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雲山大概震撼、心驚。
南行師則大概能猜到任巧做的應該是管理任平生耳目一事。依據是六叔南揚在他家裡提前暗殺任巧,扭頭就被南韻知曉,夷了滿門一事,他當時就懷疑在場的有南韻的耳目,現在看來極有可能是任巧的耳目。
如果真是這樣……南行師頓時冒出冷汗,脊背發涼,任巧什麼時候往他身邊安插了耳目?
相較於眾人各異的反應,任巧身為當事人,面無表情的端坐著,暗想阿兄提起這事的原因,為她增加話語權,不被他人輕視?還有向繡衣許諾,進一步的安撫繡衣?
任平生掃視完眾人的反應,接著說:
“說回剛才的,儒系臣工的前途雖不會受廢儒之令的影響,但除了要有真才實學外,還有一個前提。
爾等要遵從陛下之令,要不折不扣的執行陛下的命令,要以陛下利益,大離利益為重,不得為私利,為儒學這門私學,有損陛下、大離的利益。這也是其他臣工和天下人都要做到的事情。
總之一句話,所有人都要堅決服從陛下的領導,聽從陛下號令,始終以陛下利益、大離利益為最高準則。”
聽到任平生又一次強調,南雅暗暗咂舌,心想聽從南韻命令,不就等於是聽從任平生的命令。
太上皇亦甚是感慨,臣子服從皇帝是理所應當之事,但像任平生這般說的如此直白,還是有史以來頭一遭。
他當初怎麼就沒想到,不然也不會經常受制於臣子的“仁政”。
“另外在廢儒一事上,孤不僅要罷黜儒學獨尊的地位,還要對儒學進行改造。”
“具體如何改造,可參考孤之前是如何將方士將改造成煉術士。儒學書籍的釋經權從今日起歸於朝廷,由朝廷掌控。朝廷對儒學書籍的釋義,即為最終解釋,以後凡是學習儒學的學子皆以朝廷為準。”
“再說的直白點,就是孔子、孟子復生,都要以朝廷釋義為最高準則,不得歪曲朝廷釋義。”
任平生此話一出,猶如巨石落海,激起千層浪。
“什麼?”
“這,這怎麼可以……”
“不行,絕對不行!這樣改起來還能是儒學?乾脆廢掉儒學算了。”
“我們一定要阻止秦王,一定要阻止秦王,不然儒學就完了。”
“嘖嘖,秦王比高祖狠多了。”
“是更高明。”
“你們真以為秦王只是要改造儒學?想想秦王適才說的,其他學派也一樣,都要被秦王改造。”
……
一時間,臺下甚是嘈雜,除秦王系臣子外,其他官員都在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