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路,一個通往理性的進化,一個通往瘋狂的毀滅。
一個需要佐助放下所有驕傲,成為別人手中的研究課題,但卻能得到最安全、最高效的力量。
另一個能讓佐助暫時維持可悲的自尊,卻註定會走向被吞噬,與世界為敵的末路。
凌軒沒有再多說一個字,他已經給出所有的變數,剩下只是等待佐助自己代入情感,得出最終的答案。
“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凌軒揮了揮手,“想清楚了再來找我,現在不要打擾我的工作。”
說完他便轉身走回巨大的光幕前,再次沉浸到無窮無盡的資料海洋之中,彷彿剛才足以決定一名天才命運的對話,對凌軒而言不過是一次微不足道的插曲。
佐助失魂落魄地離開S級生物實驗室,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來的。
凌軒的話語如同魔咒,在他的腦海中不斷地迴響,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尖刀,切割著他高傲而又脆弱的神經。
接下來的幾天,佐助陷入前所未有的掙扎與痛苦之中。
他將自己關在訓練場,進行著近乎自虐式的瘋狂修行。汗水浸透衣衫,肌肉因為過度使用而發出悲鳴,但佐助卻彷彿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
千鳥的銳鳴,豪火球的烈焰,手裡劍的破空之聲,在訓練場上日夜不息。
佐助試圖用這種方式來麻痺自己,來證明自己的強大,來告訴自己根本不需要依賴任何人。
可越是修行,就越是感到絕望。
佐助腦海中會不受控制地浮現出凌軒的身影,浮現出對方平靜得彷彿能洞悉一切的眼睛,浮現出對方輕描淡寫間便化解一切的絕對力量。
這是一種如同天塹般的差距,一種無論自己如何努力和嘶吼,都無法跨越的次元鴻溝。
“可惡!可惡!可惡!!!”
佐助一拳狠狠地砸在地上,堅硬的岩石在他的拳下四分五裂,鮮血順著他的指縫流淌下來,但他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痛楚,因為內心的痛苦早已將一切都淹沒。
就在佐助陷入自我懷疑的深淵時,一個溫柔而又怯生生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那個……佐助君……你還好嗎?”
佐助回頭望去,看到的是日向雛田,她手中提著一個食盒,白色的眼眸中充滿了擔憂。
“你怎麼會在這裡?”佐助的聲音冰冷。
“我……我路過,看到你在這裡……”雛田的聲音有些發顫,但還是鼓起勇氣將手中的食盒遞了過去,“這是我做的一些飯糰和傷藥,你……你看起來很累,需要補充體力。”
佐助看著雛田眼神複雜,面前的這個女孩也同樣接受過凌軒的幫助。曾經連大聲說話都不敢的害羞女孩,如今卻已經能獨當一面,甚至在不久前的任務中,獨自擊敗了一名砂隱的上忍。
“你也覺得,我很可悲嗎?”佐助突然問道。
“誒?”雛田愣住了,她沒想到佐助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她看著佐助臉上交織的痛苦與不甘,想起了曾經的自己,那個同樣被命運所束縛在黑暗中掙扎的自己。
“不。”雛田輕輕地搖了搖頭,她的眼神在這一刻變得無比清澈和堅定,“佐助君一點也不可悲,你只是還沒有找到真正屬於自己的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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