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真的只求一死啊

第81章 人給狗送葬

平安聽得眉頭緊鎖,喃喃道:“這縣衙竟這般對待百姓?他們就不怕任波越級上報,告他們一個失察、包庇之罪?”

王圖苦笑一聲,道:“平大人,從南陽鎮到濟寧府治所可不近,一來一回車馬的錢、吃飯的錢,還有住宿的錢,花銷可不小,任波一家怎麼負擔得起?就算是負擔了這筆費用,焉知濟寧府的官員不會和微山縣官員一樣?”

平頭百姓想要討一個公道,太難了!

楊帆揮揮手,讓王圖繼續往下說。

任波告官無果,刻意躲著馮德龍派去的地痞無賴,誰知三日後任波進山割草,發生了變故。

馮德龍家中豢養著數條惡犬,看家護院,當日他見任波獨自一人進山,就授意家丁護院帶著惡狗,偷偷跟著任波上山,想要結果了他。

任波的父母年邁,妻子是女流,兒子又年紀太小,就靠著他一個人撐著,他若死了,家中的二十畝水澆田,早晚落進馮德龍的口袋裡。

誰知任波常年在田壟間勞作,練得一身好力氣,他早年還曾經做過獵戶,惡狗撲來的時候一般人會驚慌失措,任波卻用刀直接一刀斃掉了那惡犬。

說著,王圖嘆息一聲,道:“得虧任波悍勇鎮住了那些家丁護院,若不然,那些家丁護院一擁而上,非將他打死不可。”

“那後面呢?”平安好奇的問道。

馮德龍得知訊息後,勃然大怒,聲稱那惡犬是他從小一點點養大,待之如‘親兒子’一般,任波殺了他的愛犬,他要讓任波償命!

在南陽鎮,馮德龍有權有勢,暗地裡手上還沾了不少人命,任波豈敢繼續待在家裡冒險?當晚就辭別父母,從家中逃離,出去避避風頭,琢磨等風波結束了再返回家中。

第二天,馮德龍就領著人去了任家,見任波不在家,他抓了任波的老父親任老九,威逼他交出兒子,不然就滅了任家的九族。

呵呵!

聞言,楊帆冷冷地笑了一聲,說道:“這馮德龍馮員外,好大的威風啊!動不動就滅人九族,真當他是皇帝嗎?”

楊帆是從元末亂世走過來的,更何況他的靈魂還是個現代人,對於底層百姓的困苦抱有極大的同情。

見楊帆這神態,王圖頓時打了一個寒顫,這馮德龍死定了!

不過馮德龍的死活管他王圖什麼事?王圖巴不得馮德龍那混蛋家破人亡。

經過中人說情,任老九才免於滅“九族之禍”,不過馮德龍卻放出話來,任老九必須為死去的愛犬出殯,將葬禮搞得風風光光的,這事才能了結。

無奈之下,任老九隻得變賣了家產,還把自己的棺材拿出來,給狗做了棺材……”

嘭!

平安猛地一錘桌案,氣得臉色鐵青,“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馮德龍此舉就不怕國法天誅嗎?”

此時的平安恨不得提著刀劍,殺上門去將馮德龍就地正法。

王圖搖了搖頭,無奈地繼續講述道:“任老九不止給惡犬做了棺材,還給那狗設了靈堂,披麻戴孝守靈三天,吹鑼打鼓地送葬,周圍的百姓都看到了這一幕,末了,任老九在狗的墳前立下了墓碑,上面刻著‘遭禍冤犬旺財之墓’。”

殺人誅心!

這墓碑只要一日不倒,這任波一家就一日沒法抬起頭來做人。

任老九強撐著做完了這一切,晚上回到家裡沒過兩個時辰,就氣得吐血身亡。

老爺子年歲大了,遭遇變故,又受了侮辱,沒氣死在葬禮上已經是極限。

而在任老九去世的第二天,任波的老母親也撐不住跟著去了,後來任波的妻子帶著兒子,不知所蹤,就連任老九和老妻的後事,都是左鄰右舍湊了一些錢,給勉強安置的。

聽完王圖的敘說,楊帆的手指摩挲著腰間的玉佩,面色如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平安盯著楊帆,只要楊帆一聲令下,他即刻出發,點兵殺到馮德龍府上去,平安相信這種事情,楊帆絕對做得出來,他平安願意陪著楊帆“瘋”一回。

然而,楊帆沉默了片刻,對王圖說道:“再講一講馮德龍的那個……那個嫁給衍聖公做小妾的女兒。”

說起這事,王圖恢復了些精神,道:“馮德龍的小女兒名叫馮晴,頗有些姿色,五年前,馮晴嫁給了當今的衍聖公學,從此馮家攀了高枝,地位水漲船高,馮德龍的行徑也越發猖狂。”

衍聖公,為孔子嫡長子孫的世系封號。

第一代受封的孔子後裔,始於漢高祖十二年,孔子的第八世孫孔騰,被封為奉祀君。

之後的千年時間裡面,封號屢次變化,直到了宋至和二年,才有了衍聖公這一世系的封號,後歷經宋、金、元,一直到了大明。

在宋代的時候,衍聖公相當於八品文官,元代提升為三品文官,到了明初,衍聖公變成了一品文官。

不過這一品文官空有頭銜而無實權,饒是如此,在山東,衍聖公的名聲與地位卓然。

“孔家衍聖公?”

楊帆不屑一笑,一個被束之高閣的吉祥物,天下讀書人將其奉若神明,他楊帆卻看不上。

無國無家,每逢大難來臨苟且偷生之輩,也配稱之為“聖”?侮辱了“聖”這個字眼。

楊帆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準備一下,明日我們親自去探訪一二。”王圖領命而去。

待王圖離開後,平安盯著楊帆,眼睛眨也不眨。

楊帆慢悠悠地端起茶杯,道:“平大人,有話就說,我臉上長花了不成?”

“你不直接點兵馬,衝進馮德龍的家裡殺了他?”

平安滿心疑惑,楊帆有“便宜行事”之權,就憑著馮德龍做的那些事,楊帆真宰了馮德龍,也沒人能說什麼。

“我看上去,像隨便領兵誅殺士紳的殺人魔?”楊帆眉毛一挑,反問平安道。

平安很認真地點了點頭,道:“不然呢?”

楊帆的膽子有多大,應天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朱元璋、李善長、胡惟庸他都敢斥責,還怕一個小小計程車紳馮德龍?

楊帆差點被平安氣笑了,索性保持緘默,不與他囉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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