起一道由無數精密符文組成,散發著淡淡微光的無形壁障。
“過濾器,植入完畢。”
“那麼,接下來……”凌軒收回手看著佐助,“歡迎來到我為你創造的世界。”
“幻術·真實夢境,啟動!”
嗡——
佐助只覺得眼前一白,整個世界的光影與聲音都在這一瞬間被徹底地抽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