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請。”
“哈哈,確實多年沒有一起喝酒了,酒多傷身,適當一飲,還是別有一番滋味。
喝。”
兩人一邊聊,一邊喝著酒,沒有一個人說著正事。
朱高煦知道王玉有事,平日很忙,王玉也知道朱高煦也非常忙碌,許多事情等待著朱高煦來做抉擇。
但在這一刻,兩人都心有靈犀的沒有去談及半分。
酒去半壺,心緒已復,朱高煦放下酒杯,看向王玉。
“有什麼事,說來聽聽吧。”
“王爺慧眼,臣此來是為學院之事。
本應該是治平前來,但治平去平州了,說是考察學院設立一事,接下來還要去往臨城、海城、定城,以及先前王爺不是準備在中部偏南方向建設陽城,他也準備過去看。
臣根本就勸不住,就來問問王爺,這個學院,難道不是隻先在漢州建造,而是其他城池,一起建造嗎?”
朱高煦聞言,都聽得愣住了,隨後反應過來,頓時站起身。
“誰說的要在其他城池都建造學院了?之前從大明帶過來的教書先生,你不是知道有多少人嗎?真全部建造,有那麼多教書先生嗎?
這個陳治平,到底想做什麼?我難道沒有說只在漢州先行建造設立嗎?先按照千人的規模建造?本王沒有說嗎?”
朱高煦都服了,四個城,不對,準確來說是五個,還有一座城還在籌備建造當中,陳治平居然都不放過,現在朱高煦都懷疑是不是許柴佬下去將教育這事宣傳得太好,陳治平乾了這碗湯?
這麼多城一起建造,漢人都還沒有那麼多,教書先生更不用想了,這個陳治平沒有腦子嗎?
王玉聽後也是一臉無奈。
“王爺,您只說過學院規模暫時在千人,其他的,並沒有說。”
“意思是這怪本王咯?怪本王沒有說清楚咯?”
朱高煦瞪著眼睛指了指自己,他是真想不到,這事如今幹得這麼離譜,最終還是因為他沒有安排好?
隨後朱高煦一想,頓時感覺到不對勁了。
“王玉,這事我不是交給你來負責先期事情嗎?你沒有告訴陳治平這些?難道連這點事都還要我來提醒你?
你跟我多年,這裡的情況你最清楚,這點事怎麼都做不好呢?”
王玉看著朱高煦三下五除二的將這口鍋扣在自己頭上,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忽然發現好像沒什麼說的。
他很想反駁,陳治平開展這件事的那段時間,他正在休養,還是眼前的朱高煦強制讓他休養,不管任何事的,王玉也說不出口。
因為他是看出來了,朱高煦不是在怪他,單純的就是想把這口鍋給他。
王玉還能咋整,自己的王爺要甩這種鍋,自己只能受著了。
“王爺說得是,這事怨臣辦事不力,只是接下來,該怎麼處理?”
朱高煦聽後頓時滿意,但隨即又很愁眉,一起開設肯定是不可能的,其他城池在如今還沒有那個條件,必須得等到從這裡分流一部分漢人出去後,達到一定的規模才能開始。
但這事難就難在,王玉的那句話:教育之事,不可拖,也不能拖!
這句話他可是讓許柴佬已經宣傳出去了,陳治平儼然就是將這句話當做激勵幹了那碗湯,他要是出面叫停,他王爺的威嚴還要不要了?朝令夕改還怎麼服眾?百姓要是因為這事聯想太多對官府失去信心,或者多想導致失望,又該怎麼辦?
朱高煦一屁股坐在石椅上,敲打著精美的石桌。
想想這事,朱高煦想怨陳治平都沒法,人家陳治平不怕危險與困難,親自下去吃那個苦,去各個城考察,而且還是為了徹底貫徹他提出的思想,這樣的人能怪嗎?
沒法怪。
現在是叫停不行,辦也不行,真就讓人發愁。
沉思許久,朱高煦驟然停下敲動石桌的手,看向王玉。
“這事,或許沒有想象的那麼糟糕,陳治平這麼做,必須要鼓勵,大力宣傳!
我決定,成立一個新聞專署司,就新聞司了。
這個新聞司的任務,就是以以往邸報的排版形式,面對所有人發放報紙。
今後可以挑選一些勵志的話語,以及最新的政策,刊登在上面,同時配上解讀,一起刊登,以每份一文錢的價格對外售賣。
除此之外,可以對貢獻大的人,以及負責用心的官吏,進行刊登宣傳,讓所有人都能看到。
包括一些趣事,勵志的趣事,都是可以刊登的。
而像治平這樣的事蹟,更應該刊登上去,讓所有人都知曉。
這事你馬上去做,立馬找人,將這個新聞司辦起來。
這個報紙的名字,就叫:大漢國報!”
朱高煦說得興奮,王玉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這個新聞司,並不是那麼不好理解,其實明朝是已經有了報紙的,只是嘛,如今有與沒有,也沒什麼區別。
而王玉目瞪口呆不是這個,而是朱高煦的腦回路,不是說著陳治平的事嗎?怎麼突然說到這個事了?還要大力宣傳陳治平?這是真的要全部建造學院了?
朱高煦看著震驚又遲疑的王玉,頓時扶額,只得再度開口。
“我們都想得複雜了,治平下去考察,需要時間吧,而且建造也需要時間吧?到時再說出教師不夠與人口不足的困難,雖然不能讓治平退卻,但解決也需要時間吧?
這個時間,難道就不能把控了?
只要把控好了,就不會有問題。
現在你先去把我剛才說的新聞司給弄起來,這個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