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看到這個圓臉少年,頓時齊齊一愣。
雖然一別五六年,但阿斗那標誌性的臉盤和兩道濃眉,當年可是人見人愛。
“阿……哦——呃……”
傅士仁捂著手臂,瞪大眼睛,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陳到衝進來一劍捅進心口。
關興一腳將傅士仁踢翻在地,大罵道:“這狗賊,差點毀了我父親大事!”
“快說,你不是河北人,你是江東的~說!說啊……”
張苞猛踹傅士仁的腦袋,沒幾下便斷了氣。
門口守軍就要衝進來,卻被糜芳喝止,讓他們守住府衙。
劉禪抱拳道:“二舅,這等反覆小人,你還聽他言語蠱惑嗎?”
糜芳倒吸一口冷氣,吃驚道:“阿、阿……世子,你們怎麼來的?”
“我本想來見證二叔的豐功偉績,險些被一隻老鼠壞了一鍋湯。”
劉禪嘆道:“二舅,一念之差,必將萬劫不復啊!”
今早大家開開心心進城,沒想到隨後就傳來吳軍偷襲荊州的訊息。
在劉禪的安撫下悄悄來到後堂,看糜芳如何應對,結果卻見他差點被傅士仁策反。
“呃——”糜芳一怔,趕忙擺手道:“諸位不要誤會,我絕無背叛之意。”
剛才聽到傅士仁的話,我竟可恥地心動了。
如果真讓他殺了使者,我會怎麼選?
糜芳瞬間冷汗浸透後背,不敢再往下想。
“放屁!”關興大怒,指著糜芳喝道:“你剛才不殺傅士仁是何居心?分明有投敵之意!”
“你你……哈哈哈——”
糜芳臉色大變,忽然又仰天大笑起來,歇斯底里。
陳到按劍護住二人,冷聲道:“糜將軍為何發笑?”
“我笑關羽狂傲,教子無方——”
糜芳指著關興,大吼道:“你們關家人都是一個德行!”
“關雲長,他永遠高高在上,對我等輕視鄙夷,我們從微末之際就追隨漢中王,難道一點功勞都沒有嗎?”
“二舅此言差矣!”劉禪說道:“二叔北伐出兵,將整個後方城池、糧草交給你們,這是以蕭何之任託付二位,怎能說是輕視?”
“此番樊城之戰若大勝,二叔若為韓信,二位便是蕭何,功過自有公論啊!”
“哼!”糜芳雙目赤紅,握拳怒吼道:“他出兵之時,當眾羞辱我等,屢次言語相逼,對我呼來喝去,又何曾重視過?”
陳到冷哼道:“關將軍雖秉性高傲,但也不會無故責人。據我所知,二位將軍看守糧草有失,犯錯在先。本該戴罪立功,爾等何以反而公報私仇,獻城降敵?”
“我……我沒有!”糜芳眼神慌亂,忽然指向使者:“剛才使者的話你們也聽到了……”
他將書信搖晃著,額頭上冒起青筋:“十日內湊齊十萬石白米,這分明是要置我於死地啊!”
“我承認,二叔為人是過於高傲了些!”
劉禪一聲嘆息,緩緩道:“二叔戎馬一生,掙下如此赫赫威名,如今打遍天下無敵手。換做是別人,只怕會比他更加驕橫,目中無人乃至擁兵自重。”
“但他卻始終一片赤膽忠心,花甲之年尚披堅執銳,出生入死,為興漢大業親臨前陣,古來又有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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