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真的只求一死啊

第101章 金盃同汝飲,白刃不相饒

“不可能!楊帆!你在假傳聖旨!我孔家是聖人後裔!陛下不可能這般狠心!你在騙我!”

望著五官扭曲在一起的孔希學,楊帆隨手將聖旨展開,道:“孔希學,你膽大妄為什麼都敢幹,本官可不敢假傳聖旨,你看清楚了。”

孔希學眼珠子都快冒了出來,死死盯著聖旨,眼睛裡面佈滿了紅血絲,當見到“斬立決”三個字的時候,他的力氣好像被抽空了,踉蹌著後退倒地。

“朱重八!你好狠的心腸!你竟然讓我北孔徹底斷子絕孫,朱重八!”

楊帆臉上的笑容消失,化為冰冷的寒意。

“北孔斷絕?孔希學,你死到臨頭了還無悔意?因為你孔家的作惡縱容,山東多少百姓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又有多少百姓家絕了戶,斷了香火?今日輪到了自己,你就只會怨恨陛下?”

孔希學坐在地上,指著楊帆罵道:“放屁!那些低賤的賤民怎麼能跟我孔府聖人後裔相提並論?楊帆,你的屁股坐在那群賤民那裡,你別以為自己能神氣多久,你必定不得好死!”

楊帆嗤笑一聲,笑孔希學走火入魔,笑孔希學死不悔改。

“好一個聖人後裔,一口一個‘賤民’地叫著,你的聖賢書讀到狗肚子裡面去了?孔聖人若是聽到你這句話,恐怕要從棺材裡面蹦出來,打死你們這些不肖子孫!”

說完,楊帆直接拂袖而去,夏蟲不可語冰,他懶得與孔希學這蟲豸多說一句。

從刑部的大牢走出來,秋日的陽光曬在楊帆的身上,他渾身感覺暖洋洋的。

呼!

楊帆吐出一口濁氣,忽然問王圖:“王圖,你說朝中的文武官員,公卿勳貴,甚至包括陛下,是不是都懷著與那孔希學一樣的想法?”

王圖露出古怪的神情,漲紅了臉,道:“大人,小人愚鈍,猜不出來。”

王圖的神情,其實已經給了楊帆答案。

他是贊同的,人分貴賤,從古至今都是如此,何況王圖是從底層爬上來的,對此感觸更深。

楊帆沒有再說話,他感覺自己對這個世界,是如此陌生,如此疏離。

皇宮,武英殿。

洪武皇帝朱元璋正在伏案批改著奏摺,對於朱元璋這種工作成狂的人來說,每日批改奏摺不是辛苦的勞動,而是一種享受。

唯一讓朱皇帝感覺到頭疼的是,奏疏中“尋章摘句,引經據典”的長篇大論。

朱元璋出身草莽,他的知識大多是在行軍打仗的途中,由李善長、劉基等人士傳授的。

雖然他的學習能力極強,天賦與精力一等一的好,行軍打仗途中也不耽誤讀書學習,但他讀書,講究的是取其精華,從不在那些繁文縟節的細節處花費功夫。

故此,在登基之初講究工作效率的朱元璋就下令:許陳事實,不許繁文,若過者罪之!

可惜的是朝中幾乎沒有人將這條命令當回事,畢竟,也沒有人因此而受到朱元璋的責罰,所以官員們依舊習慣性地揮毫潑墨,展示文采。

今天朱元璋又收到了一本書那麼厚的奏摺,他頓時頭大如鬥,翻開那奏疏一看署名——刑部主事茹太素。

“茹太素!又是這個茹太素!這茹太素上這種讓咱頭疼的奏摺不是第一次了,他仗著自己能力出眾,真以為咱不敢治罪他?”

話是這麼說,朱元璋卻將那奏疏給了身邊的雲奇。

“雲奇,你來唸!”

雲奇忍著笑意,端起奏疏誦唸起來,這茹太素也是一個奇人,每次的奏疏都能將朱元璋氣得夠嗆。

“臣茹太素請奏,天朗氣清,惠風和暢,夫聖人曰……”

雲奇越念臉色越難看,這茹太素前面洋洋灑灑寫了數千字,竟沒有一句有用的,都是廢話。

嘭!

朱元璋猛地一拍桌案,怒叫道:“別唸了!去,將茹太素給咱叫來!立刻就去!”

雲奇見朱元璋動了真怒,忙小跑著去傳訊。

楊帆從刑部大牢出來,入宮覆命的時候,剛好就見到一個人在受刑,被打板子。

雲奇守在一旁,盯著侍衛打,一下一下打得那官員額頭上冒汗,愣是一聲不吭。

楊帆不認識受刑的人是誰,不過能將朱元璋惹到叫進宮裡面打,這傢伙本事不小。

入了武英殿,就見朱元璋正在虎著臉批閱奏摺,楊帆行了一個禮道:“陛下,臣已經將聖旨宣讀給了孔希學,特來複命!”

朱元璋“嗯”了一聲,批閱完奏疏後,抬起頭道:“孔希學反應如何?”

“孔希學說,陛下的心好狠,要滅了他北孔傳承,他還說,那些因北孔孔府縱容遭難的百姓都是賤民,死有餘辜。”楊帆一點沒客氣,將孔希學的醜態全部講述出來。

“簡直是冥頑不靈!”朱元璋的臉色更難看,然後揮了揮手,示意楊帆下去。

楊帆行禮告退,剛走到殿門口,雲奇便匆匆進來向朱元璋稟報,道:“陛下,茹太素已經被打得暈死過去了,您看?”

“暈過去了?”朱元璋眉頭一皺,道:“不用繼續打了,將他送回去找太醫給他醫治,讓茹太素長長記性!”

原來是他?

楊帆啞然失笑,茹太素在歷史上的名氣,更多源自於朱老闆的那首“金盃白刃詩”。

這茹太素是個硬骨頭,也是一頭倔驢。

楊帆走到行刑處,莫名有些惡趣味的對茹太素說了句:“金盃同汝飲,白刃不相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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