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軒在聽清沈月茹的話後,有些頹然地鬆開了手。
這件事,遠比他想象中的,要更難處理。
如果這件事是沈月茹做的,那他也不是不能棄卒保車。
他可以用懲罰沈月茹來平息物議,平息白疏影的怒火。
可是這件事,現在和霍思琪有關。
不管怎麼樣,霍思琪都是霍家的人。
更何況,霍思琪喜歡他的這件事,除了霍家人,沒有任何人知道。
堂妹喜歡堂兄,這無論怎麼說,都是一件丟臉到極點的事。
如果這次的事,真的有霍思琪的手筆。
那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他都要把這件事給壓下來。
不管是誰受了委屈,受了多大的委屈,都沒有霍家的臉面重要。
男人放在身側的拳頭漸漸攥緊,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他抬頭,看向沈月茹的眼睛無比銳利。
“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這件事是思琪做的!”
沈月茹緊緊抿著唇,破罐子破摔似的抬頭看向霍霆軒。
“霆軒哥哥,我和思琪妹妹在沙發上休息的時候,她給了我一隻簪子。”
“她說,這隻簪子內裡是中空的,裡頭已經被裝上了催情藥粉。”
“只要我能把疏影姐姐頭上的簪子換成這隻,她就給我霍家百分之一的股份。”
沈月茹眼中含淚,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撲進霍霆軒懷裡。
“霆軒哥哥,你是知道的,我們家一直缺錢。”
“思琪妹妹的出價實在是太豐厚了,我真的拒絕不了啊!”
霍霆軒閉上眼睛,一把把想要往他懷裡鑽的沈月茹推開。
就算是霍思琪拿著霍家的股份誘惑沈月茹,她怎麼能這麼眼皮子淺,就答應了霍思琪呢!
平時他給沈月茹帶回沈家的錢,也不算少了。
可她竟然還能做出,這麼上不了檯面的事情。
他真是對她太失望了!
“夠了!你光知道把責任推給思琪,難道你自己就沒有錯嗎!”
沈月茹被霍霆軒重重一推,狼狽地跌倒在地上。
她面板白,又兼之這些年產後一直都沒有恢復好。
這麼一摔,白皙的胳膊上就摔出了好大一片紅痕。
女人捂著胳膊,看向霍霆軒的眼睛裡充滿了受傷。
“霆軒哥哥!你打我!”
“你竟然為了白疏影那個賤人!你打我!”
霍霆軒聽見這話,垂在身側的手輕輕抖了一下,他下意識地就想把沈月茹給扶起來。
他剛才只不過是一時氣急,並沒有想跟沈月茹動手的意思。
只不過,還沒等男人動作,那扇雕花木門就又被推開了。
陳伯領著家庭醫生,進來了。
他們身後,還跟著剛才話題的焦點。
霍思琪。
霍霆軒站起身,伸手把家庭醫生迎了過來。
“朱醫生,你來給少夫人看看。”
家庭醫生看著這一地狼藉的場面,也是很有素養的沒有多說。
他們這些人,說穿了也就是這些豪門手裡的一把刀。
要是太過好奇主人家的事,早晚會惹禍上身的。
為求自保,有些事,他們看見了也就當沒看見。
家庭醫生應了聲是,拿出聽診器在白疏影身上聽了半天,便從隨身的醫療箱裡取出一支針劑。
“霍總,尊夫人中了點情藥,這一針下去,就能好多了。”