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還沒有來得及舒緩一口氣,聽著許柴佬的話語,頓時愣住了。
“你說大明來了一支船隊?”
“是的,王爺,還是錦衣衛帶過來的。”
看著許柴佬的確認,尤其是還是錦衣衛帶過來的船隊,朱高煦心頭一時更加疑惑了。
錦衣衛?朱棣這是幾個意思?難道這是來接朱瞻基回去的?還是之前他扣下的船多了點,朱棣派過來找他的?
這一瞬間,朱高煦想了很多,實在是錦衣衛帶著船隊到來,這事怎麼看都不是小事。
“王玉呢?他在做什麼?”
朱高煦頓時就想找王玉來商量了,到底是他的心腹幕僚,對大明的情況比許柴佬更加了解。
而許柴佬聽後,卻是神情莫名的看向朱高煦。
“王爺,王玉言王爺您安排了不少事,如今正在府上研究,為了這事,說是沒有什麼重大的事情不要打擾他,為此他還將不少事都讓臣來負責做了。”
朱高煦頓時一拍腦門,他把這茬給忘了,但他也沒有想到,王玉這麼雷厲風行,說幹就幹,直接就開始悶頭在處理教育部的事情了。
朱高煦心頭都有些愧疚,他‘壓榨’王玉好像壓榨得有些狠了。
但這個想法一閃而逝,隨即看向許柴佬。
“派人立即去營地,告訴韋達,帶一隊人過來!”
朱高煦目光銳利,錦衣衛來人?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錦衣衛到底是要做什麼,竟然不遠萬里,這個時候就來了。
距離大明的船隊返回,這才過去三個多月的時間吧,這麼快朱棣就派人錦衣衛過來,他是真想知道朱棣到底要幹什麼。
他都已經出海了,讓了這多步了,朱棣要是還逼他,就別怪他不認大明瞭。
朱高煦緩緩起身,來到宮外時,韋達帶著千餘人全副武裝到來。
“參見王爺!”
“參見王爺!”
在韋達的率領下,千人甲士站在兩側,高喊行禮,目光炙熱的看著朱高煦。
朱高煦來到前方,韋達起身跟在朱高煦身後,其餘軍士紛紛跟在後面。
“王爺,末將已經派出水師在海上,只要王爺一聲令下,絕不會放過一人!”
韋達一臉狠厲,他已經知道是錦衣衛來了,哪怕是朱棣派來的,但只要朱高煦下令,他就敢殺。
朱高煦聞言,卻是搖頭。
“將水師帶回來,不用了,還沒有到那個地步,不要搞得太緊張了,反而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朱高煦也想了許久,在他看來,這次錦衣衛前來肯定不是來找他茬的,若是真的來對他不利的,就不是錦衣衛了,應該是大明水師艦隊。
韋達聞言,也沒有再說什麼,當即落在後面,讓人去傳令後,再度跟在朱高煦身後。
當朱高煦來到碼頭,一隊錦衣衛正站在碼頭上,恭敬的等待著,看見朱高煦那一刻,紛紛行禮。
“參見王爺,小人乃北鎮撫司千戶左寧,趙王爺讓小人奉皇上詔書前來。”
朱高煦看著眼前的左寧,心頭也是鬆了一口氣,朱高燧派來的,卻是拿著朱棣的詔書,說明左寧是朱高燧的人了。
既然是朱高燧的人,也就代表著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
“哦?既然有詔書,交給本王吧。”
左寧也完全沒有宣讀的想法,雙手恭敬的將詔書舉在頭頂,朱高煦單手拿過一看,頓時瞳孔一縮。
“他孃的,哪個王八羔子認定的,竟然將本王的大漢國定為流放之地了?!”
朱高煦看完詔書,整個人都不淡定了,只因為這上面寫的就是朱棣對他的愛,朱高燧對他的情,將那些人流放到這裡的詔書。
朱高煦雙目噴火的看向左寧,此刻他很想要一個解釋,他的大漢國再小,這個地方再爛,怎麼就成了流放地了?
這特麼這裡成了流放地,他算是什麼?
他堂堂大明漢王,在流放之地?
這都算了,大不了他暫時忍忍就行了,但關鍵是,這裡成了流放之地,後面他返回大明,以後還怎麼拉人過來?
別人一聽見說是來這裡,好傢伙,第一個反應就是被流放了,對那些文生儒士來說,這就是犯了罪才會去的地方,誰會願意跟他來?
而且定性為大明流放之地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事先也不給他通一個氣,說幹就幹了,這是真以為他朱高煦沒脾氣?
此刻朱高煦無比的憤怒,現在他是真恨不得跑到朱棣面前,指著朱棣的臉好好問問朱棣,這乾的都是什麼事?
朱高煦身前的左寧此刻滿臉苦澀,他是真不知道詔書裡面到底寫了什麼啊,也沒有想到朱高煦的火氣這麼大。
他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千戶,朱高煦哪怕在這裡把他砍了,估計他都得白死。
左寧心驚膽顫,本就低著的頭更低了。
“漢王爺,趙王言讓您看完,看完就知道了。”
朱高煦聽聞,不耐煩的再次開啟詔書,他確實沒有看完,只看到這裡是流放之地後就忍不住了。
但看見後面間隔比較的字時,朱高煦總算知道了,原來流放只有這一次,是將這幾人流放到這裡進行改造,這裡也沒有被定性為流放之地。
看完之後,朱高煦總算舒了一口氣,但即便是這樣,朱高煦依舊還是很氣,什麼叫流放到他這裡改造啊?
他這裡雖然缺人,尤其是缺少漢人,但也不是什麼破爛都要的。
對於大明的那些貪官汙吏,他也是很恨的,這樣的人,禍禍了大明,現在又被送到這裡來禍禍他?
正當朱高煦準備再次質問,左寧拿出一封書信。
“漢王爺,這是趙王爺給您的書信,您看了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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