礁石轟然炸裂的聲響中,三道圖騰旗幟撕裂雲層:赤色鳳凰噴吐業火,碧水蛟龍攪起海嘯,蒼雷巨鷹引動雷霆——每一道圖騰,都蘊含著九品後期強者的全力一擊。
林長盛的水師戰船在雷火中搖晃,銀槍挑落漫天箭雨——八品巔峰的實力,在這場混戰中竭盡全力。
墨辰望著染血的甲板,鏈錘突然纏住礁石:“大國師!我破三王陣法,你封住海獸符文!”話音未落,金色身影已迎著雷光躍起,九節鞭甩出的光弧,如同一柄燃燒的劍,直插三王艦隊中央——宗師初期的墨辰,決定以一己之力,正面硬撼三位九品後期強者。
墨辰剛躍起,黑袍已裹挾腥風罩來。玄陰閣閣主周身黑霧翻湧,九品威壓化作無形巨手,將空氣壓得噼啪作響。鏈錘與漆黑鎖鏈相撞,幽冥之氣順著鞭身蔓延,腐蝕出滋滋作響的焦痕。
螭吻巨口大張,墨綠色毒霧噴薄而出。雲清逸咬破舌尖,精血順著斷笛紋路流轉。藍光與毒霧轟然相撞,海面炸開琉璃色屏障,卻震得她七竅滲血:\"喉下三寸!那是命門!\"
墨辰眼中金芒暴漲,借勢騰空十丈。鏈錘裹挾著開山之勢砸向螭吻咽喉,卻被閣主化作的黑霧纏住。骨爪如鋼鉤刺入經脈,劇痛中忽聞玉笛碎裂聲——雲清逸撞入黑霧,玉笛殘片深深沒入黑袍。
閣主痛哼鬆手,金色光芒如閃電洞穿螭吻命門。海獸垂死掙扎,掀起的巨浪將戰船拍得粉碎。墨辰攬住墜落的雲清逸,卻見三色光芒在頭頂匯聚:赤色業火焚天,碧水漩渦鎖地,蒼雷雷霆貫日,結成密不透風的囚籠。
\"受死!\"三王厲喝震碎雲層,赤紅火柱、碧色漩渦、蒼雷鎖鏈轟然匯聚。千鈞一髮之際,墨辰扯開衣襟,心口金色龍紋驟然甦醒,鱗片般的紋路迸發光芒,將毀天滅地的攻勢震成齏粉。鏈錘如靈蛇纏住鳳凰王羽翼,借力騰空的剎那,他眼底龍紋流轉:\"該還債了!\"
雲清逸銀髮飛揚,斷笛迸發出鳳鳴清越。音波撞碎漫天雷霆,巨鷹王的雷電囚籠應聲而裂。兩人一上一下配合,金色鞭影與藍色音刃交織成網,當鏈錘穿透蛟龍王咽喉的瞬間,三王戰陣轟然崩塌,海盜們驚叫著墜入翻湧的血海。
玄陰閣閣主冷笑化作黑霧,眨眼間遁入深海。墨辰剛要追擊,海底突然傳來山崩地裂的轟鳴——螭吻垂死掙扎,掀起的海嘯遮天蔽日,望潮港的燈火在巨浪下如螢火般脆弱。
\"封!\"墨辰與雲清逸同時暴喝。金色龍紋纏繞的真氣與藍色音波交織成繭,死死困住發狂的海獸。螭吻巨尾掃過,光繭劇烈震顫,兩人嘴角溢位鮮血卻寸步不讓。林長盛銀槍一揮,水師錨鏈如鐵索橫江,終於將這頭巨獸重新拽回龍淵眼的深淵。
最後一道鎖鏈扣死的瞬間,墨辰與雲清逸同時栽倒在血泊中。海風捲著鹹腥掠過耳畔,玄陰閣閣主的冷笑混著潮水湧來:\"不過是餐前點心......\"染血的九節鞭蜷在腳邊,斷笛殘片映著天邊殘陽,恍若未乾的淚痕。
暮色浸透甲板時,墨辰望著掌心黯淡的龍紋,突然劇烈咳嗽。指縫間滲出的黑血滴在金紋上,竟腐蝕出縷縷青煙。雲清逸玉指凝著靈氣探入經脈,臉色瞬間煞白:\"螭吻毒入髓了!只有玄陰閣的淨魂草......\"話音未落,破風聲驟響,刻著纏枝紋的箭矢釘入樑柱,泛黃信箋在風中簌簌作響。
珊瑚島的海水泛著詭異赤金,礁石上凝結的血痂如同蔓生的珊瑚。楚凡踩過插著噬魂釘的屍體,靴底碾碎貝殼的脆響驚起群鴉。深處傳來鐵鏈拖拽的悶響,珊瑚祭壇上,陳明遠被幽冥鐵鏈貫穿琵琶骨,周身咒文流轉,與玄陰閣閣主黑袍上的紋路如出一轍。
“墨將軍...他們要復活金鱗王...”陳明遠喉間湧上黑血,鐵鏈勒進血肉的聲響混著嗚咽。祭壇突然震顫,血霧翻湧間,黑袍人緩步走出,身後林夜與林蔚然的瞳孔豎成細線,鱗片在面板下若隱若現,宛如蟄伏的蛟龍。
面具落地的脆響驚飛海鳥,黑袍人原來是赤霄閣的副閣主夜無咎,掌心淨魂草散發的幽光映亮他眼底瘋狂:“墨辰,那夜你帶著神機營滅了我們在天元城的赤霄閣總部時,我就發誓要讓你和整個大乾陪葬!”草藥拋入血池的剎那,慘白手臂如枯木破土,匯聚成遮天蔽日的鱗片虛影。
墨辰周身金芒暴漲,鏈錘撕裂空氣:“拿我的下屬當祭品?你找死!”林夜突然化作半蛟形態,利爪撕開的氣浪掀飛礁石。鏈錘砸在鱗片上竟被吸收,反震的力道震得墨辰虎口發麻。雲清逸斷笛迸發藍光,音波震碎林蔚然的毒霧,卻冷不防被幽冥鎖鏈纏住手腕,刺骨寒意順著經脈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