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易剛走不久,水月大師去而復返。
從她翩翩而行的步伐中看起來,陸雪琪應該並無大恙。
當走過林九霄身邊時,水月大師停住腳步,定定打量了少年足足幾息。
“師叔來此,想必陸師姐已經無礙了?”林九霄微笑施禮。
他不提陸雪琪也就罷了,話剛剛出口,水月大師的臉色就是一變。
看他的眼神也變得複雜起來。
如果說剛才是一半欣賞,一半審視,那麼如今已經糅雜了討厭,敵對和警惕等諸多情緒。
倒像是長輩在看未來女婿的感覺。
原來,剛才陸雪琪已經悠悠醒轉,可令水月大師始料不及的是,她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詢問林九霄有沒有受傷。
水月大師忘不了,當時陸雪琪的目光,那冰封了十幾年的堅冰般的眼眸中,似乎被暖風融化,匯聚成了一彎春水。
“唉……”
見到愛徒這個樣子,水月大師只能深深嘆了一口氣。
自己畢竟是過來人,怎麼會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哪個女子不懷春?
遙想自己當年……不是也沒能過了情字一關?
在水月大師眼中,已經把陸雪琪當成了自己的衣缽傳人,那麼陸雪琪心之所鐘的林九霄,自然也就不一樣了。
他就是那頭,拱了自家白菜的豬!
審視了半晌,最後水月大師狠狠瞪了林九霄一眼,這才回歸座位。
幸而,她因為背對其他人,以至眼神的變化,除了林九霄沒有其他人看到。
不過林九霄在水月大師的逼視下,仍然神情自若,彷彿那幾乎能殺死人的目光,不過是微風拂面一般。
坐在高位的道玄真人,將林九霄的表現看在眼裡,心中暗暗點頭:
“此子即使面對這麼多上位者,仍然面若平湖,不驕不躁,不卑不亢,是個可以委以大任的人選。”
不多會,田不易進入玉清殿,身後還跟著手持燒火棍的張小凡。
“張小凡,見過掌門,見過諸位首座。”
張小凡恭敬施禮,並將飽受爭議的黑色法寶,乖乖雙手奉上。
田不易接過噬魂棒,遞給掌門師兄,道玄細細打量一番,臉上的驚訝之色一閃而逝。
“此物有些怪異,應當是兩件至兇之物合而為一的法器。”
“那黑棒自帶煞氣,憑我的見識,居然也不知道其來歷。”
“不過,這頂端的珠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傳說之中的魔教至寶‘噬血珠’。”
說著,他把噬魂棒遞給其他人傳閱,接著道:
“還有一點很關鍵,那就是兩件至兇之物,本應該是相互敵對的。”
“如今它們結合一處,應當是發生了什麼意外情況。”
“在黑棒和噬血珠結合之處,既然有密密麻麻蛛網狀的紅色痕跡,此法……”
“很像是傳說之中的血煉法門。”
“血煉法門!”
“這不是魔道法門嗎?”
其他首座一聽這四個字,心底難免都湧起一絲寒意,“魔道法門”四個字不禁脫口而出。
所謂血煉,乃是魔門一種祭煉法寶的邪魔手段。
見有的首座面帶不解,道玄真人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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