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辰周身金芒暴漲,宗師境威壓震得海面翻湧。九節鞭橫掃如蛟,鞭梢所觸之處,數十丈巨浪轟然升起。火船撞在浪牆上瞬間碎裂,桐油在海面鋪成燃燒的血毯。雲清逸立於桅杆之巔,玉笛連點,音波如無形利刃,將敵方船帆絞成碎片,展現出強大實力。
祁串煜煜瞳孔驟縮,足尖輕點躍至旗艦甲板。黑色刀氣撕裂空氣,所過之處留下焦黑裂痕。墨辰鏈錘迎擊,金鐵交鳴聲震得海鷗驚飛。兩人身影如電,刀光與鞭影交織成網,每一次碰撞都在海面炸開數丈高的水柱,戰鬥激烈異常。
激戰正酣,墨辰突然側身避開致命一刀,鏈錘化作流光纏住祁串煜煜手腕。“裂天錘!”隨著暴喝,金色真氣凝成巨錘,重重砸在對方肩頭。祁串煜煜慘叫著倒飛而出,甲板被砸出蛛網裂痕。墨辰乘勢追擊,九節鞭如毒蛇纏住其脖頸,銀絲倒刺深深嵌入皮肉。
“祁串煜煜,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墨辰暴喝震得旗艦桅杆嗡嗡作響,九節鞭的銀絲倒刺深深勒進祁串煜煜脖頸。隨著全力一扯,黑袍人喉骨碎裂的脆響混著血沫飛濺,屍體轟然墜海。失去主心骨的倭寇頓時如無頭蒼蠅,大乾水師的戰鼓響徹海天,火銃與箭矢織成死亡之網,將殘餘敵船盡數吞噬。
千里之外的倭國皇宮,鎏金燭火在明智苟侍慘白的臉上搖曳。他癱坐在龍椅上,顫抖的手指將戰報撕成碎片,卻遮不住嘴角溢位的白沫。忽聞殿外傳來金鐵交鳴,硃紅大門轟然洞開,墨辰周身浴血而立,九節鞭尖還滴著未乾的黑血。
“傀儡?”墨辰冷笑一聲,鏈錘瞬間抵住對方咽喉,“祁串煜煜的刀,可飲過無數大乾兒郎的血。”明智苟侍跪地磕頭,烏紗帽滾落露出後頸的刺青——正是玄陰閣暗衛標記。話音未落,鏈錘已洞穿咽喉,鮮血濺上龍椅上的八重櫻紋,將整座宮殿染成修羅場。
旭日初昇時,墨辰倚著殘破的瞭望塔擦拭九節鞭。雲清逸遞來酒囊,玉笛橫在膝頭輕叩:“這場仗,總該歇一歇了。”海風捲起兩人衣角,遠處倭國廢墟上升起裊裊炊煙。他們望著海天相接處翻湧的雲層,深知平定四海之路,不過才踏出第一步。
倭國皇宮殘垣上,墨辰抖出一記鞭花,九節鞭如金蛇狂舞,鐵鏈撞擊聲驚得鴉群炸響。雲清逸拾起半截斷笛,裂紋間還殘留著黑色刀氣的腐蝕痕跡。“這一戰損耗太大。”她指尖凝起的靈氣在笛身消散,眼底泛起警惕,“玄陰閣的獠牙,恐怕還沒拔乾淨。”
海風裹挾著腐臭襲來,遠處海面突然傳來悶雷般的戰鼓。墨辰瞳孔驟縮——血色章魚旗遮天蔽日,數百艘戰船破浪而來,船舷密密麻麻站著胸口嵌著鎏金符文的冥儡。他握緊鏈錘,真氣在掌心炸開金光:“林陽晟說的‘殺招’,原來藏在這!”
雲清逸突然拽住他衣袖,斷笛直指蒼穹。墨色雲層裂開縫隙,十二架纏繞鎖鏈的飛行器緩緩降落,腐臭氣息撲面而來。飛行器中央,黑紗女子懷抱青銅豎琴,周身黑霧翻湧——竟是本該死去的林蔚然!此刻她氣息暴漲,八品後期的威壓壓得海面泛起漣漪。
“墨統領,這筆血債該還了。”林蔚然指尖劃過琴絃,刺耳音波震碎琉璃瓦。八品冥儡齊聲嘶吼著撲來,利爪撕開戰船甲板如撕紙。墨辰暴喝揮鞭,金色光弧瞬間轟碎三具冥儡,但更多黑影已從四面八方壓來,腐臭的屍氣幾乎凝成實質。
戰鼓與嘶吼聲中,海面突然炸開猩紅血花。祁串煜煜的副將率領黑衣倭寇破水而出,鮫皮軟甲泛著冷光,淬毒短刃上蛇形紋路流轉詭異幽藍。墨辰正揮鞭擊碎冥儡,頸後驟然泛起寒意——一柄短刃已擦著耳垂刺來。
雲清逸銀髮飛揚,染血的廣袖如流雲捲過。玉笛殘影劃出凜冽弧線,將偷襲者震飛十丈,笛身卻在碰撞中又添兩道裂痕。“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抹去嘴角血痕,眼中閃過決然,“必須斬斷操控冥儡的根源!”
墨辰周身金光大盛,如流星劃破海面。鏈錘裹挾著開山之勢砸向林蔚然,卻在半空撞上無形音牆。林蔚然癲狂大笑,青銅豎琴震顫出刺耳聲波:“宗師境又如何?幽冥鬼鳶專克真氣!”話音未落,十二架飛行器同時甩出刻滿咒文的鎖鏈,瞬間將墨辰纏成繭蛹。
千鈞一髮之際,雲清逸咬破舌尖,精血濺在斷笛之上。殘笛迸發龍吟,金色音波如利劍斬斷鎖鏈。“去陵寢!”她傳音入密的同時,玉笛已迎上蜂擁而來的冥儡,染血的廣袖在屍潮中翻飛如蝶。墨辰深深看她一眼,旋即扎入海底,九節鞭拖出的金色光痕,直指海溝深處的幽冥漩渦。
海底暗流如巨蟒纏繞,墨辰屏息沉入漆黑深淵。指尖觸到黏膩青苔的瞬間,一座刻滿猙獰邪神的石門在幽藍磷光中浮現。他掌心真氣如火山噴發,轟然巨響震碎珊瑚,石門緩緩開啟,腐臭腥氣裹挾著血色霧氣撲面而來。
通道深處,數百具八品冥儡浸泡在猩紅藥液中,宛如血色浮屍。中央祭壇上,林昭然周身纏繞黑霧,指尖在青銅鼎上飛速刻畫咒文。“來得正好!”他猛然轉身,眼底紅光翻湧,“祁將軍的血祭大陣,就缺宗師心頭血!”話音未落,冥儡群驟然睜眼,倭刀劃破水幕直取要害。
墨辰冷哼一聲,九節鞭甩出萬千金芒。鏈錘與毒刃相撞,海底炸開無數氣泡。當最後一鞭擊碎青銅鼎,整座祭壇轟然崩塌。他破水而出時,正見雲清逸單膝跪在燃燒的旗艦殘骸上,染血的廣袖隨風獵獵。十二架幽冥鬼鳶在空中化作火球,林蔚然的豎琴寸寸崩裂,淒厲慘叫被海浪瞬間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