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機括轉動的嗡鳴,十二輛“天雷霹靂車”碾過凍土,炮管上凝結的寒霜與南疆氤氳的瘴氣劇烈碰撞,騰起陣陣刺目白汽,彷彿預示著一場冰火交織的廝殺即將降臨。
而在南疆腹地,巫蠱教祭壇的血幡獵獵作響,戴紅色面具的神秘人把玩著玄陰閣玉佩,猩紅的眼瞳倒映著教主操縱的萬千血蠶蠱:\"等楚懷瑾入陣,這'玄冰噬魂陣'便能將大乾精銳...\"
\"轟隆!\"西南天際突然炸開赤紅火光,帶著硫磺氣息的熱浪掀翻祭壇角落的銅鈴。
神秘人猛然抬頭,只見天邊騰起九道赤色狼煙——正是楚吞嶽的玄甲軍與神機營會師的訊號。
血蠶蠱突然躁動不安,在教主掌心瘋狂啃噬,將他的面板啃出無數細小血洞。
\"報!有奇兵突襲!\"教徒話音被霹靂車的轟鳴碾碎。
墨辰身披玄甲立於戰車上,火銃噴出的烈焰如毒蛇吐信,將撲來的蠱蟲燒成灰燼。
隨著他一聲令下,神機營將士齊聲拉動機關,數十枚裹著桐油的火球劃破夜空,精準砸向祭壇中央的蠱母培育池。
沸騰的毒血混著烈焰沖天而起,將巫蠱教教主吞噬成焦黑的殘骸。
與此同時,楚懷瑾的銀槍如游龍出海,精準挑飛最後一名巫蠱教徒。
老將軍拄槍而立,望著遠處沖天而起的赤紅火光——那正是墨辰率神機營發動火器奇襲的訊號。
他摩挲著密旨上女帝硃批的“見火即進”四字,蒼髯下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意:“將士們!隨我踏破敵營!”
戰鼓驟然擂響,五萬玄甲軍如黑色潮水漫過丘陵。鐵甲與兵刃碰撞的寒光在南疆夜幕下翻湧,似要將濃稠如墨的夜色生生撕裂。
紅面神秘人臉色驟變,剛要啟動秘術,卻見墨辰腳踏燃燒的祭壇殘骸現身。
\"藏頭露尾的鼠輩,該現真身了!\"楚凡摘下面具,火銃槍口抵住對方眉心的剎那,楚懷瑾的長槍擦著耳畔刺過,削下幾片紅色面具碎片。
神秘人怪笑一聲,周身騰起血色煙霧,楚吞嶽的龍吟劍斬落時,只劈中一片飄落的面具殘片。
待煙霧散盡,原地只剩半塊刻著玄陰閣圖騰的玉佩,在祭壇餘火中泛著冷光。
當赤金龍旗重新飄揚在玄冰城頭時,楚吞嶽手中的龍吟劍突然嗡鳴。
遠處冰霧中,那抹紅色面具的輪廓若隱若現,詭異玉笛聲撕裂空氣,整片雪原的冰層應聲龜裂。
楚吞嶽瞳孔驟縮,劍鋒劃破凜冽寒風直取紅影,冰霧卻如活物翻湧,無數冰刃迸射而出。
玄甲軍舉盾格擋的金屬碰撞聲中,神秘人踏著冰稜倒掠而退,猩紅面具下溢位的笑聲混著曲調迴盪:\"大乾君臣,不過是棋局上的螻蟻!\"
墨辰火器連發,鉛彈在觸及對方衣袍瞬間凝結成冰墜落。
楚懷瑾銀槍挑開冰霧疾衝,槍尖堪堪勾住對方披風,布料卻化作萬千血蝶四散。
神秘人反手擲出三枚青銅令牌,轟然炸開的藍光中,三頭通體燃燒幽藍火焰的幽冥冰狼咆哮著撲來。\"小心!這是玄陰閣的禁術!\"
楚凡急聲示警,神機營的火龍彈擊中狼身卻被寒氣反噬。冰霧裹挾著霜刃席捲而來,楚吞嶽暴喝一聲,龍吟劍迸發金色劍芒,將冰狼斬成碎冰,飛濺的冰晶卻在半空重組。
紅面神秘人趁機隱入冰霧深處,玉笛聲愈發詭譎。整片雪原劇烈震顫,冰裂縫隙如蛛網蔓延,白骨從地底破土而出。
楚凡在紛飛的冰霧中突然瞳孔驟縮——那些閃爍的機關紋路,分明是千機翁失傳已久的\"八卦鎖魂陣\"!
楚凡在紛飛的冰霧中突然瞳孔驟縮——那些閃爍的機關紋路,分明是千機翁失傳已久的\"八卦鎖魂陣\"!
\"大將軍,這是陷阱!\"他話音未落,楚懷瑾的銀槍已如游龍出海,挑飛三支裹挾著腐臭氣息的骨矛。
老將軍雙眼猛地一眯,陣中傳來的齒輪咬合聲如重錘敲擊耳膜——這節奏、這頻率,竟與千機翁數月前親自拆解機關術時,在沙盤上推演的聲響分毫不差。寒意順著脊椎竄上後頸,他握槍的指節因用力而泛白,終於明白這場冰陣絕非尋常。
楚吞嶽龍吟劍嗡鳴出鞘,劍光如電斬斷腰間玄鐵鎖鏈,九盞特製孔明燈脫手飛向夜空。
\"以火破冰,結九環陣!\"隨著楚吞嶽的怒吼,玄甲軍如臂使指列成九宮方位,孔明燈綻放的赤紅火光與神機營火器的烈焰交織,在雪原上築起一道抵禦陰寒的火牆。
紅面神秘人發出不甘的尖嘯,手中玉笛寸寸碎裂,化作血光沒入冰層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