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身鑄雷池,我掌天罰鎮壓當世!

第18章 敲詐勒索

這是從未有過的奇恥大辱,這個林府之人,果然個個該死,果真是要殺他們個雞犬不留才能稍稍緩解一下這種人生大恨。

等著吧,本公子已經捏碎了歃血玉佩,我謝家那一撥令無數人聞風喪膽的“惡鬼”,此刻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如今形勢比人強,本公子暫且隱忍片刻!

謝無愁看了一眼對面那個滿臉笑嘻嘻的中年男人,低眉順眼道:“是在下的賤婢無禮衝撞了貴府,死不足惜,死有餘辜。我謝無愁,在這裡給貴府賠個不是了。”

他指著被撞毀的牆壁,又看了一眼那個躺倒在碎石亂磚中的青衣小廝,繼續道:“貴府的一切損失,我保證會一力承擔,一定給出一個貴府滿意的交代來。”

那名笑嘻嘻的中年男人便是林家家主林守誠,他看著低眉順眼的謝無愁,嘖嘖稱奇。

這個傢伙在剛走出鑾駕的時候,說的那些話可謂是冷漠狂妄,無情至極,簡直就是一個囂張跋扈到了沒邊的傢伙。

不成想,就是這樣一個傢伙,居然也懂得能屈能伸,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

光看他如今這副低眉順眼,認錯誠懇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真是一個寬厚仁德的謙謙君子呢。

這個年輕人的心性不錯,演技也很好啊,大道可期,前途無量。

林守誠嘿嘿笑道:“賠償是肯定要賠償的,只是不知道謝公子能夠拿出多大的誠意來?”

謝無愁神色真摯道:“閣下儘管開口,在下一定傾力而為。”

林守誠點了點頭,指著倒塌的院牆,又朝著大門的方向怒了努嘴,說道:“這面院牆,和被毀壞的大門門檻,雖然看起來值不了幾個錢,但是它們的存在,對我林府而言意義重大,這種精神層面上的價值,是不可估量的。”

林守誠伸出了三根手指,話鋒一轉道:“所以,你只需將門外那三匹拉車的純種天馬賠給我,這檔子事就算了了。”

謝無愁嘴角抽了抽,差點忍不住要罵人。

你他孃的也知道那是三匹純種天馬啊,你一道破門檻和一道破院牆,居然要我拿三匹純種天馬來賠償,你他孃的怎麼不去搶啊?

哦,差點忘記了,面前這個笑嘻嘻、暫時看不出境界、該千刀萬剮的中年男人,確實是在搶。

忍!本公子再多忍你一會!且答應了你的請求又如何,反正一會滅了林府,府內所有的東西,還不是要盡數被本公子收入囊中?

這般想著,謝無愁做出一副為難模樣,又和林守誠討價還價了半天,最後才一臉肉痛的說道:“既然如此,那這三頭純種天馬,從此刻起,便歸閣下所有了。”

林守誠兩眼放光,搓著手,嘿嘿笑道:“年輕人果然上道,前途無量,前途無量啊。不過這空口白牙,口說無憑的,籤個字據契約啥的,是不是好些?”

謝無愁強忍著心中那種恨不得將眼前之人挫骨揚灰的憤怒,耐著性子道:“是我們有錯在先,都由閣下說了算,籤!”

他的話剛說完,林守誠立刻從懷中摸出了一張字據,遞給了謝無愁。

謝無愁接過一看,只見上面白字黑字寫著:損壞林府大門門檻,撞毀林府外院院牆,今以三匹純種白色天馬賠償抵賬,心甘情願,絕不反悔云云。

最後落款處,寫有賠償人三個字,後邊是空著的。

林守誠嘿嘿道:“簽上你的大名,然後再按個手印就完事了。”

謝無愁拿著字據的手都在顫抖,只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他只能嚥下滿腔怒火,做出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面帶笑意道:“勞煩閣下取來筆墨和印泥,我便立刻簽字畫押。”

林守誠一拍額頭,歉然道:“實在不好意思,府中全是一幫沒什麼文化的大老粗,平日裡只喜歡舞槍弄棒,最煩的就是舞文弄墨,所以....實在是不好意思哇,想我一座偌大的林府,實在是找不出一支毛筆,一方墨石來,慚愧,慚愧啊!”

說到此處,林守誠看向了謝無愁的手指,好心指點道:“年輕人啊,要不你受點委屈,咬破手指,以血代墨?這種式樣的簽字畫押,我也是能夠接受的,哈哈....畢竟大老粗一個,沒那麼多的講究。”

謝無愁饒是演技再好,此刻也忍不住兩腮鼓動,幾乎要將一口牙齒給咬碎了。

他低著頭,突然瞥見了躺倒在血泊中的弄翠屍首,她那副七竅流血的模樣,真是恐怖,真是悽慘啊。

謝無愁一咬牙,快步走到了弄翠屍首旁蹲下,然後伸出右手食指,在後者的嘴角上沾染鮮血,在那字據上寫下了鮮紅刺眼的“謝無愁”三字。

然後他又伸出大拇指,又從弄翠的鼻子下邊抹了一把血液,再在自己的名字下方按下了一個血紅的拇指印。

謝無愁站起身,將字據遞還給了林守誠,微笑道:“這樣可以了嗎,閣下現在滿意了嗎?”

看得出來,他已經快有點裝不下去了。

謝無愁心中暗罵那波“惡鬼”的無能,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居然還沒趕到!

同時更是痛罵自己那位護道人的迂腐,自己都被別人這麼欺負了,他居然還能沉得住氣,死活就是不出手。

林守誠接過字據,看著上邊血紅的名字和血紅的拇指手印,衝謝無愁伸出了大拇指:“這麼聰明的法子都被你想出來了,闊以的,腦瓜子夠聰明。你這位婢女也真夠盡忠職守的,人都死了,居然還能為自家公子做出這等貢獻,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他打定了主意,要噁心死人不償命,就看看這個能伸能屈的傢伙能夠演到什麼時候。

聽聞此話,謝無愁的臉色終於是有些鐵青了下來,眼神變得稍稍冷漠,死死盯著林守誠,一言不發。

看樣子,已經到了破功的邊緣了。

林守誠掃了一眼字據後,將其收入懷中,問道:“謝無愁?莫非是來自青陽王朝頂尖氏族豪閥之一的帝都謝家?”

謝無愁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林守誠恍然道:“難怪難怪,難怪謝公子年紀輕輕,一身王霸之氣就已如此逼人,我......”

謝無愁不想再聽這個該死的傢伙廢話下去了,便問道:“閣下,我既然已經賠償完了,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嗎?”

林守誠說道:“還不可以哦。”

他指了指躺屍在碎石中的林洞,一臉傷感道:“剛剛只是聊了門檻和院牆的賠償,這還有一條人命呢。”

“都說人命關天,謝公子,你這次要拿什麼來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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