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監生剛散去不久,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隨即只見一群身著飛魚服,腰掛繡春刀的錦衣衛快步的來到國子監門前,為首的一人面帶虛偽的笑容,正是錦衣衛指揮使毛驤。
自洪武十三年胡惟庸案起後,錦衣衛的酷烈手段就為整個金陵百姓所知,此刻看到這群錦衣衛的到來,這些圍觀的百姓當即作鳥獸散,生怕被殃及池魚,抓入詔獄去。
而吳顒一見到毛驤的到來,整個人都有些顫抖,不過他還是強撐著走上前來,笑著詢問毛驤道:“不知道毛指揮使來我國子監有何貴幹?”
“呵呵!”毛驤對著吳顒冷笑了兩聲,然後說道:“吳祭酒,陛下聽聞國子監有學子鬧事,還吵嚷著要去宮門叩闕,所以讓本官前來看看,本官倒是想知道,是哪些人不知天高地厚,敢於冒犯天顏?”
“毛指揮使說笑了,只是眾監生一時之間想不開罷了,本祭酒已經開導過他們,他們都已經知道錯了。”吳顒連忙說道。
“是嗎?”毛驤似笑非笑的反問道。
“當然,勞煩毛指揮使白跑一趟了。”此刻的吳顒只想著把毛驤這個瘟神送走。
“白跑一趟,不!”毛驤卻是搖了搖頭,然後對著身邊的蔣瓛說道:“蔣瓛,讓弟兄們將國子監圍起來,若有一個監生離開國子監,本官惟你是問!”
“毛指揮使,你這是什麼意思?無故包圍國子監,你不怕我向陛下參你一本嗎?”吳顒臉色一變道。
“隨便,不過在此之前,你先想好自己能不能保全吧!”毛驤卻是冷笑著說道,好不容易找到機會,他怎麼也不想放過,不過他也知道分寸,因而暫時只是讓錦衣衛把國子監圍困起來,並沒有動手。
聞言,吳顒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最後望了望這群錦衣衛,當即向著皇宮的方向而去。
此刻,皇宮,武英殿內,朱標正對著一臉氣急敗壞的朱元璋勸告道:“父皇,即使這些監生鬧事,但也罪不致死,你何必讓錦衣衛出馬呢?”
“哼!這些監生今日想著宮門寇闕,明日很可能持劍逼宮,我看日後不能再讓這些生員生議論朝政,否則不知道會鬧出什麼禍事來?”朱元璋卻是冷哼著說道,顯然,今日之事觸動了他那根敏感的神經。
“父皇,萬萬不可呀!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啊!”朱標卻是臉色一變,連忙說道。
“此事你不必再勸。”朱元璋雙袖一揮,毫不客氣的說道。
這時,雲奇從外面走了進來,稟告道:“陛下,國子監祭酒吳顒求見!”
“呵呵!他還有臉來見咱?”朱元璋冷笑一聲,然後對著雲奇說道:“讓他滾進來吧!”
“諾!”
過了一會兒,只見吳顒走了進來,向朱元璋行了個禮,道:“臣吳顒參見陛下!”
“吳顒,咱把國子監交給你,你卻是這麼管理的嗎?這群生員不僅當眾指責朝堂政令,竟還要宮門叩闕?你可知罪?”朱元璋雷霆震怒對著吳顒說道。
“陛下,是微臣管教無方,請陛下恕罪。”吳顒連忙叩首請罪道。
“呵呵!到底是你管教無方,還是你故意的?”朱元璋卻是譏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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