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比他想象的更有能力。
“很好。”他回覆道，“繼續查，重點關注實驗室的人員構成和研究方向。還有，崔東俊那邊，小心他的反撲，他背後的人，不會善罷甘休。”
“我明白。”金泰熙的聲音帶著一絲堅定，“顧法官，謝謝您。”
“不用謝我，”顧燭的聲音帶著一絲玩味，“這是我們‘合作’的一部分，不是嗎？”
金泰熙沉默片刻，輕聲道：“是。”
她知道，她與顧燭的關係，已經不僅僅是合作。
她越來越依賴他，不僅是為了家族的安危，也因為……他帶給她的那種無法言說的掌控感和安全感。
哪怕這種安全感，是建立在危險的邊緣。
華夏濱海，林允兒結束最後一場活動，謝絕了晚餐邀約。疲憊寫在臉上，心中卻燃燒著一團火。她迫不及待想要回到韓國，不僅是思念，還有那股揮之不去的不安。
泰妍和西卡群裡偶爾透露的隻言片語，像螞蟻般啃噬著她的神經。
徐賢、IU……那些名字像鬼魅一樣在她腦海裡盤旋。
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經紀人，悄悄預訂了最早飛往首爾的航班。
她要一個驚喜，一個措手不及的“驚喜”，或許才能看到某些隱藏在平靜表象下的真相。
抵達仁川機場，她迅速通關，換上低調的服裝，打車直奔首爾中央地方法院。
夜色已深，法院大樓燈火通明，透著一股莊嚴與冰冷。她在街對面停下，熄了車燈，默默等待。
風有些涼，吹得她打了個寒顫。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夜越來越深。就在她快要失去耐心時，一輛藍色現代在她不遠處停下，車燈熄滅。
林允兒心頭一跳，那輛車，她有些眼熟……好像是徐賢的？
她仔細辨認，確實是徐賢常用的座駕之一。她心裡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
她沒有看到徐賢下車，徐賢似乎也在等待。林允兒收起心中的疑惑，繼續蟄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法院門口。
又過了十幾分鍾，大樓門口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顧燭穿著常穿的黑色大衣，肩寬腿長，步伐從容地走出來，徑直走向停在路邊的一輛黑色轎車。
就在顧燭的車啟動的同時，不遠處徐賢的車輛也緩緩發動，跟了上去。
林允兒心中有了計較。原來這孩子也是來蹲點的。
不過看來顧燭歐巴並沒有發現她。她啟動自己的車，保持著足夠的安全距離，跟著徐賢的現代，融入了車流。
一路上，她腦補著各種可能性。
心中既緊張又帶著一絲看穿某些秘密的興奮。她倒要看看，歐巴會帶著徐賢去哪裡“約會”。
車輛在江南區的一處公寓樓下停下。徐賢的車也在不遠處停了下來。林允兒將自己的車停得更遠一些，藉著夜色隱藏。
顧燭下車，抬頭看了一眼這棟公寓樓，然後邁步走了進去。徐賢幾乎在他進去的同時，也拉開車門下了車，鬼鬼祟祟地跟了上去。
林允兒見狀，猶豫了片刻。這裡不是龍山別墅，也不是她自己的公寓。
這棟樓看起來很普通，是他的新去處嗎？迅速下車，也悄悄地跟進了樓道。
徐賢偷偷看著顧燭進電梯後，觀察電梯在幾樓停，按下上行按鈕，進入電梯。
林允兒隨後抵達電梯前，看著顯示屏上的字數跳動，在某一樓層停下，按下按鈕，進入。
公寓某層，房間內，顧燭正將李知恩抱在懷裡。她穿著一件寬鬆的T恤和短褲，應該是剛洗完澡。他低頭吻了吻她的唇角：“中文發音進步不小，值得獎勵。”
李知恩臉頰微紅，眼神帶著一絲羞澀和期待。她剛準備說什麼，突兀的門鈴聲就響了起來。
“叮咚！”
李知恩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推了推顧燭：“啊！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