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楚凡身著一襲暗紋玄色錦袍,後背緊貼著冰涼的紫檀木屏風,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那枚羊脂玉墜——母妃臨終前衣袂揚起的剎那,殘留的沉水香還凝在玉墜紋路里,此刻隨呼吸縈繞鼻尖,卻怎麼也暖不了他眼底的寒涼。
從原主和前世記憶深處翻湧的畫面裡,他見過隱世宗師徒手裂山的威勢,見過真氣御彈的詭譎,更明白這看似平靜的皇城之下,權力漩渦裡藏著多少淬毒的刀尖。
盤膝坐在織金蒲團上,楚凡閉目運轉真氣,體內氣勁如困獸般在經脈中橫衝直撞。燭火跳動間,窗欞漏進的夜風掀起他額前碎髮,卻吹不散熱汗浸透的中衣——那層橫亙在丹田與宗師境界之間的桎梏,像塊浸了水的牛皮紙,任他如何衝擊,始終繃得死緊。“呼——”足足一個時辰過去,他猛地睜眼,燭火在瞳孔裡映出兩簇跳動的幽芒,落在牆上那幅《山河圖》上,竟似要將畫中山石灼出裂痕。
不能再靠蠻力硬衝。他屈指彈滅案頭燭火,藉著月光在心中勾勒武者境界的圖譜,每一階都帶著鮮活的畫面:
一品武者:初踏武道的門檻
十五歲的少年在草原上發足狂奔,粗布麻衣被風扯得獵獵作響,腳下黃土翻卷如浪。身旁健馬踏蹄聲如鼓,他卻漸漸追上馬蹄——150斤的蠻力凝在腳底,草莖被踩斷的脆響與馬鬃甩動的“嘩嘩”聲交織,最終少年與駿馬並肩掠過落日,影子被拉得極長,像兩柄初出鞘的刀。
二品武者:力能斷木的蛻變
山間伐木場裡,魁梧漢子赤裸上身,雙臂肌肉如虯結的老藤。他低吼著抱住碗口粗的青岡樹,掌心老繭與樹皮摩擦出火星,“喝!”一聲暴喝,樹幹在“咔嚓”聲中裂成兩半,斷裂處的纖維絲扯出半尺長,混著樹脂的清香撲面而來——300斤的力量藏在筋骨裡,連眉梢沾著的木屑,都帶著沉甸甸的分量。
三品武者:縱躍如猿的輕捷
夜色中的城樓陰影裡,一道身影突然騰起。武者足尖點在城磚縫隙,借力躍上兩丈高牆,衣襬掃過簷角銅鈴,發出細碎的“叮鈴”聲。牆下守衛舉著火把抬頭,卻只看見一道模糊的殘影掠過月光,靴底沾著的露水落在青磚上,暈開小小的溼痕——500斤的力量化作輕盈身法,連呼吸都帶著韻律。
四品武者:拳碎青石的暴烈
演武場的青石板上,武者扎著馬步,拳麵面板因用力繃得發亮。“嘿!”他一拳轟出,拳風帶起的氣流卷著沙礫打在牆上,青石地磚“咔嚓”裂開蛛網般的紋路,碎塊蹦跳著飛出去,砸在遠處的兵器架上,驚得刀槍相撞,發出清越的“嗆啷”聲——800斤的拳力裡,藏著開山的雛形。
五品武者:力破石獅的震撼
府門前的石獅子旁,武者挽起袖口,露出小臂上青黑色的血管。他深吸一口氣,掌心按在石獅腰間,指尖嵌入石縫的瞬間,內力如潮水般湧來。“轟隆”一聲,石獅從腰間斷成兩截,斷裂處的石粉撲簌簌落下,沾在武者衣襬上,卻掩不住他眼底的冷冽——1000斤的全力一擊,讓這尊鎮宅獸成了斷肢殘骸。
六品武者:拳如槍響的銳烈
巷戰的血泊中,武者單手握拳,指節因用力泛著青白。對面刺客的短刀剛刺來,他已一拳貫穿其胸口,拳風帶著血珠飛濺,在青石板上燙出深色的斑點。遠處傳來更夫的梆子聲,“篤篤”聲裡,武者甩了甩手上的血,聽著刺客喉間的氣音漸弱——1500斤的勁道裹著真氣,早已不是凡人能承受的殺招。
七品武者:掌轟城牆的霸道
邊城的殘垣下,武者掌心覆著老繭,掌紋裡還嵌著未淨的血汙。他低吼著一掌拍向城牆,青磚與夯土在“轟隆”聲中崩落,半米深的凹坑裡,露出城牆內側的蘆葦筋,還沾著未乾的泥漿。風捲著沙塵灌進凹坑,卻掩不住掌印邊緣的細碎裂痕,像蛛網般向四周蔓延——3000斤的掌力,足以讓這百年城牆傷筋動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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